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廚房風波,兩個饅頭的支出
“那我們會不會被餓死?”
“不會,頂多給的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我們真在這餓死,莊子裏的人也絕對脫不了干係。”
和白朝月猜的一模一樣。
直到太陽落山,廚房才送來兩個饅頭,一點黑炭。
晚晚氣不過還想和她們理論卻被白朝月制止。
“算了,吵一架她們也不會給我們好的飯菜,想要什麼就得自己爭取。”
一連三天白朝月主僕二人。
每天只有兩個冷饅頭,一點黑炭。
總之不會餓死,凍死。
但也絕對不會好受到哪去。
第四天早上,白朝月起了個大早。
她可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四天過去,能下地走動,想來不會被人懷疑。
晚晚看着穿戴整齊,一臉肅殺之氣的白朝月有些害怕。
“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啊?”
“去廚房溜達溜達,你不是餓了,好好想想等會吃什麼。”
白朝月漫不經心的回答。
一臉風輕雲淡,好似這一切與她無關。
晚晚目瞪口呆,甚至想去摸摸自家小姐的腦門。
要不是發燒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白朝月不理會晚晚的反應。
大步走出房間,朝着後院走去。
“小姐,不是去廚房嗎,您怎麼來後院了?”
這房子後面是雜物間。
不過年久失修,雜物間已經塌了。
各種上銹的廢棄農作用具散落一地。
白朝月隨手撿起一把鋤頭掂了掂。
“這把重量還可以,只是差點意思。”
她沒有扔掉鋤頭,反倒是用鋤頭扒拉地上的雜物。
像是在尋找什麼。
“小姐您到底要做什麼?您的傷還沒好全,還是去躺着吧。”
晚晚的話白朝月充耳不聞。
最終視線落在一柄鐮刀上。
她眼前一亮衝過去。
拿起鐮刀揮舞幾下十分順手,“這個倒是不錯。”
鐮刀短又有殺傷力,方便在室內操作。
況且已經生鏽的鐮刀根本不會殺人,對她來說很合適。
“小姐,您快扔了,小心傷到自己。”
晚晚急得直跳腳,卻又不敢衝上去搶走白朝月的鐮刀。
白朝月目光如炬,盯着廚房的方向。
勾起嘴角冷笑道,“不是去廚房嗎?沒點武器怎麼行?你拿着這個,跟在我身後就行。”
她撿起一把鋤頭扔給晚晚,讓她自保。
白朝月扛着鐮刀大步流星的朝着廚房衝去。
晚晚抱着鋤頭一臉害怕,又不敢不去。
“小姐,我們是去要吃的,可不是去打架的。”
白朝月隨手撿起一根枯草叼在嘴裏,滿臉不屑。
舉手投足間顯露着霸氣二字,“你看我這個樣子,像不像死神?”
“小姐,您說什麼呢?”
“我是說,沒點本事,連要飯都成問題。”
眼看到了廚房門口,白朝月的神色越發冷峻。
吐掉枯草,握着鐮刀氣勢十足。
早上廚房的人很多,不僅要準備早飯,還要準備午飯用的食材。
莊子上的農民,和莊主一家人的食物都是廚房負責。
廚房一共十幾個人,大多都是老婆子,鮮少有小丫頭。
幾個灶開火,廚房熱的很。
總之比白朝月的房間暖和多了。
白朝月站在廚房門口。
蓄力大喊道,“誰是你們這裏管事的?給我出來!”
她的聲音大的很,奈何廚房實在吵鬧。
柴火聲,切菜聲,婆子們的爭吵聲一聲比一聲高。
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站在門口白朝月。
晚晚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三天前她就是在這被一群婆子打。
今天再見面還是怕的很。
“小姐,我們還是走吧,她們人多,要是動起手來,我怕您吃虧。”
“管事的是誰?給我出來!”
白朝月又喊了一句,這次終於有人注意到她。
不過只是看了一眼又繼續燒火。
一而再再而三被忽視,是個人都受不了。
更何況被迫吃了三天冷饅頭的白朝月。
憤怒直衝腦門,她像是發怒的獅子一般一步邁上灶台。
用鐮刀敲擊鍋蓋發出鐺鐺的聲音……
廚房所有人都被聲音吸引。
停下手中活計朝着白朝月看去。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
白朝月停止敲擊跳下灶台。
未等她開口,一個穿着黑色襖子的胖婆子率先發難。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大鬧廚房,你知不知道這是給莊主小姐燉的雞被你弄髒,你賠得起嗎?”
白朝月後退一步,掏了掏耳朵。
這婆子聲音實在太大吵的她耳朵快聾了。
接着她抬起手上的鐮刀在胖婆子面前揮舞一下。
婆子嚇的連連後退,“幹什麼?要殺人啊?”
白朝月指着廚房,慵懶道,“對不起,沒拿穩,看來你就是這裏管事的?”
“是我怎麼了?”
婆子被白朝月氣勢嚇住乖乖回答。
“怎麼稱呼?”
李媽媽以為白朝月是哪家莊子上的小姐。
便乖乖回答,“他們都叫我李媽媽。”
白朝月掃了她一眼。
隨口說道,“我是白朝月,丞相府四小姐,你認識吧,聽說廚房裏都歸你管,每天多了兩個饅頭的支出想來你是知道的。”
得知她的身份,李媽媽整個人的臉都綠了。
在她看來白朝月不過是被扔在這等死的人。
她可是廚房的管事,況且還得了命令。
不準善待白朝月。
可剛剛她卻被白朝月問的一愣一愣。
這在廚房眾人面前多打她的臉。
以後她還怎麼在廚房混?
想到這她氣不打一處來。
抿着嘴唇決心找回場子。
她環視一周,只見整個廚房的人都在看着她們。
李媽媽的腰桿挺得更直,對着白朝月輕蔑一笑。
“一個被拋棄的繼女擺什麼普啊,真當這是丞相府啊,給你兩個饅頭怎麼了?我們可沒義務養着你,你合該感恩才是。”
對方的臉色變的這麼快,也在白朝月意料之中。
她嘆氣,本來今天不想動手,只想談判。
奈何這個李媽媽,實在太氣人,如果不打一頓難以平憤。
“晚晚,那天是她打你臉的嗎?”
晚晚紅着眼睛委屈道,“沒錯,就是這個李媽媽打了我一巴掌。”
白朝月望着李媽媽笑眯眯道,“鎖門。”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