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我又想嫁給你了
聽了白項竹的話,一個念頭在她心中悄然而生,她這十幾年一生都在為外祖父家平反活着。
每天都兢兢業業的討好李若離母女,請求幫助有的時候甚至焦慮到一整晚睡不着。
她也不想這樣逼迫自己,但是看見自己母妃那個傷心的樣子,她就不得不去做這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好了,現在成婚了從宮中搬出來,她想要為自己活一次,至於和家的事情絕對不是她的全部。
而是她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件事,至於白項竹她選擇把這個人藏在心中。
她撿起蓋頭,蓋在頭上安安靜靜的等着人來。
在她選擇蓋上蓋頭的時候就說明兩個人之間沒有可能了。
他註定是她的小叔子,她註定是他的嫂子。
她流下兩行清淚,算是祭奠還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愛情。
突然蓋頭被一把掀開,她沒來得及擦去的淚痕被白楷川看的一清二楚。
楚瑾瑜眼中閃過慌亂隨後立刻擦乾眼淚。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丈夫,他相貌周正並不出眾但也不醜。
只是眼神陰毒狠辣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再加上他那紅紅的臉蛋更嚇人了。
“怎麼?嫁給我很委屈公主嗎?怎麼還去上吊?”
一斷白綾突然砸在臉上,她剛才還懷疑是不是白項竹說的。
可現在看見房樑上的白綾,和地上的凳子就知道是自己沒有收起來。
誰來都能知道剛剛經歷了什麼。
把白綾從臉上拿下來,她冷色道,“你聽我說,我剛才是不想嫁給你,但是我相通了,現在想嫁給你了。”“我親愛的夫人能不能告訴為夫,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的?”
楚瑾瑜也沒想瞞着他,夫妻倆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自己上吊這件事已經被他知道了,再藏着掖着就不好看了。
她索性實話實說,“是你弟弟救了我,相府六公子。”
“阿竹,他怎麼會在這?”
楚瑾瑜搖了搖頭,“這我哪裏知道?”
他臉色變了變問,“他抱你下來的?”
楚瑾瑜搖頭,這種細節就不能承認了,“他勸我兩句,我本來也不大想死就順水推舟了。”
“原來如此。夫人不用擔心,你既然嫁給我那就是我的人,我自然會保護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
白楷川也怕她自殺於是一個勁的勸她活下去,說著說著楚瑾瑜也感覺到眼前人的真誠。
她哭着點頭,“夫君我不會自殺了你放心吧。”
白楷川嘆了口氣上前抱着她說,“放心吧,你在我這永遠是公主,不管你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我都會好好對你。”
“對不起是我任性了。”
話說開了,白楷川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不用道歉你是公主,想怎麼樣都行。”
他握着她的手安靜的說,“其實嫁給我也挺好的,你看我從相府分家出來,孑然一身,我親姨娘早就死了,你不用侍奉公婆多好啊,你還是這個院子唯一的主人,況且皇上很欣賞我,升遷是遲早的事。”
楚瑾瑜被說的有些心動了,在宮裏雖然是公主。可是見了誰都要下跪可現在嫁了人就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說一不二。
多好啊,接着白楷川說,“你雖然貴為公主,但是宮裏的嫡公主不是個好相處的,還有個李貴妃的三公主處處壓着你,後來我妹妹白朝月成了皇上義女,搶了你七公主的位置,你不得已成了八公主。”
這些話被他說出來,楚瑾瑜早就泣不成聲了,宮裏的日子雖然錦衣玉食但是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隨時要擔心會不會得罪人,會不會被下毒,會不會被父皇討厭,有擔心被父皇喜歡,導致被姐妹們嫉妒。
公主們比不上皇子們,可以掙功名來證明自己。
公主有的只是皇上那點可憐的寵愛,上面有嫡公主,和義女,根本輪不到她。
她哭的不能自理,“沒想到,最懂我的居然是你。”
白楷川無比真誠的拉着她躺下,“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公主,以前的日子過去了,今後不會讓你擔驚受怕。”
楚瑾瑜重重點頭,“好,我相信你,夫君。”
白楷川朝着她身上看了一眼,“那娘子,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睡吧。”
楚瑾瑜紅着臉沒吭聲,全是默認了。
白楷川非快的脫掉衣物撲上去…
……
三更天,白楷川看着身邊熟睡的女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接着他起身去書房,阿寬揉着眼睛疲憊的跟着自己主子,進入書房點燈。
卻看見白楷川居然拿出被褥在書房睡下。
阿寬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不敢想像的揉了揉眼睛,就看見他好端端的躺在那。
這才知道這是真的,他不明就裏,好好的新娘子在房間他不去睡,反而來書房睡覺,這是什麼操作?m.
“我說老爺,你在這睡幹嘛呀,怎麼不回房間去呢?”
正要睡覺的白楷川被吵醒了,瞪着眼睛看他,“你知道什麼,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
阿寬捂着嘴,表示自己不會說的,隨後他閉上眼睛睡覺。
他睡了,有一個人卻睡不着,他一躺下就是自己母親被殺害的情景。
已經三年了,這個夢每天都跟隨着自己,他起身打開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那天的事情他久久不能忘懷,雙手握緊,恨不得衝上去殺了楚寧悠。
可是他不能,曾經的他將希望寄托在自己那個姐姐身上。
她好像一夜之間變得很厲害,但是這麼久了她一直沒有報仇。
起初他還很怨恨白朝月,後來想通了,就不再怨恨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
她能放下一切,去遼國當皇后,說明這個選擇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畢竟那是皇上的三公主不是什麼一般人,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可他還是很生氣,白朝月居然能拋棄一切去遼國。
所以他不會怨恨她,也不會原諒她,以後就當個陌生人好了。
想明白這些他起身走了出去,不敢再睡覺生怕又夢見母親死的模樣。
走了兩步他看見書房的燈亮着便過來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