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傍晚時分,涼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海邊。船隻會等他們十天,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開車穿過迷霧然後上船離開。
原來三輛越野車擠的滿滿當當地來的,現在每輛車都沒幾個人了。
或許是被島上的各種恐怖驚悚經歷嚇到了,三輛車開足了馬力朝着斷橋的另一邊走去。
一眨眼的功夫,三輛車就開到了橋斷處,那裏還停着一輛北歐軍隊的車,涼行他們的船也好好地停在那裏,但不見船師傅的身影,可能在船艙里休息。
“喂,那是那些歐洲佬的車,襲擊我們的那幾個怪人里,就有一個歐洲佬!那該不會是埋伏吧?”隊裏一個人說道。
“你傻呀,那有人這樣光明正大地埋伏的?”五十嵐回道。
“不管是什麼,先看看再說,可能就是普通的撤離呢。就算真要打,我們人還是算多的,況且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後果。”陳德揀淡定地說。
“行,那就聽德哥的。”
說罷,8人驅車向船的方向靠近。
經過那輛歐洲軍隊的車時,涼行特意瞄了一眼車裏:車座上有一塊小小的血漬。雖然從禁區里出來身上帶點血很正常,但涼行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大家,畢竟一輛空車留在這裏也太過於奇怪了。
人去哪了呢?只思索了零點幾秒,除了開車的人以外瞬間舉起了槍,對準了他們的船:人很可能就在他們的船上!
雖有危險,但終究還是要上船的,三輛車緩緩地開進了船里。車上的人架着槍和手電筒,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車已停好,船上最好不要開槍,因為會傷到發動機或打穿船造成漏水等。於是眾人邊掏出了身上的作戰匕首,小心翼翼地下了車,向船艙走去。
忽然,黃順好像踩到了什麼,立馬就朝那東西刺了過去。一股黑血涌了出來,仔細一看,那是兩具屍體,而且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
黃順招呼大家過來看。那兩具屍體沒帶頭套,歐洲人面貌,想必就是外面那輛車的主人了。證明身份的牌子和巨樹邊襲擊他們的人一樣被撕掉了。他們的死因一眼就能看出:一個被從身後一槍打穿了心臟,另一個則是被打了一槍手臂然後被爆頭了,從傷口來看,襲擊者用的是一把竟準度較高的手槍,很明顯這是偷襲。
那又是誰整死他們的呢?
這時,一個黑影正趴在甲板上靜靜地聽着船艙內的動靜。
眾人小心地檢查了整個船艙,並沒有發現任何人藏匿在這裏。但向大陸通訊的無線電被毀壞了。
眾人這時想上甲板看看,但黃順卻皺了皺眉頭,攔住了眾人。他悄無聲息地走到上甲板的樓梯前。大家一頭霧水地望着黃順的這番操作,十分不解,但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安靜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時黃順突然端起步槍加快腳步向甲板上衝去,並故意發出很大的腳步聲。
從船艙上到甲板僅需要3秒,黃順一上去就端起步槍朝甲板上瞄準,果然發現了被腳步聲嚇到而倉皇逃竄的黑影,被嚇到的黑影發出的腳步聲讓黃順瞬間確認了黑影的位置
看體型,那黑影應該是個人類,因為他們遇見的怪物最小都有3米高,而且那黑影似乎沒有左臂。因為被嚇到,加上沒有左臂造成的“左半身失調”,那人跑得很踉蹌。
黃順不管三七二十一,眯起眼就要朝着那人開槍,就在這一瞬間,凌輝衝上去一把把瞄準的黃順拉下了甲板,
兩人滾落了樓梯,扭打在一起。
剩下的人立馬將槍口對準了凌輝,但由於凌輝和黃順糾纏在一起,沒有一個人敢貿然開槍。
作為作家的凌輝怎麼可能會是前特工的黃順的對手?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但事實卻超乎了眾人的想像:黃順由於是被拉下樓梯的,所以一直被凌輝壓在身前,讓隊員不敢開槍。黃順還想把凌輝壓過來,但他明顯低估了這位“作家”的力氣,被死死壓住根本翻不過身,而且凌輝不知何時掏出了腰間的匕首,狠狠地向黃順回去。
黃順是學過殺人技的,他一眼就看出凌輝下了死手,但卻發現凌輝的攻擊軌跡有點奇怪。
這兩下子,雖然被黃順躲過了,但也在黃順的臉上留下了2道血痕。
這時,船突然開動了,陳德揀往上瞄了一眼:“誰在開船?”
趁隊員們的注意力被吸引,凌輝掏出一根繩子勒住了黃順的脖子,迅速地將他拖上了甲板,眾人發現不對勁,立馬朝樓梯開了幾槍,但也於事無補,一槍也沒打中凌輝。
陳德揀率先衝上去看情況,發現樓梯與甲板之間的水平門被鎖上了,甲板上打鬥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陳德揀罵了一聲,旁邊有個人想用槍把門鎖給打爛上去,但馬上就被陳德揀制止了:“你一開槍,上面的敵人就知道了,再等你打開門出去,他們就在門口等你來送命呢!”
“可惡!沒想到凌輝這小子看着老實,居然是個反骨仔!我們隊裏居然真的有叛徒!”
“聽甲板上的動靜,黃順應該也命喪黃泉了吧,這麼厲害的人都被殺了那叛徒簡直就想怪物那樣可怕!”
“既然凌輝是叛徒,那黃順剛剛想打的甲板上的那人就是失蹤的廖銀了吧!”
“船已經開了又一會了,現在可是在海中間啊,我們頭上還有2個以上的恐怖分子呢,怎麼辦?”
船艙內響起各種各樣的小聲嘀咕的聲音,但涼行還在很冷靜地思考。涼行和凌輝都是在科研小組的所以兩人接觸地比較多,而且涼行不覺得凌輝會是叛徒,不過這可能是間諜的必修課,對了,怪不得以前做過間諜的黃順回這麼抗拒廖銀。還有一點,雖說兩人一個是畫家,一個是作家,但一路上說了這麼多話,兩人居然沒有提起過他們的工作一次!涼行後悔現在才發覺。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涼行的思緒。
“既然我們隊裏出了兩個叛徒,先不說原因,那各位又能怎樣證明自己不是上面那兩人的同夥呢?”
這句話是除當初發現巨樹吸引人的科研人員“張毅達”外的另一個科研人員“劉橋”說的(科研小組的人員有:涼行、凌輝、張毅達、劉橋)
這句話一下讓所有人愣了一下,本就不安的眾人一下子又開始互相猜忌了起來。
狹小的船艙內,氣氛十分緊張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