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他們都戴着面具
所有人都緊緊盯着基德手中的那顆寶石。
毛利大叔左右看看,看看展台,又看看台上的基德。
然後他就在展台的玻璃上發現了什麼端倪。
這個展台的玻璃……好像是嵌進展台裏面的吧?
毛利大叔一手把玻璃抬了起來,寶石就這樣暴露在了空中。
眾人:……
一陣沉默。
隨後就是如同煮沸的水一般的瘋狂沸騰。
基德手中的寶石熠熠生輝,他的手一翻,寶石就這樣又一次消失在他手中。
“能看出來大家很歡迎我,不過我想,如果我再呆下去,就要遭到一些不是很好的對待了。”
宴會廳外出現了大片的腳步聲,顯然是去控制室的警官們回來了。
大家都覺得基德所說的是警官們的到來,但是只有柯南知道,基德所說的是自己。
就在他即將到達位置的時候,基德消失了。
眾人四處尋找,可是再也沒有一絲白衣的影子,只有一顆藍色的寶石留在原地,靜靜在聚光燈下閃耀着光芒。
“基德呢?基德……”
中森警官也看到了被掀開的展台和台上的那顆寶石,瞬間,一切話都消失在喉嚨里。
一切都晚了。
於是,在中森警官和毛利大叔的跳腳叫喊聲當中,基德的事件落幕了。
一直在角落裏面靜靜看着這一幕幕,並且臨時把自己的警員借給中森警官的目暮警官,也重新站了出來。
“咳咳……基德的事情結束了,不過,這個案件還沒有結束,請大家在原地等待傳訊……”
柯南把手錶轉向了一邊的毛利大叔。
幸好昨晚為了應對基德,讓博士幫忙送來了備用的麻醉針,現在就用上了。
毛利大叔又一次暈乎乎的倒下,坐在了椅子上。
沉睡的小五郎再次出場。
咚咚咚!
展廳的門被敲響,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還有誰會到達現場?
千葉風揚和風間鶴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呃……風間先生說他知道兇手是誰,所以就……”
風間鶴常常帶着的笑容消失,平靜的,就那麼一步步走入宴會廳。
千葉風揚注意到他的神情,遲疑一陣,側身讓開,隨後就退了下去。
大廳重新變得明亮,所有人的臉都被燈光照亮,包括,野木祁川的臉。
他見到風間鶴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隨後就是一陣扭曲的瘋狂,到最後,又強行轉為了擔憂和欣喜。
自己,就是被這樣一個善變的人所欺騙的……
風間鶴靜靜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一步步走着。
“是野木先生。”
這麼一句話,瞬間點燃了群眾。
“野木先生?他是很好的人啊,這次聚會我詢問了好多事情,他都一一回答了。”
“是不是弄錯了,野木先生一直都是很好的啊。”
“野木先生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也有反對的聲音,但是,太過微小了。
就連當初和自己索要簽名的那些所謂的粉絲們,都有不少為野木祁川叫冤的。
這就是粉絲,這就是這個善良的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這樣遷怒並不正確,但是風間鶴卻忍不住開始思索起了自己所見到的每一個人。
思索着自己和每一個人相遇的細節。
小哀是自己印象中的小哀,柯南還是那個正義永存的柯南,小蘭還是那麼善良,毛利先生還是那樣表面上很糊塗的樣子。
園子還是那麼花痴,基德還是那樣讓人驚艷而優雅。m.
那麼,在這一切的背後,是不是又隱藏着什麼?
漫畫中的世界成為了真實,這些人真的就像是表面上的那樣嗎?!
而……沒有在漫畫當中出現的五十嵐……
他又是什麼樣子的?
真的像自己看到的那樣,不論是黑暗的身份還是紅方的身份,都能和自己和平相處?
他……真的不會害自己嗎?
風間鶴的內心告訴自己,不會,他們會是永遠的好友。
可是他的思想又告訴自己,是的,他會,他們都會。
所有人都戴着面具生活,絲毫沒有例外。
“他給我下了毒,看見的是基德,基德所說的話並不足以成為證據,因此,還有一個證據。”
柯南愣愣的看着這個和平常似乎完全不一樣了的風間鶴,手中拿着的蝴蝶結都忘記了。
在風間鶴開始敘述案件的時候,才一點點回過了神。
風間鶴看了過來。
啊對,那本書現在在自己的手裏。
“是這本書。”
毛利大叔沉穩的聲音響起,同時,他的手僵硬的推出一本書。
“野木祁川下毒顯然是臨時起意,所以他的行動就出了些紕漏,他不小心把粉末,弄到了這本書里。”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很難處理掉這些了,就只能用震驚來掩蓋,藉著見到風間小子發病的時機,把書一下丟到了地上。”
毛利大叔低着頭,雙手放在桌面上,說話的聲音不斷響起。
包括風間鶴在內,所有人都靜靜看着他陳述案件的真相。
風間鶴眼神古井無波,沒有打斷陳述,也沒有再看那個表面溫和的傢伙,只是沉默着靜靜聽着。
“其實要說野木祁川下毒,倒不如說他下藥,他放了大量的硝苯地平。”
“這是一種抗高血壓、防治心絞痛的藥物,起效很快,但是藥效時間短,會極大的讓心肌衰弱。”
“而以風間小子的情況,大量服用這種藥物的話……”
所有人看向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風間鶴,他手拄着手杖,臉色蒼白,似乎虛弱的隨時能倒下。
“野木祁川,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個案件無比草率,因為整個下藥的過程都被基德看了個完全。
再加上書中粉末這一點,簡直毫無懸念。
野木祁川沉默幾秒。
他當時想的很簡單,偽裝成風間鶴髮病死亡,如果不行的話,轉交那杯水的人也和自己有同樣的嫌疑,警方完全無法肯定真正的兇手。
一個難以推斷的案件,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手法。
可是……他失敗了。
早知道,就應該躲在角落裏下藥結束之後再端到桌面上的……
“沒錯,是我下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