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第 131 章
“久公子,這幾個姑娘是我們從小養着的,這可是第一次接客,還望您憐惜。”嬤嬤笑道。
“瞧你這話說的,本公子什麼時候對姑娘們凶過?”桑久璘自認,除了對某些心懷期待的姑娘有些絕情,平時對女孩們都是很好的,除了聽聽歌樂看看舞,連小手都不摸一下。
“是是是,”嬤嬤忙說,“正是因為久公子待人最好,也好讓姑娘們熟悉熟悉。”
“行了,別廢話了,不介紹介紹?”桑久璘看向四位小姑娘。
“久公子別心急,這位是窈舟姑娘,擅旋舞,這位是慕盈姑娘,擅鈴舞,都是久公子喜歡的。”嬤嬤介紹完穿舞裙的兩位姑娘,又介紹抱樂器的,“這位是巧歌,擅琴,嗓子也不錯,這位是溯樂,擅簫。”
“見過久公子。”四位姑娘一同行禮。
“免禮。”桑久璘直接道,“我就喜歡看歌舞,你們怎麼拿手怎麼來,不用擔心。”
“是,久公子。”四人行禮后,去商量準備。
“那久公子,老身就不打擾了。”說完后,見桑久璘點頭,立刻退下。
桑久璘則坐在主位上,喝一口小酒,拈幾枚松子,又或取一塊蘋果,邊吃邊看錶演。
首先上場的是窈舟與溯樂。
窈舟一襲紅裙,站在場中,溯樂簫聲一起,竊舟隨之而動,緩緩而舞……
桑久璘正專註地欣賞樂舞,旁邊“咔”“咔”地擾神,桑久璘手往放鬆子仁的小碟子上一搭,卻正好碰到婢女的手,下意識往那邊看一眼,手真大……
桑久璘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再剝松子,注意力又轉回歌舞上。
大約半刻鐘后,溯樂一曲結束,窈舟也隨之而停,二人去場邊休息,換慕盈巧歌上場。
慕盈一身紫衣,手腕足踝戴上了串串金鈴,微微一動,便“叮鈴鈴”地響起來,十分悅耳。
巧歌的琴音時斷時續,與慕盈的鈴聲彼此配合著,更是好聽。
聽着聽着,桑久璘有點犯困,就這麼睡了過去。
桑久璘醒來時,鳳搖台靜悄悄的。
樓里的姑娘們自然擅長察顏觀色,桑久璘睡著了,自然不敢再吵。
桑久璘倒沒覺得自己沒休息好,是酒喝多了?又或許是鈴聲琴音有些催眠?
問了時辰,發現才到戌時,倒不急着走,摸了摸錢袋,從裏面倒出些金桑葉,銀桑椹,還有些碎銀銅板,給了四位姑娘一人一枚金桑葉,兩名婢女各一枚銀桑椹,算是安撫,讓他們繼續。
桑久璘小時候,也叫人按那些古言小說打造不少金銀花樣,但因為桑久璘要的花樣多個數少,因此沒有鑄模,找了工匠手雕,倒是好看精巧,但不實用,損耗太大,因此只做了一批玩玩。
之後又覺得金銀錠太沒意思,才鑄模製出桑葉桑椹,畢竟姓桑。
桑葉鑄金,半兩一片,共二十四模;桑椹鑄銀,一兩一枚,一枚也可拆分兩個半兩,因此也二十四模。
桑久璘平時就用這個,要用更小的單位才用碎銀銅板,至於外出時用的金珠銀珠,也是因為桑葉桑椹太具特色,為隱藏身份所用,現在回了荊瓊,珍兒便自動給桑久璘換了錢袋。
之後,桑久璘沒再睡着,吃吃喝喝,聽樂賞舞,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好好休息了一夜,桑久璘起來練了功,喝着早茶,看着窗外的朝陽,考慮着今天去哪玩。
還沒考慮好,便見千翠進來通稟:“公子,菊引姐姐求見。”
桑久璘放下茶杯,知道菊引是來稟報烏騅的事,便說道:“讓她進來吧。”
沒一會兒,菊引走了進來,行禮道:“菊引拜見公子。”
桑久璘擺擺手:“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菊引直起身說道:“公子,今天一早,我帶烏騅去了駒場,但……”菊引考慮了一下語句,然後才說,“烏騅沒看上別的馬。”
“駒場的馬都……相看了?”桑久璘也考慮了一下語句。
“回公子,今日在駒場的母駒都看了,還讓烏騅在駒場呆了小半個時辰。”菊引答。
桑久璘覺得有些難辦,總不能因為烏騅看不上別的馬就把它閹了吧?別說烏騅這種良駒不留血脈有多可惜,要真閹了烏騅還不得鬧騰自己——
烏騅還救過自己,閹了豈不是恩將仇報?只是,上哪找一匹烏騅能看上的馬?
桑久璘犯了難,看向菊引:“你先回去吧,我考慮考慮——這樣吧,之後你有空就帶烏騅去駒場看看。”萬一它忍不住了呢?發情期過了應該就好。
“是,公子,菊引告退。”說罷,行禮離開。
怎麼辦呢?
桑久璘有點懶得動,叫來值守的丫鬟:“千翠。”
“奴婢在,請問公子有何吩咐?”千翠走過來行禮。
“去把我二哥叫來。”沒錯,桑久璘打算場外求助了。
“是,公子。”千翠領命離開。
大約一刻鐘后,千翠回來複命:“公子,二公子外出了,奴婢已經請弓去請二公子了。”
“嗯,”桑久璘點了點頭,隨後吩咐,“去給我泡杯茶來。”繼續考慮今天做什麼。
桑久琰是巳正到的,一來就闖進正廳,自覺找椅子坐好,叫人上茶,然後才問桑久璘:“璘弟,找你二哥何事?”
“嗯……”桑久璘是要找桑久琰求助沒錯,但這事還不怎麼好說,想了想還是說道:“咱們荊瓊,哪兒還有好馬?”
“怎麼?”桑久琰奇道,“你嫌烏騅不夠好?再找一個,不怕它吃醋?”
桑久璘只覺得頭疼,揉了揉額頭,才說:“就是給它找的。”
“你那烏騅不是見馬就踢嗎?怎想起給它找了?”桑久琰更好奇了。
桑久璘沒辦法,很是無奈地說:“烏騅發情了,我得給它找匹母馬。”
桑久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正好上了茶,舉杯喝了一口,好懸沒燙着,最後看桑久璘不怎麼介意,這才放下茶杯,提道:“沒去駒場看看?”
“去了,菊引帶着去的,說沒看上。”桑久璘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