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首戰之前,先展露一下軍威
陸平誓師之後,已經派人通知了金陽,留高順協助沮授把守城池,令關羽、張飛點起一千兵馬,至上黨集合。
上黨中部,有一條通往冀州的山路,是太行八陘之一的滏口陘,穿過滏口陘之後,便到了冀州魏郡西北地區。
從這裏再往東四百里,便是鉅鹿的廣年縣,也就能回合了盧植大軍了。
路上非只一日,由於并州與冀州的太行山脈中有不少險關阻隔,并州的太平道根本沒有什麼大聲勢,在刺史張懿的圍剿下,很快便顯露頹勢,離被消滅也就不遠了。
陸平只在滏口陘前等候了不到十天,關羽、張飛便領兵而至!
兄弟見面,自然好一番敘舊,但此時軍情緊急,略做休整補齊了食水之後,眾人便往冀州而去!
這一路,也讓所謂的京營精銳,看到了原陸平手下精銳的軍威。
關羽、張飛率領的是五百騎軍、五百步兵。騎軍自不必說,雖然奔走時間可不短,但休整了一天,恢復了馬力之後,便幾乎看不出什麼影響來了。
最讓京營將校吃驚的,是那五百步卒。
這五百人武器盔甲俱全,看起來竟然像是比自己等人還精銳!
更關鍵的,這些人行軍整齊劃一,竟然沒有多少言語,沉默中透着無窮的煞氣,像是一頭頭欲擇人而噬的猛虎一般,只讓京營將校都感到幾分壓抑!
這些人一路急行軍,走了幾乎八九百里路,如今竟然不見幾分疲色,依舊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滏口陘總長約有一百多里,山路狹窄處只有兩馬并行的距離,這卻拖慢了陸平進軍的步伐。
不過正好借這時間,給自己親信部隊回復體力。
終於,陸平等人跨過壺關之後的第三天,終於來到了冀州鄴縣附近!
在此,也終於知道了盧植大軍的消息。
盧植大軍動身的早,而且不必從并州繞了半圈,因此距離相對來說短了不少。
但盧植畢竟是大軍出動,每日行軍路程卻不可與陸平相比,因此陸平趕到鄴城時,盧植大軍竟然剛走了數日的時間!
陸平心頭一定,隨即在鄴城補充了食水,歇了兩日。兩日後,探馬來報,盧植已經打到了廣年,正在與敵開戰。
陸平當即領軍動身,往廣年而去。
出了太行山脈,便是平原了,陸平軍馬恐怖的行軍速度就體現了出來,這群人彷彿不知道累一樣,即將臨戰了盔甲武器都戴在身上了,竟然還能日行七十里!
這讓京營將士苦不堪言!
——根本跟不上節奏!
左右現在情況複雜,陸平也不願一直急行軍,免得一頭扎到了黃巾軍包圍之中去。
不過這種情況應該不太可能發生,畢竟盧植剛剛領大軍過去,基本不會有大規模的黃巾軍了。
等到過了邯鄲,到了易陽附近,陸平便找系統兌換了冀州地圖仔細研究起來。
——陸平兩辭天子徵召、陵前守孝,已經讓陸平賺麻了聲望了!因此對於聲望的花費,便放鬆了起來。
已經超了百萬的聲望,最起碼不用摳摳搜搜的過日子了……
「報!」
陸平正領人謹慎行軍,忽然有派出的探馬極速來報:
「啟稟君侯,盧中郎攻破廣年,正在向東追擊黃巾軍,另,副將護匈奴中郎將宗員向東南方向的曲梁、列人等城,分兵追擊黃巾而去!」
陸平點了點頭,吩咐麾下加緊行軍起來,終於在廣年城外,追上了盧植大軍。
通報之後,盧植在大營接見了陸平等人。
「末將陸平,參見盧中郎!」
盧植身高將有八尺,聲如洪鐘,一見陸平,便捋須而笑道:
「免禮!陸都尉,某家接到皇命,還以為你要過些日子才能趕到,不曾想某剛破廣年你便跟了上來,部下都累壞了吧?可能繼續廝殺?要不然留你在廣年修整一番?!」
陸平抱拳一禮,道:
「回盧中郎,末將部下兩千人,都是精銳之師,不必休整,可以立即投入戰鬥!」
盧植一個皺眉,道:
「陸都尉,你在北境打了幾場漂亮仗,當不是個不知兵的,須知軍馬長途跋涉,最忌諱強行征戰廝殺,否則有戰敗之險啊!」
盧植有此一說,倒也不單純只是客氣,這個時代確實如此,軍隊長途跋涉之後,士氣低迷,一旦倉促作戰,很容易便士氣崩壞,最終導致戰敗。
而集團作戰,一旦一個環節戰敗,很容易引起整支大部隊的潰敗。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中郎,末將兵馬都在營外駐紮,中郎若是不放心,盡請一觀某家軍士便罷!」
盧植挑了挑眉,當即起身,竟真的去觀陸平軍勢!
陸平微微一笑,緊隨其後。
為帥者,自然要知道自家麾下各部的實力,也好就此安排軍隊陣型,做好各種應變的準備。
來到營外,便見陸平的兩千軍馬,正結成了一個小小陣型,在關羽、張飛的領導下,以金陽步卒在前,京營軍馬居中,關羽率騎兵在後,整個軍陣嚴密整齊,一股鐵血煞氣凝而不散!
「嘶……」
盧植心中一驚,轉身再看陸平時,眼中欣賞之意就流露出來:
「陸都尉果真是大將之材,即便長途而來,士氣竟然也絲毫不低……難得!難得!」
陸平拱手謝過誇獎,趁機請戰:
「中郎,末將麾下兵馬雖少,但配置齊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可以做攻堅力量,中郎儘管吩咐便是!」
盧植點了點頭,又看向這兩千人,越看越是心驚。
怎麼這兩千人馬,反倒是京營的一千人,更像是郡國兵馬一般?!那黑衣黑甲的五百步卒,竟然弓刀槍盾配置完整,此刻席地而坐着休息,竟然絲毫不見散亂,幾乎渾若一人一般!
「……陸都尉練的好兵啊!也罷,方才探馬回報,洺水東岸,黃巾賊寇已然列下了陣勢,據回報有五萬人馬之多,顯然是打的據水而守的主意。
宗中郎已經分兵一萬掃某得右側翼而去,某麾下還有四萬人馬。
某有意請陸都尉往北,到洺水下游尋地渡河,某列大軍在水西岸準備,一旦你渡河成功發動襲擊,分了敵軍兵勢,某便能揮軍掩殺,渡河而去了!
若按某計,陸都尉需要多少兵馬?!」
陸平回想了一下洺水的寬度、深度,又比較了與黃巾軍的軍力,心中暗道:
此去人馬眾多,一定被黃巾軍察覺,倒不如以自己部下這兩千人,趁夜渡河,清晨發動攻擊,黃巾軍不曾防備的話,必然大亂!
此計一旦成功,一定能打出自己威名來,盧植必不能小瞧自己,往後戰場,也就多佔一些主動了!
想到這裏,陸平抱拳道:
「中郎此計,重在出其不意,某帶的人馬多了,必被黃巾察覺,因此,某隻帶本部兩千人馬前去,明日黎明,中郎但見黃巾軍陣型動搖,便可揮兵而上,必能破敵!」
盧植聽了,點了點頭,道:
「就依陸都尉。不過,一旦事不可為,需以保全自身為要。」
「中郎放心,必不讓中郎失望!」
陸平抱拳施禮,當即點起自家兵馬,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