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被雷劈就能獲得超能力
流株:“.........”
“兄長怎得這般懷疑流株,流株不惜耗費元氣為兄長銷毀這生靈之恨,兄長竟然還口出傷人之語,簡直沒良心,我再也不想理兄長了,哼。”
少女委屈的聲音在王野腦海回蕩,語調凄涼中又透漏着一絲無奈。
王野聽着這比竇娥還冤的話,咧嘴一笑道:“看來是我誤會了,為表歉意,為兄這就替你把剛才欺負你的這群混蛋,再揍一遍。”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詭異的樹林中的雷電好像被限制不能打在他身上。
王野話音剛落,流株急了哀求道:“別....”
王野寒聲道:“見面分一半,江湖規矩懂不懂,何況這【引子】是我帶來的,得了好處,起碼我七你三。”
流株咬牙切齒,又害怕王野又去幫她“出頭”,小聲道:“五五吧。”
也不等王野同意,只見她粗壯的樹身,突然破開,露出白玉一般的樹心,上面纏繞着密密麻麻細小的雷絲,隨即,樹心最中心一塊晶瑩剔透的白色晶片分成兩半。
一半瞬間衝進王野腹部,一半回歸原位,破開的裂口彌合,流株虛弱的哀求道:“這是我半塊道蘊,送與兄長,您可千萬別打它們了。”
在半塊白色晶片沖入王野腹部時候,他整個人真正的如遭雷擊,癱倒在地。
命燭為魂,命火則是先天一點真靈,兩者相合體現的是一個生命最純粹的靈,但突然進入蒙昧之海的那半塊道蘊引動靈力雲霧潮卷,衝進了熾烈的命火中。
躍動的命火金紅交映,猛的從中迸發出一道黑色的雷霆,鋪滿了整個火炎,又在一個呼吸間,混雜着雷霆的火炎暴漲,烈火熊熊燒斷命燭整整四丈。
僅余兩丈五分。
命火六候,突破!
與之前相比,整整多了三倍的靈力雲霧從蒙昧之海升騰而起,席捲整個海面,雲霧厚重好似鐵塊,浪濤起落之間更是有轟鳴雷聲好似遠古怪獸的怒吼。
在命燭最上空,雲霧最稀薄處,隱隱可見一道橫貫天地的雄關。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王野握拳之時,雷霆已經在他拳心爆開,扭曲的黑色電弧轟鳴作響,好似惶惶天威。
但突然暴漲的靈力形成的潮汐衝進全身經脈,可承載這艘巨輪的不是**大海,僅僅是一條大河,所以,大河決堤,水淹兩岸。
經脈斷裂的疼痛,讓王野對着流株怒吼:“你敢害我!”
流株驚慌的聲音傳進王野腦海:“這不能怪我,兄長你只有命火鏡,是怎麼敢踏入萬槐森的,我半塊道蘊拔高了你的修為,你的經脈又承受不住這麼多靈力潮汐的沖刷,快快釋放出來,方可保命。”
王野罵道:“你說的輕巧,現在我根本控制不了潮汐起落,除非有外力強行吞噬我的靈....”
他腦中出現的第一個畫面是杜心成因為緊握詭異的少女人頭瓶而蒼白的左手。
王野趕緊解開綁腿布,雙手緊緊握着少女人頭陶瓶,果然在王野手掌接觸陶紅色瓶身的一瞬間,他全身兇猛的靈力潮汐好像大壩開閘一般衝進瓶子。
陶瓶上黑色的眼睛紋路,瞬間睜開,少女空洞的眼眶更是有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王野大吼一聲,使出吃奶的勁,強行控制潮汐,開始吐納搬運,隨着時間的流逝,少女人頭空洞的眼眶已經泛起了一絲電光,瓶身上的數個眼睛已經瞪的圓溜溜的,好像已經吃撐了,好在王野體內潮汐逐漸趨於平穩,開始緩慢流動,拓寬經脈,滋潤肉身。
王野大口大口的喘息,兩隻手掌因為大量的雷霆釋放有些發麻,內視蒙昧之海,無窮無盡,遮天蔽日的雲霧籠罩了整個海面,又在最中心的命火處塌陷成一道龍捲。
強大。
這是王野最直觀的感受,現在的他可以打十個杜心成。
王野顫巍巍的盤坐起來,認真吐息修鍊了將近半個鐘頭,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黑色雷電從中閃過,攝人心魄。
“你給我的這碎片到底是什麼?”
流株得意的道:“天有雷火存身與虛元混沌中,偶出沒於青冥,擊邪祟,分陰陽,然人亦有雷霆震怒,尊先天本靈,以我之氣合天地之氣,以我之神合天地之神。”
天人交感,虛室生電。
流株帶着崇敬繼續說:“此乃我心中真雷,若兄長此生有大運,能登十二重樓之境,則以真雷引神風,風雷同震,天地協同力,萬耳聽雷聲,兄長便離那仙,也不遠了。”
王野第一反應不是這心中真雷有多厲害,而是自己好像虧了。
能讓流株捨得給出半塊真雷道蘊的好處,這【引子】的珍貴程度不言而喻,自己竟然只得了五成。
虧大發了。
王野剛想再威脅它,交出點好處,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便發現眼前的樹突然換了一株,這是一株比流株更瘦削的槐樹,但是更為高大,周圍的樹慢慢開始聚集雷電一道道劈在它身上。
王野焦急的喊:“木蘭,木蘭,你在哪啊。”
可喊了許久再也沒有人回答,王野黯然神傷的拿着吃飽的人頭少女陶瓶走出了槐樹林。
順着自己來時的標記,走出來之後卻不是進去的地方。
這樹林在移動嗎?
王野心裏揣測,隨即繞着樹林開始走了起來,終於在另一邊找到了自己的莫問劍,心裏大感詭異。
但也無可奈何,遂作罷。
大道之上,王野盯着遠遠平原上,那隱約的一處村落,那是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家,他的娘親在那裏。
王野又回頭看了看高大的南陽城,只覺得有些迷茫,他解開鎖脈輪限制,搶了趙括所有東西,覆滅了他十年心血所成的【引子】,為自己和那些慘死在血池的人狠狠出了一口氣。
而他自己已經踏上修行之路,從此天高任鳥飛,但他能去哪呢?
娘走了,家也就沒了,沒了家的孩子,也沒了歸處。
王野伸出自己的舌頭,摸了摸,一個澀澀的圓圈輪廓逐漸清晰。
“東神州嗎?”
少年迷茫的眼神逐漸堅定,他決心要去那個繁華的修行世界去闖一闖。
王野準備悄悄回到南陽城買些香火錢燭,祭拜一下娘親,之後便出發。
此時幾個風塵僕僕的,腰間挎着褡褳的行腳貨郎,三三兩兩走了過來,聽見他們說的話,王野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紅樓樓主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然用千金懸賞讓全城的人散播一條邀請消息,簡直是壕無人性。”
另一個他鄉的貨郎來了興緻:“張兄莫要賣關子,到底是什麼消息值得一千金,快快說與我聽,下個城鎮,酒錢我付。”
被稱作張兄的貨郎也是疑惑不解的感嘆道:“說是要明天傍晚,月升之際,在紅樓殺掉一個叫王四的男人,邀請有心人前去觀禮。”
他鄉的貨郎震驚:“宴席殺人,這王四到底是何許人也?有心人又是誰?”
兩人說著說著便走遠了。
只留下面色陰沉的像霜打的茄子又黑又紫的王野直愣愣站在原地,寒聲道:
“我雖說答應了娘,讓他再苟活幾年,但是,他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裏!”
“趙括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