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禽殺惡首

苗苗拉起哭得鼻子一把淚兩行的巫龍，問他：

“聽到什麼啦？”

巫龍激動地說：

“鬼哭狼嚎，慘不忍睹！不，我是說兄弟，我們的兄弟，他們……”

苗苗顧不得聽他說完，扛起他就走，嘴裏說：

“指路！”

巫龍哭得更來勁了，他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指點。

苗苗有些生氣，把他放下來，說：

“巫龍大叔，你不能發出這麼大聲音，我們的兄弟可能會因為你的一聲咳嗽，一個噴嚏慘遭毒手的！”

巫龍拿出一塊獸皮塞進嘴裏，苗苗不忍，給他拿出來，他用一隻手捂住嘴，從嘴縫裏說：

“少首領，您是天下最好心的主人！是天上最好心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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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溝壑的拐角處，十幾個族人被吊在高高的木樁上拷打，下面燃燒着烈烈的火焰，劊子手穿着黑皮衣服，帶着黑皮頭套，上下裹得嚴嚴實實。

手持皮鞭的黑衣人打一下問一聲：

“見了主母和首領，怎麼說？――叫你不開口，打死你！打！”

領頭的走過來，說：

“別打了，再打也沒用！你，你兄弟五個、姐妹三人，你的母親姐妹四人，共有十三個孩子，她另有兄弟五個！還有，這些人的子子孫孫！你今天如果記住了我說的話，統統的，平安無事！否則，統統殺掉！開膛破肚，挖心吃腦！”

他冷冷地看了這人一眼，又走到下一個，說：

“還有你，你的家底，還要我抖落抖落嗎？！”

他如數家珍地把各人的兄弟姐妹，娘親祖母，統統地說了一遍。最後說：

“知道為什麼抓你們了？就是因為你們家族繁盛，親人眾多！而他們統統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逃不出我的生死咒！你們甘做附寶和那個三歲毛孩的狗，就要承擔家人橫死，斷根滅族的後果！”

這些被俘的兄弟戰場上都是勇猛的戰士，他們隨時可能為族人的利益犧牲自己的生命，然而，面對這邪惡的要挾，他們面無血色，渾身顫抖！

黑衣人又說：

“把那個最壯的，最迷人的，給我騸了！然後再放到火上慢慢地烤！”

苗苗怒不可遏，他把巫龍輕輕系在樹葉遮掩的枝杈上，膽小怕事的巫龍卻突然膽子大了，拿起木棒就向下跳！

苗苗變成一片樹葉，不偏不倚把劊子手的牙刀打落在地！

他彎腰下去撿刀，卻再也沒有起來！

黑衣頭領大罵：

“起來！你小子中邪了！快起來，把他騸了！――哇――哇！”

他突然向高空暴跳三丈，堅實的皮衣從襠部開裂，一個巨大的睾丸從天下飛下來，帶着血漬，鮮艷詭異！

而這個耀武揚威的頭頭也頓時血染全身，黑衣更黑，迸濺的血點落在黑衣人的黑上，落在高架的弟兄身上、臉上！

頓時間空氣凝結，人們目瞪口呆，對天參拜求饒，等第一個人清醒過來，卻發現吊在木架上的成了黑衣人，審問他們的，正是剛才被他們審問拷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