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慧眼識蒲元

第二十七章 慧眼識蒲元

都是帶兵之人,顏良與尹禮仔細一琢磨,便發現了唐刀的妙處。

“主公,這長柄的唐刀,簡直是對付騎兵的利器,士卒列成方陣之後,可下砍馬腿,上砍人頭,效果會非常好,比長槍方陣威力大,比當下漢軍配的斬馬劍要輕巧許多。”

顏良滿是興奮,他是善於帶騎兵奔襲的,而且手中的兵刃也是一柄長刀,自然知道這種刀對付騎兵的妙處。

“我看不止,這長柄唐刀除了砍、削之外,也能和長槍一樣刺。”

尹禮的兵刃是一支槍,他發覺這唐刀刀刃較窄,也可如長槍一般刺殺用。

“你們二人說得都對,這正是我要為我玄甲軍打造的獨門步卒兵器,即可對付騎兵,又可衝刺。”

陶應又指指短柄唐刀:“這種短柄的,是配給刀盾兵的,單手握刀,威力又大又輕,比當下的漢軍刀要實用。”

“郡守果真天縱奇才,無人能及也!唐刀既輕巧,威力又大,兵士的戰力會成倍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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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匠的眼力還是很毒的,一眼就看出了唐刀的優勢與威力。

陶應讚賞地點點頭,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天生吃這口飯的人,眼光就是獨到。

“認識這般久,陶應尚不知師傅尊姓大名,貴鄉何地呀?”

大匠忙抱拳施禮,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一個工匠,在這個時代,就稍稍比商人好一點點而已,但過得卻遠不如商人,連商人都看不起。此時被陶應這般詢問他,自然惶恐。

“小人姓蒲名元,乃荊州舞陰人氏。”

“什麼?你是蒲元?”

陶應目露精光,猛地一把抓住蒲元的手,滿臉希冀地盯着他。

“你蒲氏世代為大匠,出身墨門,為何又會淪落成黃巾流寇?”

莫說蒲元被嚇一跳,就連一旁的顏良與尹禮也是嚇一跳,這陶應的一驚一乍,反應也太突兀了。

受寵若驚的蒲元見陶應眼裏除了驚喜,沒有一絲的惡意,方定定神。

“小人上月隨幾位工匠至沛縣,正趕上黃巾賊寇張闓作亂,被裹挾其中,脫身不得;在南城縣,張闓被郡守招撫,小人那時就在其中。後來與一批工匠被帶至牟縣。”

陶應恍然大悟,這蒲元定是被管家陶安帶至牟縣的。

“沒想到啊,在這群工匠中,居然還隱藏着你這樣的一尊大神!若非今日問及,豈非一直被埋沒!”

其實,陶應想的不是蒲元被埋沒,像蒲元這樣的大神,在哪裏都不會被埋沒;而是可能因自己沒發現,得不到重用,最後流失,便宜了劉大耳朵。

歷史上,這蒲元就是跟着劉備混的,他在斜谷為諸葛亮造刀三千口,他造的刀,能劈開裝滿鐵珠的竹筒,被譽為神刀。

由此可知,蒲元造刀的主要訣竅,在於掌握了精湛的鋼刀淬火技術。

“蒲元,你可有字?”

蒲元很詫異,沒想到自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工匠,居然能被一州刺史的公子,一位郡守熟知,太匪夷所思了。

“像小人這般工匠,沒人起字,也不敢有字。”

陶應拍拍蒲元的肩膀,轉身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若蒲師傅不嫌棄,就讓陶應給你起一個吧,就叫‘公輸’,蒲元,字公輸。”

蒲元一愣,繼而大驚,雙膝跪地,連連推辭。

“小人不敢取此字,實在不配,有污祖師尊顏。”

陶應拉起蒲元,一臉鄭重地說道:“公輸班乃墨門祖師,亦是天下工匠敬重的祖師,蒲師傅技藝高超,以祖師姓氏為字,意在緬懷與傳承,而非以祖師自居。”

“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蒲師傅莫要妄自菲薄,不然,反讓祖師臉上無光矣!”

蒲元張張嘴,想想又無處辯駁,繼而目現堅毅,暗暗發誓,定要將墨門發揚光大。

“蒲元,拜見主公!”

蒲元跪地,行認主大禮。

“應得公輸,如虎添翼,有如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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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大喜,忙雙手扶起蒲元。

心中又在暗暗尋思,是不是再去一趟扶風縣,將馬鈞也忽悠到帳下,那可是個“天下之名巧”機械大師,弄不好,以後搞出個高科技來!

陶應越想越心癢,越想越覺得有理。

“看來不能等,得立馬派陶安前往扶風,將馬鈞請來!”

陶應的這番心思,也是電光石火的一閃,很快又恢復了鎮靜。

能被陶應知悉且重視的工匠,顏良與尹禮自然也不敢小覷了蒲元,忙齊齊祝賀。

“恭喜主公,得獲大才!”

“賀喜公輸,得遇主公!”

蒲元忙向顏良、尹禮回禮,雖然自己被陶應重視,又被賜字,但不敢在二人面前託大,他還沒有與之平起平坐的資本。

“蒲元還要仰仗二位將軍多多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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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也高興,正好到了飯點,揮手讓人準備酒菜,宴請蒲元。

————

洛陽,大將軍府。

這幾天何進老覺心驚肉跳,一連幾日都託病不願上朝,此事甚至還驚動了靈帝,於西苑與近百宮女裸泳之餘,百忙之中還專門派了宦官前來問候。

今日洛陽大雪,是今冬第一場雪,何進靠在火盤邊昏昏欲睡,忽被一陣輕緩的敲門聲驚醒。m.

何進抬頭張望,見是自己的弟弟,車騎將軍何苗尋來。

整了整衣衫,重新打起精神,招呼何苗過來坐下,方問起來意。

“怎麼有空到哥哥府上來了,有事?”

何苗搓搓手,放在火盤上烘烤取暖。

“大哥,你說陶恭祖是不是不把咱們兄弟瞧在眼裏?”

何進眉頭一蹙,好端端的,怎麼又跟陶謙一個駐外重臣鬧上彆扭了?

“二弟,哥哥勸你一句,若無特別大的矛盾,莫要與陶謙這般的大臣鬧彆扭,天子已隱隱露出對何家不信任的跡象,起了廢長立幼之心,若此時再交惡重臣,何家的日子會更難過。”

何苗忙擺手道:“大哥放心,小弟也只是私下與你一說。”

何進這方放下心來。

“二弟,若無矛盾,你定不會突然提及陶恭祖的,這是為何?”

“大哥,你說我們幫他陶恭祖替兒子陶應謀了一個泰山太守之職,事後已過多日,他竟連一點表示都沒有,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若非今日何苗提及陶應之事,何進早就不記得有過這回事了,畢竟外放一個太守而已,很容易搞定,算不得什麼大事。

“二弟莫要性急,也莫要放在心上,如今的徐州、泰山郡,皆四處黃巾賊寇作亂,還有張純、張舉叛亂余煙未消,他們父子已焦頭爛額,哪有時間來洛陽感謝我們。”

“再說,以陶謙‘仁人君子’的名聲,不會忘記我們兄弟的。”

何苗聽了何進之言,也覺得自己太過性急,被大哥看得很是尷尬。

“怪不得大哥能為大將軍,被天子倚重,是有道理的。小弟不如大哥多矣!”

何進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已起波瀾。

“這陶謙父子有點不識相,得適時敲打敲打!”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管家的稟報聲。

“主人,袁司空過府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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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應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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