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捅翻何大米
秦學義在程實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班裏。
整個班都住在王大爺特意騰出來的院子裏面。
戰士們聽說自己的班長要到了,都早早地整理好了軍容,在院子裏列隊站齊。
看着最大不過30歲,最小隻有16、7歲模樣的11個人,秦學義心中頗有些感慨。
要放在後世,這年紀要麼是家裏的頂樑柱,要麼也是正在讀中學的好孩子了。
可惜現在因為鬼子侵犯ZH,他們為了保家衛國,只能投身行伍,參軍殺敵。
程實率先開口介紹道:“同志們,我身邊的就是你們的班長,秦學義。大家鼓掌歡迎!”
“啪啪啪”
一陣希拉拉地掌聲響起。
程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但他也沒多說什麼。
如果一個班長不能靠自己的能力讓班裏的戰士對自己服氣的話,那這個班是發揮不了多少戰鬥力的。
秦學義雖然也是個新兵蛋子,但是對於這種情況卻是早有預見。
他笑呵呵地走上前來:“兄弟們,我叫秦學義。我呢,別的不會,可能最擅長的就兩件事。一是殺鬼子,二是帶着你們殺鬼子。我的話完了!”
話音剛落,院子裏頓時響起了一陣“噓”聲。
有一個20多歲的戰士立馬不服氣地說到:“連長,我們都是打鬼子的。可那誰能當班長,是不是只要嘴上會說就行了啊?”
程實也是皺着眉頭:“小秦,你這……”
秦學義朝程實笑笑,示意無礙。
然後問那名說話的戰士:“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那戰士立刻挺胸抬頭,大聲說到:“我叫孟大山!”
“好,大山。我問你,你說是來打鬼子的,你用什麼打?是用你的拳頭,還是用你的腦袋啊?”
“那自然是抄起傢伙就上了!手邊上有什麼就拿什麼,實在是什麼都沒有,我也要用牙齒咬死他們狗娘養的!”
秦學義立刻讚揚道:“好!每逢敵軍敢亮劍,不愧是我新一團的兵!”
孟大山正要得意時,就見到剛才還笑着的新班長突然變了臉。
秦學義沉聲道:“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打鬼子連趁手的傢伙事兒都沒有,你是要衝上去當炮灰嗎?難道你當兵的目的就是要在犧牲的戰士名單上面,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嗎?”
“我秦學義,既然說了要帶你們殺鬼子,就絕不會一股腦兒地帶着你們衝鋒陷陣,然後白白地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孟大山欲要反駁,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程實聽完這番話之後也是心有所感。
雖然秦學義的話語之中有些不妥之處,但在這時候給他坍台的話,就不太聰明了。
所以程實主動站了出來:“秦班長的話我也聽到了,說的很有道理。既然各位同志都覺得你們的班長是在耍嘴皮子,那我覺得倒不如這樣吧。”
程實頓了一頓,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着秦學義:“刺刀見紅是我們八路軍的傳統,拼刺可是一項需要牢牢把握住的功夫。秦班長,你就給戰士們露一手吧?”
他心裏覺得,既然秦學義的射擊是團長都認可了的,那玩槍肯定是沒的說。
那槍都玩明白了,拼刺刀大概也不會差吧?
秦學義一愣,默默地打開了自己的系統面板。
當他看到自己的拼刺是資深級別時,頓時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發現秦學義沒說話,程實又是眉頭一皺:“秦班長,有難處嗎?”
秦學義一攤手:“我的連長啊,最大的難處擺在面前的,你看不見嗎?”
程實疑惑道:“啥?”
“咱們班沒步槍啊!光有刺刀你叫我怎麼拼刺啊?”
十分鐘后。
二排長何大米帶着兩支木槍來到了一班的院子裏,向程實敬禮后,給秦學義扔了一支木槍過去——一班所有戰士他都見過,那這個新面孔自然就是新班長了。
程實沖戰士們說到:“你們的何排長可是排里的第一拼刺高手,那就是放到營里也是至少排名前十的好漢!何排長聽說新班長到位了,一定要親自過來看看。所以啊,你們有眼福了!”
對於這位排長,一班的戰士們自然是敬畏有加。
紛紛為他叫好喝彩。
對比之下,這位新班長秦學義就更顯得落寞了。
隨着程實一聲“散開”的口令,十幾個人頓時呼啦啦地分散,就在院子裏圍成了一個圈。
秦學義與何大米一人端着一支木槍,在圈內相對而立。
秦學義仔細地看着木槍上的花紋、雙手感受着它的流線,眼眶不自覺地就濕潤了。
GM先烈們就是在這種艱難情況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艱苦奮鬥,把小RB鬼子給趕出去的啊!
發現對方的情緒有些不對,何大米的神色自然是頗為怪異。
他輕輕地潤了潤嗓子:“小秦同志,你準備好了嗎?”
聽到何大米的話,秦學義的目光登時變得堅定無比。
整個人也變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他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對手,沉聲道:“排長,請!”
何大米眯了眯眼睛。
他發現這個新班長在一瞬間氣勢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儘管對方現在的姿勢看起來全是破綻,可是誰又能保證這不是吸引自己進攻的誘餌呢?
很快,何大米就意識到自己在氣勢上的交鋒已經落敗,他立刻大喝一聲:“殺!”
一個右弓步向前,手中木槍就如同黑龍一般刺向秦學義的胸口!
秦學義眸子一凝,迅速地一個左弓步,同時將木槍從左往右一擺,直接磕在了刺向自己的木槍上面,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一旋,槍頭便挺了出去。
何大米只覺得自己手裏的木槍不受自己的控制被盪開后,眼前閃過了一道寒芒。
這令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時,秦學義的槍頭已經點在了自己的前胸位置了!
而程實和圍觀的戰士們則是看得如痴如醉。
好漂亮的右打刺啊!
秦學義收槍站定,不言不語。
何大米則是面色如常地將木槍收回。
但他的內心則遠不如面上這麼平靜。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那一槍是完全沒有放水的。
也就是說如果秦學義沒有躲開的話,少說也得是個肋骨骨折。
相比之下,秦學義的刺出則是遊刃有餘,能收能放!
此時,他已經認可了自己手下的這位新班長。
但是卻沒有完全服氣。
何大米作為土生土長的華北漢子,此時此刻心裏就一個想法:
捅翻他,或者被他捅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