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級洗髓丹
還未等她思索出什麼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個兒即將摔死。
她還未報仇,還未將整個天信門屠盡以敬她家一百零八口在天之靈!
她怎麼會甘願赴死!
她心中的不甘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似是觸碰了什麼結界機緣。
她竟然憑空消失了,接着摔進了湖泊中。
“嘩”她從水中央游向了湖邊,不解又謹慎地環顧周圍,她能肯定,她剛剛即將摔落的地方除了樹木外只有土地。
靈根被奪,等同丹田被廢。
現在的她說一聲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美眸將四周掃了個遍,除了這個湖泊外不遠處還有一棟竹屋,她撿起地上一塊較為尖銳的石頭,握在手中,給自個兒壯膽,慢慢地朝着竹屋而去。
手輕輕地推開竹屋的門,裏面的場景一覽無遺。
竹屋不大,裏面只擺放了竹製做的床以及桌椅,多餘的一樣都沒有了。
出了竹屋又繞着屋子周圍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此時的她已經身心俱疲,確認周邊確實沒有什麼危險后,準備躺在竹床上休息會兒。
“竟是一個女娃娃。”
剛準備躺下,一道雄厚而悠遠地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根本分辨不出是從哪個方向發出的聲音。
“誰?”凰南星瞬間身體緊繃,將尖銳的石頭橫檔在自個兒的身前,時刻準備着、防備着,“還未請教是哪位高人前輩,晚輩無意間闖入貴寶地,還望海涵。”
敵暗我明,更何況她現在毫無修為,絕不能出口不遜,否則很難確保對方會不會見色起意,或者殺了她。
“咦?你這女娃娃的靈根……”聲音似是有些疑惑,這娃娃的資質不像是沒有靈根的人,但她身上確實沒有靈根,又有天靈根的氣息,怪哉怪哉。
“多少年了,總算是又來一個了。”蒼老雄厚的聲音似是在喃喃自語,千萬年來,他只等來了三個有緣人,而這個女娃娃就是第三個。
“不必多言。”正當凰南星要開口說些什麼時,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她。
接着她就看到自個兒的面前有一枚丹藥懸浮在她的面前,謹慎地問道,“請問這是?”
總不能是讓她服毒自盡吧?
“你這女娃娃防備心倒是重,這不過是一枚神級的洗髓丹罷了。”蒼老的聲音毫不在意的回答了南星的話,彷彿一枚神級丹藥像是爛大街的存在一樣。
神級???
南星聽到后眼珠子都震驚的要彈出來,據她所知,整個大陸最強的也不過是丹尊級別的丹藥,而此人隨手就給出一枚神級丹藥
煉丹師的晉級比修士還要難上萬倍。
煉丹師等級劃分為一品藥師,二品煉丹師,三品煉丹大師,四品煉丹宗師,五品丹王,六品丹尊,七品丹聖,八品丹宗,九品丹神。
藥師僅是入門級,入門之前要長達十數年的學徒生涯。
而這枚神級丹藥顧名思義就是丹神煉製,這說明這個聲音的主人要麼就是他本身是丹神級別的煉丹師,亦或者他認識丹神級別的大能。
無論是哪個可能,都證明他本人實力的不俗。
這真的是神級丹藥嗎?
她前十六年的人生也只見過二品丹藥,聽說過四品,這突然冒出一個九品,怎麼看都感覺有些玄乎,而她因為得天獨厚的木靈根屬性,天生與草藥親近,自然也是一名出色的學徒。
但她還是伸出手將眼前的丹藥抓住,仔細分辨了上面的紋路,確實有九道紋路。
通常一品丹藥有一條紋路,二品丹藥就有兩條紋路,以此類推。
“你這女娃娃防備心倒是重。”聲音的主人似是讚許,又似是無奈,“這枚丹藥是本尊的創世神作,若非看你有緣,才不會給你呢。”
這枚丹藥是他飛升時所煉製,正是因為煉製出這枚神級丹藥,他才能成功飛升。
只是可惜這飛升竟然不讓帶走飛升時所產出的物件,無奈只能留在飛升的地方等待有緣人。
多少年了,也就等來三個人。
前面兩個人雖然資質不差,卻沒有入他之眼,只因前兩者靈根中沒有木屬性,而要成為煉丹師的前提就是擁有木屬性。
哪怕你是四靈根,只要其中有木屬性,你都可以成為一名煉丹師,當然具體還是要看資質天賦如何,也不絕對。
所以說沒有絕對的廢物,哪怕擁有四靈根也是可以選擇其他路走的,或成為煉丹師,以丹問道,或成為煉器師,以器問道等等。
具體如何還是要看這個人的恆心與問道的決心,能忍受這些日復一日的枯燥內容。
因此他也只能稍微對那兩人其他方面做出一些指點。
雖然他沒看出南星的靈根,但還是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濃厚的木屬性靈根的氣息,只要加以指點肯定能繼承他的衣缽。
“多謝前輩賜葯。”
南星也不再多言,一口吞下丹藥,她此刻的身上沒有什麼值得大能惦記的,還不如搏一搏。
這枚丹藥既然是洗髓丹,顧名思義肯定是洗精伐髓的丹藥,尤其還屬於神級,說不準還能讓她的靈根再生。
丹藥剛入肚的一瞬間,火一般地灼熱從她的丹田中升起,繼而漫向她的軀幹、四肢、頭顱。
突然她的腿一軟,摔倒在地,原是她的腿骨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碎了,無法支撐她站立。
她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骨頭正在斷裂從腳趾頭開始,慢慢的往上發展,她好像聽到了自己頭顱碎裂的聲音。
似是針扎一般,壓痛感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這疼痛讓她難以忍受。
“對了,小丫頭,這只是開始,若是過程中暈過去就前功盡棄了。”聲音的主人幽幽的說著,他還是挺欣賞這小丫頭的,到現在都不曾叫一聲。
不是南星不想叫,而是她已經痛到失聲,失聰,根本沒有聽到聲音說著什麼。
只是憑藉她對天信門滿腔的恨意,咬緊了牙關不肯暈,她潛意識裏覺得若是她暈過去,那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大仇還未得報,區區一點疼痛,如何比得上當年父母族人一一死在眼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