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污穢
“那個預知夢.....‘我’是個女的！”諸星真指着自己，慌亂開口。
“哦------”向輝以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聽我說完！預知夢裏那個‘我’，是夢野奈緒美！”諸星真猛拍桌喊道。
“.............”
向輝以看着諸星真，沉默了數秒。
向輝以第一次覺得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於是他打算再確認一遍：
“誰？”
“夢野奈緒美啊。”諸星真重複道。
向輝以沉默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展開。
“你等等，我看一眼。”
向輝以說著，閉上眼，看了一眼最近三天的未來。
嗯，後天凌晨臨近一點，夢野奈緒美....
“...........”向輝以睜開眼，他轉頭看着諸星真道：“遇害時間是後天凌晨臨近一點。”
聞言，諸星真點了點頭。
..................
很快，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深夜。
諸星真躲在一個隱蔽的位置，目前那個怪物還沒出現，還有兩個多小時。
因為向輝以說需要在夢野奈緒美身上找到什麼東西，所以諸星真也沒有去找夢野奈緒美，而是選擇了蹲點。
向輝以沒有跟來，他似乎有事要做，諸星真覺得百分百是去找夜月去了。
‘嗯，默哀就算了。’
諸星真這麼想着，確認了一下向輝以所在的位置。
距離他相當遠，並不在北川町內。
諸星真有些擔心，於是用心電感應呼叫：【輝以？】
‘嗯，在呢。出現意外了？’向輝以的聲音很快傳來。
【沒有，有點擔心你那邊。】諸星真回道。
‘我沒事，你照常等待就好。’
向輝以的語氣平緩，讓諸星真稍微放心了些。
【不過，她為什麼深更半夜的出門？】
這條路距離SSP的辦公室不遠，諸星真有些疑惑夢野奈緒美為什麼會在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
‘啊、大概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吧。’向輝以不假思索回道。
諸星真點點頭，沒有回復，他心想，也許那個怪物有什麼讓人產生幻覺的能力？但在夢裏他並沒有感覺到。
諸星真躲在暗處，他垂着眸，思索片刻后問：【吶輝以，我的預知夢.....】
話沒說完，向輝以的聲音就打斷了他：‘預知夢和窺視未來不一樣，是可以實現改變的，沒有必要緊張。你會救下她的，而且還有我在呢。’
‘對自己沒有信心可不是你的風格哦，賽羅。’
向輝以輕笑，聞言，諸星真也笑了。
【這應該不是第一隻。】諸星真道。
‘嗯，網上熱度不高，不過每天都在上漲。’
向輝以最近一直在關注網絡，對於他而言，監控網絡並不是一件難事，所以他在一個名為“深夜小巷中的吃人之物”的都市傳說橫空出世開始，就一直在關注那個話題了。
一開始還有人在話題里吐槽這故事沒新意，後來漸漸地，就開始有人說，在深更半夜的時候確實能聽到小巷子裏傳出類似於‘咔哧咔哧’的，咀嚼聲。
‘說起來，昨天SSP網站更新了。’
【嗯？】
‘說是要進行調查，應該是被盯上了。’
【你是說，夜月也在關注？】
‘當然，畢竟是祂創造出來的東西。雖然比不上污染物，但在這個世界，這種生物一旦成長起來也挺讓人頭疼的。祂把這些東西稱作是【污穢】，主要以人為食。這稱號倒是挺符合的，又臟又讓人作嘔。’
向輝以說著，不屑的冷笑一聲。
【你這麼快就查到了？】
‘不是，我現在還沒找到【工廠】呢，是萬千縷告訴我的。’
聞言，諸星真輕挑眉。
似乎是感覺到了諸星真意外的情緒，向輝以道：‘祂試圖在中層世界製造上層的東西，這可是屬於違反了法則的行為。換做是其它人，早就被抹除了。’
由於作案的人比較特殊，世界的法則出手了也沒用，萬千縷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閑了，突然把這些信息告訴了他。當時還嚇了向輝以一跳，還以為萬千縷是要親自動手呢，結果是他想多了。
【祂也挺厲害的，其實。】諸星真心情複雜道。
‘啊，確實。’
向輝以沒有否認，某種程度上混沌碎片是挺厲害的。不過這個前提完全建立在.....嗯，向輝以完全沒把祂放在眼裏的前提上。
這麼一看，祂還挺不容易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向輝以繼續瞧不起祂。
萬千縷對於混沌其實就是無感，如果不是因為向輝以一直想去萬千世界玩，祂也沒機會進入萬千世界。向輝以情緒豐富一點，所以他是真的看不起祂，打心底的看不起。
不知為何，他第一次看到混沌的時候就對這個傢伙產生了厭惡感。就像是有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就是看對方不順眼一樣。
不過不同的是，向輝以是有理由的。只是他不知道，也想不起來，明明能模糊的察覺到，但就是抓不住。不過他不是很在意。
畢竟事實證明，那傢伙確實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總感覺最近祂很活躍啊。】諸星真說著，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
以往祂也只是強化怪獸，並不會這樣行動的。
向輝以並沒有立刻回復，而是在沉默了半分鐘后才出聲：‘誰知道呢，可能是想像上層那樣鬧得凶一點吧，為了拖延我的時間。’
【拖延時間？】
諸星真不禁疑惑，但向輝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后便沒了聲音。
諸星真只當是他找到了那個【工廠】，便也沒再出聲打擾。
另一邊。
某城市郊外。
地下水道。
陰暗潮濕的地下水道內，臭味撲鼻，向輝以雙手插兜，緩步走在邊緣地帶。..
馬丁靴上沾着詭異的肉泥，一路上也都是向輝以的鞋印，暗紫色的血也濺在了他的褲子上。
他已經在這下方走了有十來分鐘了，一路上不知道踹死了多少個怪物，以防萬一他在進入地下水道前屏蔽了自己的恐懼，但進入后並沒有遇到一隻帶着觸手的怪物。
都是些像史萊姆一樣，但是巨大的形狀各異的怪物。
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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