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生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守在劉璋身旁的僕人激動地大叫。
嘶!劉璋剛一醒來便覺得自己的頭彷彿要炸裂了一樣,無數的信息在腦中閃過。
我這是穿越了,穿到了三國那個懦弱的劉璋身上,等等,現在是哪一年了,別我剛穿越過來劉備就兵臨城下了吧。
緩了一會,頭已經不疼了,劉璋起身對着身旁的僕人問道:“現在是哪一年了?”
“回公子,現在是中平元年”
“中平元年”
劉璋心想,那豈不是公元184年,今年張角的太平道將會席捲天下,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號,開啟這浩浩蕩蕩的農民起義。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人還未至,關切的聲音便已到:“璋兒,你醒了,為父知你傷心過度,身體可還有恙?”
劉璋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這人就是劉璋的父親劉焉了,劉焉第三子劉瑁在前往益州的途中病逝,劉璋看着自幼相伴的三哥去世,加上周途勞頓,頓時一命嗚呼,讓這個現代人劉璋佔據了其中。
劉璋腦中回想着自己能來到的緣由,不禁感嘆,若不是我活過來了,劉焉你豈不是又經歷喪子之痛,加上長子劉范、二子劉誕過些年被李傕所殺,劉焉豈不是要絕後了。
劉璋在心底暗暗發誓,放心吧,既然我來了,我必將劉家振興起來,在這亂世當中必然會有我劉璋的身影,話一說完,原身的執念彷彿釋然,讓劉璋感覺渾身輕鬆,腦中清明了不少。
劉璋對着劉焉行了一禮道:“讓父親擔心了,三哥病逝,我心中實在悲傷”
“帽兒是我兒,我又豈能不痛,你安心靜養兩日,益州刺史郄儉已被黃巾賊子馬相所殺,為父要先去平叛,待安定好再接你前去”
說罷拍了拍劉璋的肩膀,安慰了幾句後邊走了。
劉璋坐下沉思了一會,在腦海中將這些年的事情一一過了一遍,所有的記憶像活過來一樣,這便是穿越的外掛嗎,所有的知識都在腦海中隨時進行翻看。
前世學到的知識也都一一浮現,原身也是一個三國迷,三國演義連續劇,書籍看了不止一遍,知道每一年發生的大事件,記得劉焉是在中平5年公元188年的時候,目睹漢靈帝劉弘治下朝綱混亂、王室衰微的狀況,故而向漢靈帝劉弘建議說:“刺史、太守行賄買官,盤剝百姓,招致眾叛親離。應該挑選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員去擔任地方州郡長官,藉以鎮守安定天下。”
劉焉他本人自請充任交州牧,意欲藉此躲避世亂。本想着天高皇帝遠,去交州當個土皇帝,猥瑣發育一下,未嘗不能幹出一番事業,但是,聽侍中董扶說益州有天子氣,劉焉也是個迷信一人,一聽說有天子之氣便向漢靈帝自薦去益州,也許是穿越的蝴蝶效應,本來5年後提出的建議,劉焉提前了5年提出。
這個時候益州刺史郤儉在益州大事聚斂,貪婪成風。於是以劉焉為監軍使者、益州牧,被封為陽城侯,命其前往益州逮捕郗儉,整飭吏治。因為道路不通,劉焉暫駐在荊州東界。
本來劉璋是應該在洛陽留下當人質的,畢竟劉焉當上了州牧,長子劉范、二子劉誕以及劉璋都應該留在洛陽,臨行前劉瑁就患了病,這樣漢靈帝劉弘讓劉焉帶着劉瑁和劉璋一起去了益州,這不是路途遙遠,又趕上了天氣多變,三兒子劉瑁突發疾病去世。
劉焉也是個狠人,
有梟雄之姿,剛經歷的喪子之痛,聽聞郤儉已被黃巾軍首領馬相等殺死,馬上聯繫益州本地豪強賈龍組織軍隊開始繳賊。此時劉焉任命賈龍為校尉,前往益州清繳黃巾軍。
劉璋想到,這是給了個好開局啊,以益州為起點,再慢慢經略漢中,而後開始高築牆、廣積糧,積攢實力,現在時局糜爛,人微言輕,也改變不了大局,只能等待。
為什麼說時局糜爛呢,在東漢時期,是著名的外戚和宦官進行專政,皇帝重視外戚,從而導致外戚專政,於是只能靠宦官奪回權利,當皇帝奪權之後,開始重用宦官,從而又導致宦官專政,之後的皇帝又開始重用外戚,這樣東漢就陷入了外戚、宦官輪流專政的局面。
如此對於外戚和宦官都是不能重用的,劉焉提出來州牧的建議,漢靈帝採納了,本想着派皇室宗親、重臣去做州牧,讓他們接管地方而有兵力,到時候他們能夠為皇帝所用,想法是好的,現實很殘酷,因為州牧實力強,而皇室又弱,這就導致東漢末年群雄割據的局勢,而劉焉就是著名的費史立牧第一波受益人。
益州,包含今天的四川,重慶,雲南,貴州,漢中大部分地區及緬甸背部,湖北河南小部分,益州可以說是最大的三個州之一。劉焉如若能迅速站穩跟腳,未嘗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半個月後,劉焉與賈龍等益州官員,將黃巾軍首領馬相誅殺后,將綿竹定為治所,劉璋現在剛乘坐馬車到達綿竹城內。
公子,黃巾軍剛平定,城中說不定還有賊子,快快前往州牧府中吧,護衛在劉璋身邊的一名統領提醒着劉璋。
黃巾本質說到底也不過是吃不飽飯,亂世當中求生存的百姓罷了,若百姓都能吃飽飯,誰會選擇造反。
不過現在這些黃巾拿起了刀槍,面對曾經手無寸鐵的百姓,選擇伸出屠刀,那便是該死。
劉璋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這名統領默默的跟隨在劉璋的身後,時刻警惕着街上的行人。
劉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突然發現前方傳來一陣嘈雜聲,本着看熱鬧的心態,劉璋帶着身邊的隨從往前往走去。
離近了才發現發生衝突的是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年輕人和一名胡商在爭吵,只聽那年輕人說到:“區區一些稻種,你竟然要我賠20金,你當我甘寧好欺負不成”
甘寧,甘興霸,這位可是一個猛人,歷史上的東吳猛將,甘寧出身是巴郡當地的豪強,家境富裕,自幼便習慣奢侈的生活方式,愛穿錦衣華服,讓跟隨他的侍從都披上華麗的紋綉,身配鈴鐺,招搖過市,做一些遊俠行為,百姓都稱之為“錦帆賊”。
但看着如今年齡的甘寧,一臉的桀驁之色,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加上身穿錦衣,劉璋不禁讚歎一句:“好一條漢子”
甘寧聞言回頭看向劉璋,劉璋身高八尺,氣宇軒昂,穿戴不凡,對劉璋拱手道:“這位兄台有禮了,再下甘寧,字興霸,巴郡人,閣下是?”
“劉璋,字季玉,剛才聽聞兄台剛才說稻種要20金,可否讓我看看”
“諾,就在那呢”
甘寧撇撇嘴,指着胡商面前的竹筐,劉璋湊近一看,心頭一震,這東西不是宋朝才傳入中國的嗎,劉璋不動聲色的拿起稻種,在手中仔細的觀看,與自己腦中的畫面逐漸重合,占城稻,竟然是占城稻,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這個占城稻,糧食的產量最少可以翻翻,劉璋心中的事情有有了幾分把握了。
劉璋對着胡商問到:“這個東西夠不夠賠你這筐稻種的”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小包鹽,打開之後,只見雪白色如沙粒一般的鹽出現在胡商和甘寧的眼前,胡商的眼睛都直了,甘寧見到這如雪白的鹽粒也驚訝了起來,縱使他家庭富裕,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如此細膩的鹽。
“夠賠的,夠賠的”
胡商看見劉璋拿出來的細鹽,恨不得馬上撲過去搶走,但看着身邊虎視眈眈的護衛,拿起裝着稻種的竹筐,小心翼翼的遞給劉璋。
劉璋將一小包細鹽給了胡商后,跟胡商說到:“你叫什麼名字,以後有好東西可以來州牧府找我,報我的名字就可。”
“小人叫羊舍卜力,來自西域,這筐稻種是小人的商隊在西域收購來的,這位大人還是否需要此種稻種,小人回到西域讓商隊再收購。”
“有的話可以收購,我說的好東西不僅僅指的是這個稻種”
劉璋用手指着地上的竹筐繼續道:“其他的種子,新奇的物品都可以來我這裏交換。”
羊舍卜力聽到后高興的點了點頭,眯眯眼睛說道:“小人的商隊一定為大人收集奇珍異寶,到時候大人能否給出足夠的鹽。”
劉璋笑了笑,又在懷裏掏出一包鹽,在手裏掂了掂說道:“只要你能拿出讓我滿意的東西,鹽肯定管夠。”
這個鹽就是這半個月劉璋搞出來的,用劉焉給劉璋留下的100護衛,利用日晒法搞出來一些鹽,正準備拿去給父親劉焉,意外碰見了甘寧,拿出這一小袋鹽換取了能夠一年兩熟甚至三熟的占城稻真是血賺。
羊舍卜力聽見劉璋的話后,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那小人就先回西域,組織商隊收集珍寶獻給大人。”
說完便快步的離開了,也不提讓甘寧賠償20金的事情了。
看那胡上走後,甘寧朝着劉璋一拱手說道:
“今日多謝閣下解圍,已至中午,能否賞臉請閣下喝一杯酒。
解圍,你還用解圍,逼急了直接一刀將那胡商砍了也乾的出來吧,劉璋心想,但是嘴上卻說著:“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況且這稻種對我也有大用,在下初來乍到,勞煩甘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