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臨別
“昨晚喝得爛醉，早上起的倒挺早嘛，怎麼了，是不是心裏想着人家凝月小姑娘所以才睡不着。”
子昭右腳剛邁進屋裏，躺在床上的甘師就打趣的說道。
“哪...哪有啊，甘師，你別亂說。”
被說中心事的子昭慌忙否認，但那臉紅耳赤的模樣卻深深的出賣了他。不過躺在床上的甘師並沒有看見。
“哎呀...還不好意思了，你昨晚盯着人家姑娘猛看那股勁哪去了，你也不小了，我看凝月這小姑娘也不錯，不如你們就......。”
“甘師，你....你....。”
“兩位客人，首領讓我請兩位過去用餐。”
就在子昭被調笑的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讓子昭覺得宛如天籟的聲音傳進屋內。
“多謝首領好意，我們馬上就過去。”
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子昭紅着臉就走了出來，甘師在後面似笑非笑的跟上子昭，前來邀請的人看着兩人奇怪的模樣很是好奇，但礙於身份並沒有多問，只是在前面帶路。
幾轉之下來到一所較其他房屋稍大些的屋子面前，帶路的人停下腳步，對子昭二人說道：
“首領跟祭司大人正在裏面等着二位，二位請。”
“有勞了。”
答謝了一下，子昭二人就向屋中走去。視線轉過，屋內擺了一張寬大的方桌，由於是早晨所以桌上只擺了比較清淡的飯菜。五張凳子，凝月坐在正對着門的一方，左手邊座位坐的是子昭二人來時看見的兩位祭司其中的一位，另外一位卻不在這裏，凝月正和這位祭司在說些什麼。
由於凝月坐在正對大門的位置，所以兩人剛到大門就被凝月發覺，但是見到子昭並沒有因為早上的事情顯出什麼尷尬的神sè，顯然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抬起頭對兩人微笑了一下開口道:
“兩位請坐。”
子昭二人來到凝月右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待兩人坐定凝月再次開口道：
“昨夜匆忙，還為請教二位高姓大名，失禮了。”
“子昭”
“甘盤，首領客氣了。”
兩人皆還施一禮答道，雖然凝月年紀很小，但是畢竟是一個部落的首領，而且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所以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子昭大哥，甘盤叔叔，我這麼稱呼兩位，兩位沒意見吧。”
“當然，首領能這麼稱呼是我們的榮幸。”
子昭表現出一微笑着接道。
“那好，子昭大哥，甘盤叔叔，等大祭司到了我們就可以用餐了，現在不如你們先說說需要什麼食物，我好讓族人們去準備。”
“那就多謝首領了，我們會按照這些食物付給你們多一倍的價錢，我們需要兩匹馬、一些乾糧、還有。。。。。。。”
另一間屋子中，兩個男子正向前面被寬大黑袍遮住全身的婦人說些什麼。
“你說什麼！首領居然........，也難怪，首領還年輕，難免會被幾句花言巧語所欺騙，只是這兩個人藉著到我們部落補充食物的幌子去欺騙首領，不知道是何居心....最近那些羌方人又有些純純yù動，難道.......。”
被寬大的黑sè衣袍遮住全身的老婦在聽完兩人的話后先是憤怒，后又有些擔憂的說出這番話。
“他們現在在哪裏。”
“回大祭司，他們剛剛被首領請了過去。”
“你們先下去，待他們離開繼續盯着，直到確定他們的真實目的，事關部落安危，你們切不可大意。”
說完，黑袍婦人也就是大祭司，向著子昭他們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剛進門就看見凝月正在與子昭二人談笑風生，這讓本就懷疑子昭二人目的的大祭司心裏更加不舒服了，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
“大祭司來了，快就坐，大家都在等你。”
凝月率先發現大祭司的到來，聽到凝月出聲子昭二人也慌忙站起來行了一禮。
與另一名祭司對視了一眼，大祭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既然大祭司到了那麼開始用餐吧。”
作為首領的凝月招呼了一聲。
一頓飯在兩位祭司一言不發，子昭給凝月講一些小時候以及路上所見趣事，市場逗得凝月開懷大笑的氛圍中結束了。
過後，坐了不大會就有族人過來通報，子昭二人需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
既然東西已經備好子昭兩人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了，付了應給的錢幣后兩人走出這間屋子。
翻身上馬，子昭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麼似的，要離開了卻總想回頭再看一眼，鬼事神差的回過了頭，卻發現凝月正站在門口望向他離去的背影。四目相對間，人不自覺，馬已離去。
視線逐漸模糊，子昭分明看見凝月的眼中彷彿多了些什麼，那是淚水。子昭頓時有種跳下馬去將凝月擁進懷中再也不放開的衝動，但是他不能，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馬兒在小路上慢慢的走着，帶着那不舍的人兒，以及那顆再也離不開的心，直到再也看不見凝月的身影子昭才轉頭頭來專心的騎馬。
“嘿嘿，小子，捨不得了吧。”
“甘師，你說.....喜歡一個人...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騎在緩緩行走的馬背上，子昭並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的問出這樣一句話。
“喜歡一個人啊....那種感覺是很玄妙很美的，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心跳都會加快，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笑、你可以陪着她笑，她哭、哪怕你自己哭你也想逗她笑。總之喜歡一個人就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比自己更加重要。”
“沒想到甘師不僅擅長朝堂之事，對男女之事也這麼有見解，甘師說的這麼感同身受是不是也曾惹得萬千少女芳心。”
看見甘師陷入感慨之中，子昭促狹的捉弄了一句。倒是把甘師弄了個大紅臉。
“你個臭小子你敢捉弄我，看我抓住你了不收拾你。”
“哈哈哈”
策馬揚鞭，馬兒絕塵而去，爽朗的笑聲回蕩在這荒涼的小路上。子昭彷彿已經從之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可是又有誰知道他將這份感情埋的有多深。
可是誰也沒發現一路上一直有兩雙眼睛在盯着兩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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