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毒舌的雅雅
噁心,太噁心了!
噁心的想吐!
王權景行被淋的滿頭滿臉,簡直狼狽不堪!
黃塘卻還在感動道:
“盟主,你真好,你知道我有便秘,竟然特意為我疏通,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放空了。”
“你給我閉嘴……嘔!”
王權景行剛張開嘴,話還沒說完,那異味就湧入喉嚨,噁心的他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他惱怒的看着腳下的大黑胖子,想說些什麼,但實在被整怕了,只能抓起劍遠離。
等離開黃塘一段距離,他才開始用凈體術,並啟動道袍上雕刻的凈衣陣法,重新將自己收拾乾淨。
但是,即使他再用多少遍這樣的法術,總有一股淡淡的異味,縈繞在他的鼻尖。
這個黃塘,真的該死!
王權景行心中惡狠狠的咒罵。
“嘖嘖嘖,盟主,你已經腌入味了。”沐辰捏着鼻子落到王權景行面前,調侃道:
“道盟最臭盟主之名,你當之無愧。這王權劍被你糟蹋成這樣,看來也不能要了,不如折價給我如何?”
“這就是王權劍?人類的天地一劍?”塗山紅紅看向王權景行手中的長劍,忍不住道:
“假的吧。”
王權劍的威名,即使是妖族也如雷貫耳。從古至今多少大妖倒在這把劍下,甚至連妖族小兒啼哭之時,父母都會拿王權二字來嚇他們,再哭就要被王權劍聽到咯!小孩保管嚇得不敢哭了。
塗山紅紅很難相信,這樣一把傳奇名劍,人族的鎮族之寶,竟然……如此骯髒。
這時,塗山容容聞言提醒道:
“姐姐,他作為道盟盟主,不至於拿一把假劍出來。”
塗山雅雅在一旁比着鬼臉,跟着沐辰的節奏嘲笑:
“這就是天地一劍?好臭的劍哦,這難道就是人類的第一法寶啊?原來死在王權劍下的大妖,是被熏死的啊!”
塗山雅雅的口無遮攔,成功拉滿了仇恨值。
王權景行頓時怒了,吼罵道:
“幾位,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真當我的王權劍是擺設不成?”
“不敢不敢!”塗山雅雅嬉皮笑臉,“怎麼可能是擺設呢,攪屎可好用了!”
王權景行被氣的簡直氣的要吐血了!
這時,王權劍突然發出一聲悲痛的劍吟,然後強行從王權景行手裏掙脫,化作一道金光離去。
似乎在說——太丟臉了,這裏沒法待了!
王權景行瞪大眼看着這一幕,簡直難以理解。
這王權劍以前最多只是突然使不出劍氣,但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主動離手過!
而且,還跟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哭哭啼啼的走了。
難道王權劍誕生了劍靈?
王權景行頓時狂喜起來!
讓劍覺醒靈智,這種說法只在古書上見過,真假都不知道。劍冢的那些老古董研究了這麼多年,都沒能讓王權劍覺醒劍靈,結果自己做到了!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訣竅!
難道是要泡在金汁中,泡夠一百八十天,泡出美味泡出鮮?
亦或者,是黃塘的屁股?
王權景行看向遠處正在拿沙子擦身子的黃塘,似乎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寶藏。
黃塘看到王權景行那熱切的眼神,不禁有些兩臉發燙,急忙拉了拉衣服擋住胸口,嬌羞的低下頭去。
死鬼,大白天的就這樣看人家,自己還沒穿好衣服呢,這麼猴急。
五百斤的黃塘羞澀的像個小姑娘。
王權景行看到黃塘這幅模樣,只覺得這傢伙多少有點大病,怎麼變得奇奇怪怪的。
這時,沐辰悠悠道:
“王權盟主,你的王權劍我就收走了,這劍你不配拿。我已經將它藏入大海之中,你們王權家想要拿回,就讓配得上他的人來見我。”
“你!”王權景行瞪大了眼,但憤怒之後,更多的是惶恐——
這人能如此不講常理的,隔空奪取我的劍,還是天下第一的王權劍,並送入萬里之外的地方……這,究竟是什麼實力?
為什麼,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那些稍微有點實力的散修,都在道盟有備案,不可能被遺漏!
除非,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出過手!
一個人能練就如此的修為,要多少年?
王權景行捫心自問,哪怕給自己一百年時間,自己也不可能做到!
隔空奪劍,重在一個奪字!法寶與主人之間有着聯繫,天地一劍的王權劍,更是只認王權家的強者!甚至同一時間,只會認一位劍主!
歷代有資格佩戴王權劍的,都是當代家主,因為家主是整個王權世家的最強一人。這一任比較特殊,劍主是自己的兒子無暮,所以自己這位家主才會備受質疑。
要想奪劍,就必須抹除這種聯繫。但主人對法寶的控制權,又是豈能輕易抹除的?
從古至今,破解控制權的手段在變化,但控制的手段也同樣在進步。到了現在,要想破解只剩下兩種辦法——
要麼,用遠高於法寶主人的修為,強力抹除。
要麼,殺了法寶主人!
王權景行是萬萬不敢相信,這人的實力會高到抹除王權劍的禁制。
王權劍隨着王權世家的建立傳承到現在,幾乎貫徹人族的歷史。能壓過這把劍,這人能比人族活的還久不成?
人類壽元短暫,這是基本常識!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自己的好兒子,王權無暮,終於死了!
王權景行臉上竟然有些喜悅,嘴角抽了抽,不斷上揚。
沐辰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嘆道:
“真是個畜生啊。我要是和你說,你的兒子王權無暮,現在還好好的,你會不會失望?”
“他還活着?”王權景行失聲驚叫,但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強行裝作平靜道:
“我為什麼會失望?無暮是我的兒子,還是我最得意的孩子!他活着,我開心的不得了!你這人休想挑撥我和無暮的父子感情!”
沐辰聳了聳肩,冷笑道:
“你自己信嗎?”
王權景行面不改色,嚴肅道:
“年輕人,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伎倆!無非是誆騙或者要挾我兒,讓他放棄了王權劍的掌控權,否則以你的道行,怎能奪取王權劍?”
“你竟然是這麼想的?”沐辰不禁啞然,看向一旁的塗山雅雅,指着王權景行道:
“看,這就是井底之蛙,窄小的眼界裏,卻充滿着謎一般的自信,以為看透了一切,而沾沾自喜。你以後不要學他。”
塗山雅雅鄙視的看了一眼王權景行,點頭道:
“知道啦師父!我才不會學他呢,他身上臭死啦!”
王權景行聞言簡直氣都要氣死,自己身上明明不臭了!自己洗了那麼多遍,怎麼會臭!
自己聞到的臭味,明明是錯覺,錯覺!別人不可能聞到!
他十分生氣,但他並不想得罪這位毒舌的塗山小姐,而是看向沐辰,惡狠狠道:
“年輕人,只會說大話,嚇嚇小孩子可以,但想嚇唬道盟盟主,你是否太稚嫩了點?誰給你狂妄的自信?”
“哦,自信嗎?”沐辰微微一笑,手掌向上微微托舉。
王權景行頓時內心緊張起來,這人不會真是什麼老怪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