第二十五章:火燒祠堂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暗處跑了出來,懷中抱了一捆茅草,定睛一看,不是方明還能是誰。
“這麼多應該差不多了。”方明把茅草堆到祠堂院牆牆根,周圍還擺了一片木柴燃料。
方明抬頭看了看上邊的情況,靠近這處的院牆內正好有一座房屋的房檐,只要火勢夠大,絕對能順勢燒到祠堂里。
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人過來,方明從兜里掏出火柴,划燃一根,小心蹲下先去點了茅草。
火焰很快覆蓋了整片茅草,周圍的木柴在一些油料的助燃下也迅速燃燒起來,短短几分鐘,熊熊大火開始順着院牆向四周蔓延而去。
“哼哼,看我這回不把你燒成灰。”方明掐腰看着熊熊大火,熾熱的溫度撲在他的臉上,反而讓他更加興奮。
“不好啦!祠堂着火了!”突然,遠處一聲驚恐的喊聲響起,方明聽到有人發現火勢,立馬扭頭就跑,可不能被村裏的人發現自己。
……
“哐當!”
村長家的院門突然被撞開,此時村長還在被窩裏熟睡,被這突如其來的破門聲驚醒。
“村長不好了!祠堂着火了!”闖進來的村民驚慌道。
“什麼?!”村長大驚,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套了一件外套跑出卧室。
村民一見村長從屋裏走出來,頓時有了主心骨,連忙說道:“村長不好了,祠堂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燒起來大火,火勢都要控制不住了!”
“到底怎麼回事?”村長怒道,“祠堂怎麼會失火,看門的人呢?死了嗎?”
村民慌道:“現在天剛雞鳴沒多久,守門的白成枉兩人才趕過去就看到祠堂着火了,想去救火已經來不及了!”
村長急忙把村民推開,一路狂奔朝祠堂趕去。
祠堂如果出了事,那整個村子可就完蛋了!
別人不知道白木村現在的情況,但作為世代相襲的村長一脈,怎麼可能不了解?祠堂是整個村子命脈,哪裏都可以出事,唯獨那裏不行!
一路上,整個村子的村民已經全部動員起來,一桶桶的井水被村民從新井打出,馬不停蹄的趕去祠堂滅火。
但祠堂距離新井還有一段距離,即使有這麼多人源源不斷的打水撲到火上,對於火勢的扼制也極為有限。
等到村長跑到祠堂時,幾十米的院牆已經被火勢完全覆蓋,甚至火舌已經舔到了院牆內的一些建築。
要知道祠堂的整體建造大部分都是木材,只有少部分使用了一些沙土石頭,哪裏扛得住這種火勢的攻擊?
“快!快!別磨蹭了!祠堂出事我非剝了你們不可!”村長暴躁的指揮着現場,一個個村民不敢吱聲,埋頭在新井和祠堂之間來往。
白婆也聽到了村子裏的動靜,很快來到了現場,看到了正在瞎指揮的村長,村長也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白婆。
“大人您怎麼來了?”村長連忙恭敬的迎上去。
白婆瞥了他一眼:“我再不來整個祠堂就沒了。”
白婆抬頭看了一眼火勢,接著說道:“單憑從你們這些人從井裏打水,祠堂燒光也救不了火。”
“那怎麼辦?”村長急了,“村子裏也沒有其他水源和工具啊,只能讓他們一桶桶水打過來滅火。”
白婆想了想,說道:“去打老井裏的水。”
村長愣了一下:“這樣不會有問題吧?老井裏的水減少,萬一壓制不住她怎麼辦?”
“沒事,滅這點火用的水還動搖不了老井的封印。”白婆說完扭頭就要走,只是燒了一點院牆罷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突然,又一個村民慌慌張張的跑到村長面前:“村……村長,不好了!”
“又怎麼了?”村長怒斥道,“慌慌張張像什麼話!”
“村子……村子東邊好幾座院子也着火了!”
村長聞言怒目圓睜,好傢夥,祠堂這邊還燒着了,其他地方又着了,這樣一來傻子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搗亂。
“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村子裏縱火!”村長怒道,“分出二十個人在村子裏給我找,一定要把這個傢伙給我找出來!”
白婆在一邊皺着眉一言不發,她想她應該知道是誰了,昨天夜裏看到那個外鄉人跑她院子裏偷茅草,竟然是這個目的嗎?
“是那個外鄉人。”白婆突然開口道。
“什麼?”村長吃驚,“那兩個外鄉人竟然從白霧裏逃出來了?”
他們白木村一直沒有人敢方明這樣進白霧,就算是進去的也多是被白婆和村長強制命令進去,而且進去的沒有一個能出來。
沒想到現在兩個外鄉人進去竟然又跑出來了?
“嗯。”白婆點點頭,閉上眼睛尋找方明的位置。
片刻,白婆睜開眼睛:“村裡沒有他們的影子,他們又躲進白霧了。”
能讓她感知不到的地方,只有白霧區域,現在整個白木村都看不到方明的位置,說明他又進白霧了。
……
此時,方明一臉舒爽的再次逃進白霧,準備到夜裏再跑出來。
他雖然不知道白婆能夠在整個白木村無死角觀察到他的位置,但謹慎的他還是不敢躲在村子裏。
燒了祠堂燒民居,白木村裏的人肯定知道有人在故意搗亂,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猜到他們肯定在滿世界找他。
安伯那裏算是暴露,再躲進去就是妥妥找死,其他村民家裏更不能躲,萬一被發現就完了,所以最安全的地方還是白霧裏。
只要天一黑,方明就能再次回到白木村!
說起來,方明原本只打算燒祠堂來着,但躲進一個村民家中后突然發現燒了這個院子好像也不錯?他白天燒祠堂只是抱着試試的想法,既然如此,不如鬧騰的更大一些。
於是,周圍幾座無辜的院子遭受了無妄之災,被方明現場找到一堆木柴油料就地點火,要不是最後被一個村民發現他在點東西,他都能把半個白木村點嘍。
……
白木村現在因為救火的事焦頭爛額,多處的火勢讓他們不得不全員救火。
可問題是能救火的水源只有新井一個,憑藉人工一桶一桶的打水,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直到最後村長發佈命令可以使用老井的水,火勢才逐漸控制住。
說來也怪,老井的水對於救火的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一些村民都感覺十分不可思議,凡是老井的水撲滅的地方,竟然再也生不起火勢。
雖然村長一直在強調不允許用老井的水救除了祠堂外其他地方的火,但村民們可不管這些,火燒的可是他們自己家,祠堂燒了大不了再湊錢修,自己家燒了可就真沒了。
村民白天是正常的人類,又不懂祠堂對他們的重要性和老井的情況,偷偷摸摸提着老井水去滅自己家的火。
在他們看來,哪裏的水滅火不是滅?老井的水除了不能喝,和新井有啥差別?
於是,在村長和白婆不知道的情況下,老井的水被村民擅自用了很多。
老井底下。
女屍突然睜開雙眼,感知着周圍井水的變化,在這個誕生她的地方,她的感知格外的敏感。
井水大量減少驚醒了她,她不清楚白木村發生了什麼,竟然敢如此毫無節制的使用這裏的井水。
要知道這些井水才是封印她的本源,井水一旦減少,就意味着封印被削弱。
她經過一年的積累,本身的力量就已經達到爆發的邊緣,按照往年情況,接下來幾天就會把她移動出去,利用某個裝置削弱她的力量,並且重新佈置封印。
“桀桀桀……”女屍陰森的笑聲在老井底部迴響,“再多用些吧,馬上我就能逃出去了……”
而另一邊,剛剛回到家中的白婆感覺心神不寧,總感覺要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這種未來脫離她控制的感覺讓她十分煩躁。
她有點後悔放掉方明,自從他進了白霧,整個事情的發展就在向她控制不了的方向去變化。
白婆盤坐在床上,心裏思考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心神不寧。
“能讓我如此心神不寧的東西應該只有兩個,如果是白霧裏某些恐怖的傢伙出來,它應該會有感應。”白婆看向一個方向,那裏才是白木村最大的秘密所在。
“既然它沒有提示,那就只可能是另一個可能。”白婆想到這裏閉上雙眼,整個人逐漸失去生機,片刻功夫這具身體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幾分鐘后,白婆的身體緩緩恢復生機,手裏還多了一個迷彩色布包。
顧不得研究這個布包里的東西,白婆連忙下床朝老井的方向趕去,這群倒霉玩意竟然敢這樣使用老井裏的水,真是氣死她了。
她已經查出來讓她心慌意亂的情況是什麼了,這群村民竟然違背村長的話偷偷大量使用老井水,致使老井中的封印減弱,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那傢伙就能逃出來了!
白婆腳程很快,幾分鐘就來到了老井附近,一群村民正排着隊一桶桶提水,她連忙上前阻止。
“都給我停下,誰讓你們這樣使用老井裏的水了?”白婆怒道。
一些村民心虛不敢吭聲,但也有一些村民可不慣着白婆。
“你這女人什麼意思?你沒聽村長說打老井水滅火嗎?”一個人高馬大的村民站出來怒道,那幾個被燒的倒霉院子就有他的一份。
“放肆!村長讓你們打老井水滅祠堂的火,你們卻拿來私用!”白婆眼睛一瞪,怒火中燒。
“你可拉倒吧,要不是村長和個舔狗似的天天圍着你轉,你早就被沉井了,幾十年崩不出來一個屁的玩意。”壯碩村民嘲諷道。
村裏的人看白婆不順眼已經很久了,藉著這個機會直接爆發。
“你……”白婆被這個沒腦子的玩意氣的直發抖,要不是白天她的能力大減,她非把這個傢伙的腦袋擰下來!
“滾滾滾,別妨礙老子打水滅火。”壯碩青年一把推開白婆,提着桶丟進老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