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懟姨娘，虐二妹
“我可以理解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忘記將軍府姓鄭。”寧雪眉頭微皺，眼神帶着鄙夷，“但我十分不解你如何能說出這句蠢話，這是我的家，我想怎樣與你有關？”
柳氏咬牙道：“你別忘了我可是將軍夫人，是你名義上的娘，如何不能管教你？”
“說起來，你還真不能，因為你沒有資格。按照身份，我是將軍府嫡女還是明王妃，你呢，就算是被抬成平妻，那可依舊是妾。你可別忘了，律法上並不承認平妻的存在。將軍府的將軍夫人依舊是我娘鄭明心。”
突然聽到那個名字，柳氏跟發瘋似的怒吼：“你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她死了她已經死了！”
寧雪覺得柳氏如此激動有些奇怪，她斂下眸中的思緒，口吻帶着幾分試探：“柳姨娘為何如此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娘的死有關。”
柳氏臉色突變當即厲聲反駁：“你胡說什麼！”
瞧着柳氏的反應，寧雪雙眸微微眯起。
當初她娘的死因是心力衰竭，雖然與她從軍作戰所受的重傷有關，但她娘才二十多歲。
她記得從發現病因到死亡的時間只有一個月，這太快了。
對上寧雪審視的目光，柳氏莫名心慌，她強裝鎮定，反正又不是她殺的，跟她沒有關係。
她惱怒道：“你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嗎？”
“你臉上的妝容的確花了，過不了多久我爹便會到府，柳姨娘還是趕緊去打扮打扮吧，最好把你身上火紅的牡丹裙子換掉，我爹可不喜歡這種潑婦類型。”
“你！”
“對了，柳姨娘。”寧雪將腮邊的碎發撩到耳後，不經意問，“湘兒還是住在原來的院子嗎？”
“哎呀，姐姐，你怎麼來了？是知道爹今天回來，特意來的嗎？”一道溫婉略顯急促的聲音插進來，接着朝柳氏使眼色，“娘，你妝花了，快回房吧，等會爹可就回來了。”
柳氏點頭：“好，我這就回房。”
寧君兒將柳氏支走後，她故作親昵抱住寧雪手臂：“姐姐，咱們一塊去門口等爹吧，爹見到我們一定很高興。”
明明在明王府都撕破臉皮了，寧君兒臉皮竟還可以這麼厚，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跟她在這兒演。
寧雪心裏直犯噁心，她掙脫開，面不改色道：“我來看湘兒。”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寧君兒裝糊塗問，“湘兒妹妹並未跟我一起回府啊。”
寧雪目光平靜：“回沒回，去落月院一看便知。你若攔着我，我有理由懷疑是你命人給我送信，我不介意將信交給金麟司，順便讓金麟司的人幫忙好好查一下甘露寺一路上都埋伏着什麼人。”
金麟司凌駕於百官之上，權力很大，手段殘忍，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事，從設立起至今，進去過的人就沒有能活着從金麟司走出來的。
寧君兒心中驚愕不已，她沒想到寧雪竟然全都知道她的計劃，她表面強裝鎮定：“姐姐，你說的話我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寧雪不慌不忙框她：“我外祖父與金麟司有交情，我已命金麟司的人裝扮成我的樣子出城門，此人武功極好，抓住他們不是難事。”
聽這話，寧君兒不得不信，鄭鼎峰可是皇帝親封的麒麟威武大將軍，當年就在被封之時，他創立金麟司。
雖然金麟司已換過兩任司主，但交情絕對是有的。
她硬扯出一抹笑來：“姐姐，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湘兒妹妹跟我一起回來了，因為病情加重，她不想被人打擾，所以就讓我保密。我這就帶姐姐去見湘兒妹妹。”
“不用，我知道她在將軍府即可。”
“那姐姐……”寧君兒口吻帶着討好的意味。
“放心，你不會有事，剛才我說著玩的。”
“你說什麼！”寧君兒震怒，滔天的怒火讓她那張引以為傲的臉上顯露猙獰。
寧雪沒有搭理她，連腳步都沒停下，直至快要走出將軍府，可不巧的是，迎面撞上寧嚴和太子楚源。
“這不是明王妃嗎？”楚源頗倜儻打開手中的摺扇，慢悠悠扇了幾下，“寧將軍，看來是今天知道你回來，特意來迎你回府的。”
寧雪絲毫沒有給面子，反駁道：“不是。”
似乎是沒想到寧雪會這麼說，還說的如此擲地有聲，楚源有些意外，那雙又細又長的眼睛眯起，上下打量着寧雪。
瓊鼻嫣唇，雪膚烏髮，漂亮的眉眼間靈氣逼人，清麗脫俗至極，很是招人憐愛。
他以前倒是沒注意過這寧雪竟生得這般好看，只是這女人不是十分怕他，每次見他恨不得躲着走，如今怎會變得如此大膽？
寧嚴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本來就不待見寧雪的他狠狠瞪了眼寧雪，朝楚源道：“太子殿下，別跟一個傻子廢話，快隨臣進府，府中已設好宴。”
聽這話，寧雪冷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我是傻子，你是我爹，你告訴我你是什麼。”
寧嚴蒼鷹般銳利的眸子不怒而威：“混賬東西，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寧雪冷笑連連：“你也知道你是我爹啊。”
“哎呀，姐姐，你別跟爹吵了。”連忙上前的寧君兒善解人意道，“爹難得回來一次，咱們一起好好吃個團圓飯不行嗎？”
寧嚴不悅拂袖：“寧雪，你身為姐姐，還沒你妹妹懂事，你真是要氣死我。”
寧君兒附和道：“就是，姐姐你就彆氣爹了，你不是記得兵符被放在哪裏了嗎，一塊交給了皇上，另一塊趕緊交給爹。”
聽這話，寧嚴與楚源目光齊刷刷看向寧雪。
他們不自覺流露出的貪戀的目光讓寧雪覺得可笑，兩個人看似是盟友，實則都想得到兵符。
“二妹妹，就算要給兵符，也是給皇上至親骨肉太子殿下，讓他幫忙轉交。如何能給父親，他若是有兵符，便手握重兵，會招來別人眼紅、忌憚，若是被別人誣陷謀反，這該如何是好。”
察覺到寧嚴跟楚源紛紛投過來的質疑視線，寧君兒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寧雪直接打斷她：“何況我只記得一塊兵符在哪裏，並不記得另一塊兵符在何處。太子殿下，等我想到另一塊兵符在何處，定讓你幫忙轉交給皇上，我還有事，告辭。”
“明王妃。”楚源叫住她，勾唇一笑：“本太子隨時恭候。”
寧君兒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氣死了。
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以至於在用膳時，沒有一點胃口。
用膳結束后，寧嚴跟柳氏很有眼色給楚源和寧雪留了獨處空間。
寧君兒迫不及待向他發牢騷，控訴道：“阿源，你怎麼能盯着寧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