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179 來了個少將
得知友軍要來自己部隊觀摩學習的消息,黃坪鄉游擊大隊的反應在所有八路軍隊伍裏面都可以稱得上是一朵奇葩。
不像別的部隊。
有的摩拳擦掌,一定要好好表現一番。
也有的緊張兮兮,不知道是擔心將自己的看家本領給透露出去,還是說覺得自己會表現不好而給八路軍丟了面子。
更有的還像上級打報告,說什麼自己部隊所駐紮的地方實在是太小了,沒辦法容納過多的來客。
為了避免給老百姓造成不便,他們希望領導酌情安排。
意圖很明顯。
就是不希望友軍來唄!
但黃坪鄉游擊大隊這邊卻擺出了一副十分熱情好客的模樣。
別看秦學義嘴上說著絕對不給友軍好臉色看。
但實際上他卻親自帶着人搬磚砌牆。
短短的三天之內。
他就帶着全大隊的同志和方圓十里的所有老百姓一同依靠兩側的山體修起了一座全新的營地!
光營地的外牆就高達六米,厚三米!
雖然不是鋼筋混凝土結構。
但是在最外層抹上的一層水泥卻讓人望而生畏!
更別說在裏面星羅密佈的瞭望塔,以及塔上只要得到了開火命令便可以瞬間構築一個死亡棋盤的數十挺輕重機槍了!
另外,營地里的所有建築都在天台上開了至少兩個堡壘式的射擊台。
除非是被平射炮直接命中。
否則這樣的射擊台可以說是堅不可摧!
除此之外,每一個營房都在室內挖掘了隱蔽壕。
隱蔽壕也通過暗道與外界連接。
即便是敵人滲透了進來,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游擊大隊的戰士們也能最大可能地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
士兵也可以在隨後發起反擊。
這樣的設計,也最大限度地避免了炮擊和航空炸彈給屋內戰士們帶來的傷害。
當然了,秦學義之所以把營地設計得這麼複雜,並不是為了防禦。
他現在已經不是剛剛投身戰場的雛鳥了。
對他而言,帶着戰士們進攻進攻再進攻才是最正確的道路。
這種看上去就像是大城市的設計,完全是為了讓自己手下的戰士們都能提前了解城市攻堅戰和巷戰該如何進行。
畢竟在這個營地裏面,除了有營房之外,還有射擊場、冷兵器訓練場等功能性場所。
同時,各個營房之間的間隙、房屋的拐角,都是現成的巷戰訓練場地。
“老荊啊,你看我們腳下這片營地,有什麼感想?”
秦學義站在山頂上,意氣風發地說到。
荊志才臉上早已洋溢着無盡的喜悅。
他神情激動地說到:“神了!簡直是神了!”
“老秦你看,別的不說,光是這十幾座營房的佈局,就能讓所有入侵者都跟走進迷宮一樣啊!”
秦學義點點頭:“是啊,不光是入侵者進來了有來無回,我還要讓友軍來了也掉一層皮!”
“啊這……”
荊志才臉上的喜色微微一收,有些錯愕地看着對方:“老秦,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學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不是來學習嘛?我就現場教學,告訴告訴友軍該怎麼光復縣城!”
說話間,一個步伐無比輕盈的人來到了兩人身後。
正是李國安。
“老闆,客人到了,我們是不是下去迎接一下?”
按照秦學義對特戰科的要求,他們每個人都要有一個代號。
可以是數字,可以是名詞,也可以是職業。
至於秦學義,則是被眾人稱為“老闆”。
秦學義點了點頭:“弄清楚沒,來的是那支部隊的軍官?”
“很多,領頭的還是中央軍的一個少將。”
“將官?”
秦學義不由得有些驚訝。
“老荊,我們這麼區區一個營級單位,至於吸引將官這個級別的過來嘛?”
荊志才也緊皺着眉頭回答道:“這太不合理了。他們不去師部友好交流,跑到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嘛?老秦,你打算怎麼處理?”
秦學義也皺緊了眉頭。
原則上來講,所有的外交在門面上都講究一個對等。
就好比現在。
人家中央軍派來了一名將軍,那自己這邊至少也要派出一名級別上相同的人來對話。
即便是自己不認中央軍的軍銜那一套,但不管怎麼講,安排一個師長是不過分的。仟韆仦哾
可是現在自己這邊方圓五十里都找不出一個比團長還要大的指揮官了!
特別是對方又直奔自己的營地而來。
難道還得讓自己區區一個大隊長去接見人家堂堂將軍?
這擺明了不合適嘛!
秦學義搖了搖頭:“難搞啊!”
荊志才又試探着問道:“老秦,要不我們現在問問上級的意思?”
“算了,請示就不必了,直接跟領導彙報實際情況吧。至於這邊的相關事宜,我們相機處置便是。”
秦學義安排荊志才去機要室發報了。
隨後他又對李國安說到:“除特戰科之外,其他所有科的教學按照計劃進行。同時命令保衛科,對所有從正門走進來的客人,在經過身份驗證後方可放行。”
“若有人試圖強行沖卡,就地繳械、收押!”
“再有一點,從現在開始,讓全大隊的人都明確一點——一直到客人離開之前,營地裏面沒有任何長官,只有早已制訂下來的訓練科目!”
“炊事班的練刀工、步兵科的練射擊、炮兵科的炸山頭、駕駛班的練習特種駕駛!”
“至於你特戰科的,負責全大隊的暗中警戒!”
“尤其是你們,一定要注意一點。”
“他們是來觀摩的,只當是普通觀眾就行。我現在倒是對他們沒什麼不放心的,因為他們肯定是想真地交流一下打鬼子的本事,才會到我們這裏來。”
“既然如此,咱們不妨敞開了練,讓他們去看。”
“千萬不要因為在訓練場外多了幾雙眼睛而覺得不適應,然後還因此起了衝突!”
“要真地出現了這種情況,我饒不了你!”
說到最後,秦學義的語氣猛然加重了幾分。
李國安輕輕地點了點頭。
隨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抬頭問道:“那還有老闆嗎?”
秦學義微微一愣,然後笑罵道:“滾犢子!”
李國安也跟着淺淺一笑,隨後一溜煙便消失在了秦學義的眼前。
中央軍的那名少將叫李睿,三十多歲。
他望着在眼前逐漸清晰的營地,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好漂亮的一座戰鬥堡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