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死亡預告15
專業的果然就是專業的。
蘇漫時記得，自己之前大部分時間都在小區周圍四處散悠，只有在看到李翠芬和孫玲玲的時候，才開始有其他動作。
可是在這些監控照片里，顯得她就好像是有預謀一樣。
蘇漫時抿了抿嘴，今天倒是給自己上了一課，以後在外面要更加註意自己的行為，一個細小的動作可能就會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煩。
“蘇小姐，你想好要怎麼解釋了嗎？”陸衍不緊不慢地說道。
蘇漫時低頭看了眼照片，畫面中心全是她自己，順着她的視線，能夠明顯看到她看的人正是孫玲玲和李翠芬。
蘇漫時想了一會兒，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有點好奇的問道：“昨天我去看了楚恬恬家裏，你們專業人士對她的心理狀態判定是怎麼樣的？”
陸衍凝眸看了她一眼，身體慢慢坐下，“正常情況，案件目擊者的心理情況不能外透露，不過，蘇小姐你和這件案件有重大關係，我告訴你也無妨。楚恬恬她心理已經逐漸恢復正常狀態，只要不再遭受其他的外在刺激，心情基本能保持穩定。”
蘇漫時繼續問道：“談論起她母親的事情也沒關係嗎？”
陸衍說道：“只要措辭恰當，不要太過分。”
蘇漫時點點頭，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可是昨天楚辭譯和我說的卻是，一提到肖柔，楚恬恬情緒就很不穩定。”
陸衍聽到臉色絲毫沒什麼變化，上身挺得筆直，“多謝蘇小姐你提供的線索，我們警方會格外留意的。不過還是希望蘇小姐你解釋一下，你出現在方苑小區的原因。”
陸衍就這麼淡淡的看着她，但是眼中卻帶着壓迫感。
蘇漫時感覺在陸衍的目光下有點呼吸困難，輕輕呼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昨天楚恬恬說討厭孫玲玲，今天剛好在她幼兒園附近，就下意識過去看看。”
“孫玲玲，李翠芬的孫女。”陸衍終於像是聽到什麼感興趣的事情一樣，微微蹙眉，“所以你今天過去不是找李翠芬的？”
蘇漫時有點兒驚訝，“我為什麼要去找李翠芬？”
她之前不過就聽了一嘴這個名字，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李翠芬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不對，蘇漫時微微皺眉，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怪異，肖柔遇害的那一天，正常情況下李翠芬周五是要上門打掃衛生的。
這一點，之前楚恬恬聊天時提到過。不過後來這一天發生這麼大的事，她就完全沒想到這個人。
難道李翠芬那天沒有上門打掃衛生，裏面暗藏貓膩嗎？
蘇漫時微微垂眉，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手機，剛才她和李翠芬有過觸碰，所以現在她手機裏面應該有了關於她的死前視頻。
陸衍默不作聲的觀察着蘇漫時，視線若有似無的看了幾眼她的手機，“肖柔遇害那天，李翠芬孫女吃東西過敏了，那一天沒有工作，我們詢問過鄰居，也看過醫院的看病記錄，的確沒有問題。不過，李翠芬在審訊時卻很緊張，我們懷疑她問題，這幾天就派人在監控她，恰好今天碰到了你。”
說到這，陸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蘇漫時：難怪……
“陸警官，肖柔的案件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蘇漫時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一個保潔也會扯到肖柔的謀殺案中。
殺人兇手不止是在現場抓到的那個人那麼簡單嗎？
還有楚辭譯坐牢和肖柔的死有沒有關係？
“案件正在調查中，不方便和外面透露。”陸衍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說著，陸衍慢慢起身，“多謝蘇小姐你今天的配合。”
蘇漫時見狀，拿起東西就打算離開，然而才剛跨出一步，卻聽到身後傳來慢悠悠的聲音，“蘇小姐，以後有線索你可以隨時和警察聯繫，但像今天這種自行調查的行為還是不要再有比較好。”
蘇漫時頓了頓腳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旭飛看着蘇漫時大步向前的背景，好奇的問道：“隊長，她今天出現在李翠芬家附近，真的和案件沒有關係嗎？怎麼感覺她又有嫌疑了？”
陸衍一個冷眼看過去，“當初老師是這麼教你破案的嗎？靠主觀感覺？”
張旭飛見狀裏面站直了身子，就好像遲到的學生被老師抓住時一樣。
“關於肖柔一家三口和李宋坤之前的關係，全都調查出來了嗎？”陸衍問道。
“調查出來了，都在這呢。技術大隊的人，昨天整完都在查他們的網上記錄，可算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媽的，這孫子，有了這些證據，看他還說不說！”
陸衍拿起文檔，快速瀏覽了幾頁，嘴角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重新提審李宋坤。對了，你讓小王去傳呼白夕月。”
“白夕月？”張旭飛重複了一遍，一下子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楚辭譯的秘書，李宋坤的同鄉人。”陸衍回復道。
“靠！”張旭飛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我去，難怪之前查不到楚辭譯和李宋坤之間的關係，原來是靠這個秘書認識的！”
“隊長，看來肖柔的死，和楚辭譯肯定脫不了關係。”張旭飛篤定道，“他真是看不出來呀，看上去溫儒爾雅的，結果卻是斯文敗類。在他名下沒查到意外保險之類的，我還以為和他沒有關係呢，原來又是個殺妻案。”
陸衍冷冷瞥向他，張旭飛一頓，立馬明白了隊長眼中的未言之意，於是一邊說一邊快速離開了，“我現在就去找小王。”
陸衍看着手中的調查報告，總覺得哪裏還有問題。
李翠芬在裏面起到了什麼作用，是楚辭譯吩咐她那一天不用去打掃衛生的嗎？
陸衍在腦海中快速過濾了一遍所有的信息，突然在一個人名上停頓了一秒，臉色微微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