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乾枯的河裏好多魚
前段時間還有人聽到山上有老虎的叫聲呢。
可是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
那邊，魏老四看着他二哥離開了。
也下了河。
就當洗個澡了。
好久都沒有到河裏游泳了。
反正這河裏也不會有魚。
不如耍耍水。
不下雨的這段時間。
身上都快餿了。
就連老五老八也帶着幾個侄兒在河邊濕濕腳。
看玩的時間差不多了。
魏老四正準備吩咐大家回去的時候。
突然。
感覺到水裏有啥子東西撞了他腿一下。
魏大矚臉上帶着疑問，彎下腰把雙手伸到河裏，等到又有東西撞到他的時候，兩手一抓。
就感覺手裏有東西。
舉起來一看。
真是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
我的天哪！
好大一條魚。
足足有四五斤重。
緊拉着就聽到此起彼伏的喊叫聲。
“四哥/爹/四叔，河裏有好大/好多的魚。”
尤其是魏小六激動的聲音都變了。
“四哥，好多魚。”
再看河面上，幾條白花花的大錢地，跳出了水面。
“小六，趕緊回去拿桶來，不對，把咱爹喊來。把家裏有裝東西的傢伙什都拿過來。”
“好嘞，四哥。”
“還有，到家之後別大聲喊，要小聲說，別讓其他人聽見了。”
魏小六從河裏出來，瘋一般的往家裏跑去。
生怕跑慢了，一會那河裏的魚就沒有了。
要是古代有長跑比賽。
他肯定是第一名。
跑回家，把魏老頭拉進屋裏，悄悄的告訴他河裏有魚的事情。
魏老頭有些不相信。
他活了這麼多年了。
就沒有在庫塔河裏看到過四五斤的魚。
何況，那昨天水都到腳脖子了，眼看着就要乾枯了。
還好老魏家有條祖訓，那就是不能說謊。
他選擇相信了自己的魏小六。
於是，魏老頭拿着家裏的幾個木桶。
又把老大從屋裏喊出來。
再加上老二，老三。
一幫人偷偷摸摸的往河邊去了。
而魏老四正帶着幾個弟弟侄子，瘋狂的往河邊扔魚。
後來魚越來越多。
只好專撿大的扔，看見巴掌大的，就全給扔回河裏了。
而老七老八帶着幾個小輩，把魚撿起來，扔到帶來的桶裏面。
很快帶來的桶就裝滿了。
真是桶到用時方恨少。
而岸邊還有幾條活蹦亂跳的魚。
***
主屋裏。
魏老太太也聽到了剛才說河裏有好多魚。
於是對着床上睡的正香的心寶悄悄說道：
“阿奶的心寶，你阿爺給你撈魚出去了，一會你娘就有奶了，你就有飯飯吃了。”
小心寶一聽有吃的，立馬睜開了眼睛。
對着她奶手足舞蹈的，嘴裏還在嘟囔着：“哇啦哇啦。”
“心寶要吃飯飯。”
魏老太太有些懷疑的對着乖孫女說道：“心寶剛才說的是說要吃飯飯嗎？”
“對呀對呀。”
哇啦哇啦。
“好，吃飯飯。”
這時，錢氏正端着一碗白開水進來。
進屋就看到，她娘正在和小侄女說話呢。
兩個人你一言來我一語。
玩的不亦樂乎。
“娘，我端了碗水過來了。你喂點給心寶吧。”
“你大嫂好點沒？”
魏老太太看孫女沒醒，就把碗放到一邊問道。
“大嫂和大哥說了會話，大嫂就睡著了。”
“行，讓她睡吧，折騰一晚上可辛苦她了。”
錢氏看着小侄女那是越看越可愛。
剛才她還沒看夠。
就被她娘給抱走了。
小侄女粉/嫩的小手手握成一個小拳頭。
在那裏哇啦哇啦的的說著。
雖然她聽不懂嬰兒語。
但是總覺得小侄女好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心寶其實就是在和二嬸嬸打招呼啦。
“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二嬸嬸，你好呀，我叫心寶。”
錢氏直接震驚了。
“娘，你快看小侄女是不是在和我說話，不過我看不明白她想和我說什麼？”
魏老太太看了一眼。
好像是在和老二媳婦說話。
魏老太太隨口一說，“心寶這是在和你問好呢。”
心寶一驚。
阿奶也太聰明了吧。
前面如果是巧合，那這次翻譯的也太準確了吧。
“娘，給小侄女起名字了沒有？”
錢氏問道。
這家裏所有的孩子的名字都是他公公起的。別說比他啥子二狗，狗蛋好聽多了。
他們家老大叫魏廣盛，老二叫魏廣國，都是爹給起的。
“你爹起好了，大名叫魏甜馨，小名叫心寶。爹和娘還有你大哥大嫂就希望以後心寶能夠每天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長大。”
“心寶，這名字起的好。聽起來就招人喜歡。比那什麼這花那花的，這梅那梅，這梅那梅的好聽多了。”
村裏的人的都沒過讀過書。
起個名字，不是就是荷花，桂花就是月梅，臘梅的。
十個名字，有九個名都差不多。
假如你在村裡大喊一聲，荷花。
就有十幾個人會答應。
只不過姓不同而已。
比方他們家隔壁劉嬸子就叫做劉荷花。
錢氏是個俗人。
光想的討好婆婆了。
卻不知道門外還站着一個人，那人正是孫氏，她的名字就帶着一個梅字。
孫月梅。
魏老三跟着他爹出去的時候，特意進屋吩咐孫氏一聲，讓她去看看大嫂和小侄女。
一家人別生了間隙。
給生分了。
這孫氏也不是個傻的。
現在紅糖都已經喝了。
再把婆婆給惹怒了。
以後的准沒她好果子吃。
於是先看了一眼大嫂，看她還睡着。
就過來看小侄女了，沒想到剛站在門外就聽到二嫂在裏面，說什麼這梅那梅的名字取的不好。
哼，她就叫孫月梅。
哪裏不好了。
於是主屋都不打算進去了，轉頭出院門直奔娘家去了。
她娘家也在大河村。
自從懷孕之後，一天總得往娘家跑幾趟。
魏老太太也不是刻薄之人，看她懷孕給足她面子，也不管她回娘家的事。
甚至連家裏的家務事，也沒有讓兩個懷着身子的媳婦動過一根手指頭。
全是他帶着錢氏和老四李氏一起做的。
屋裏的兩個人根本不知道剛才的話有人聽了去了。
錢氏被心寶小侄女給萌的不要不要的。
數次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小嫩手。
可是礙於婆婆在，一直不好意思伸出手來。
只好把手偷偷的放在心寶的手邊。
想着婆婆看不見的時候趁機摸一下。
魏老太太心裏有事，這心寶會和人打招呼還是讓老二媳婦給看到了。
紙包不住火，看來那件事早晚得說。
也就沒有發現老二媳婦的小動作。
錢氏用手指頭時不時地碰一下心寶的小手手。
也不知道心寶感覺到了，還是咋樣。
突然。
錢氏感覺到有一隻嫩嫩小手握着她長的老繭的大拇指。
那小手軟乎乎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痒痒的，麻麻的，舒舒的。
緊接着。
她就感覺到小手手好像想要把她的手拽起來。
於是不使勁，任由小手拽着。
然後就看到，小侄女差一點就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嘴裏放了。
嚇得錢氏趕緊把手抽回來。
心寶發現她的玩具沒有了。
頓時哭了。
哇哇哇哇哇哇的。
“餓餓餓餓餓餓餓餓。”
哭個不停。
魏老太太趕緊把乖孫女抱起來哄着。
“娘，心寶是不是餓了？”
“我抱起心寶，你趕緊喂點水。”
兩個人合力餵了半碗水下去。
可是。
這回心寶是真餓了。
從出生到現在好幾個時辰了。
除了紅糖水和水，一口吃的都沒有喝到。
小肚肚都生氣了。
一直咕嚕咕嚕的叫着。
不由得小嘴一扁，哭的更大聲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間水流成河。
看着魏老太太和錢氏心都要碎了。
這可咋辦啊！
老大媳婦/大嫂還沒有下奶。
把魏老太太和錢氏給急得，尤其是錢氏：“娘，實在不行，我去何家要碗奶來給心寶。再咋樣，也不能餓着心寶啊。”
魏老太太心裏老大不願意了。
生怕心寶喝了何氏的奶會變成她那個樣子。
可惜聽到孫女的哭聲。
心疼極了。
最後。
狠了狠心，正準備開口說讓老媳婦去何家要碗奶來喝的時候。
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嘩聲。
聽起來有好多人。
“娘，我出去看看。”
魏老太太點了點頭。
錢氏出門便看到，大半個大河村的人都來他們家了。
不光院子裏，牆頭上，就連院門外面都站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