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閨中密
“砰!”
姜正陽再次踹開木門:“寧筱青,我是來談條件的!”
姜正陽話音剛落,一柄長矛就刺穿了他的身體,深深的插進了走廊的牆壁上。
姜正陽的身體化作泡沫消散,另一個姜正陽又從門外走了出來。
“哇哦!你還真是有點暴脾氣!好在我閃得快!不然就寄了!”
“噗呲!”
長矛再次穿過姜正陽的身體,回到了寧筱青的手中。
姜正陽應聲倒地,摔成泡沫。
“拜託,我可是主角,給點面子好不好!我雖然是搶了奇異博士的台詞,但我真沒有連着死好幾回的癖好。”
姜正陽又從門外走進來了。
意識到似乎拿眼前的男人沒什麼辦法,寧筱青沒有繼續攻擊,警惕的退後一步,一臉戒備地看着姜正陽:“你想談什麼?”
“不要那麼緊張!”姜正陽揮揮手,坐到了床上:“我沒有要打斷你儀式的意思,你的躲貓貓技術確實有點高明,現在的我還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坐下來聊聊吧?”
寧筱青緊了緊手中的長矛,臉色愈發凝重:“你在什麼,我聽不懂?”
“就是說,你可以不用裝了,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不是正義的夥伴,也不是世界警察,你殺了那麼多人和我沒關係,你完全可以在英蘭繼續你的儀式,我的手夠不到那麼長。而且真要說起來,你至少也是攀升者,怎麼可能會怕我呢?演戲用力過猛就不像演戲了。”
英蘭在諾菲大陸的西北方向,在瑞拉上面的上面,兩個國家之間,隔着一個芬利格爾。
寧筱青歪了歪腦袋,仔細打量了姜正陽幾眼,輕笑一聲,隨手把長矛丟掉,長矛一離手,就立馬消失不見。
她又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到椅子上,盡情舒展着自己優美的曲線。
身上披着的絲絨睡衣隨着身體的晃動輕揚擺動,無意間勾勒出她高佻挺拔的身姿,上身起伏並不算大,但足夠勻稱,弧線足夠優美,睡衣的下擺堪堪蓋過那一抹豐腴,大片白膩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泛着晃眼的白光。
豐潤修長的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晃呀晃,晃個不停,五根泛着粉嫩肉色的腳趾頭像是脆嫩的藕芽,併攏在一起,隨着她的動作不安分地動着,吸引住了姜正陽的視線。
兩人離得很近,只有不到一臂的距離,姜正陽似乎能聞到寧筱青身上那種像是摻了蜂蜜的丁香花的香味。
“有趣,你想和我談條件?這麼說來,你和特勤部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我們是單純的金錢關係,最多最多,再和那個老流氓加一點點私交,一點點!”姜正陽捏起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個會讓公棒子破防的手勢。
寧筱青微微昂起頭、側過臉,眼瞼低垂,上下掃了一眼姜正陽,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好像眼前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垃圾一樣:“說吧,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來說服我。”
姜正陽討價還價:“五天吧,五天我能睡服你。”
“你已經浪費了5秒了!”寧筱青根本不在意姜正陽口頭上的調戲。
“不知道寧小姐有沒有聽說過《巫中密》?”
姜正陽注意到,在聽到《巫中密》之後,寧筱青的腳有那麼一瞬間,不晃了。
寧筱青有些失神,即便身隔上千公里,但在聽到《巫中密》這三個字時,她的心臟不聽使喚的加速跳動了,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說話時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絲顫抖和急切:“你知道《巫中密》?”
“當然!如果寧小姐你想要,
我可以給你。”
‘大魚上鉤了!’
姜正陽有點詫異,他沒想到《巫中密》居然能讓寧筱青如此失態,以致於無法控制自己的語氣,看來《巫中密》似乎還真是好東西!迪克還真有幾分主角的模樣!那他又算什麼?
姜正陽內心思緒百轉。
寧筱青笑了,笑得很放肆,很囂張,那張漂亮的臉蛋都笑得有些扭曲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調查我的?竟然這麼隱蔽,我居然從來沒有察覺。”
姜正陽一下變了臉色,幾分痛心疾首,幾分冤屈浮上面孔:“怎麼會呢?寧小姐,你誤會我了!我呂小布一生光明正大,從不騙人,又怎麼會做這種暗地裏跟蹤調查他人的事情呢?”
寧筱青無情地揭穿了姜正陽的謊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道格·福孚和那個小菜鳥似乎叫你姜來着吧?如果這就是你說得從不騙人,那我倒要仔細考慮一下,我是不是耳朵出什麼毛病了。”
“欸!”姜正陽擺出一臉正色:“人在江湖飄,沒有馬甲怎麼行?那些都是不作數的,至少此時此刻,我對寧小姐是抱着極其真誠的態度交談的。”
“呵!這次算我棋差一招,我認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姜正陽故意拉長了尾音:“拿出對等的知識和我交換。”
“為什麼不幹脆只說前半句呢?要了我,不就意味着,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嗎?還是說,你覺得我不夠美?”
寧筱青抬起來她那條像是象牙雕刻的腿,五根紅潤飽滿的腳趾頭如同珍珠一般,輕輕點在姜正陽身上,一下又一下,一路向上,最後抵住了姜正陽的下頜。
“我看你從一進門開始,就盯着我的腿看個不停,怎麼?很喜歡嘛?”
“確實很喜歡,感覺像雪糕一樣,白白嫩嫩的,想舔。”
姜正陽主打的就一個誠實和變態。
“不過這一切都基於你有一張美麗的臉,有種獨特的魅力。”
寧筱青確實很美。
姜正陽偏愛長發,寧筱青恰巧就留着一頭柔亮的長發。她把一部分柔亮的黑髮被高高盤起,紮成了個丸子頭,剩餘的髮絲就這樣肆意淌了下來,一直披到肩上。
這特立獨行的發現倒襯得寧筱青的臉型嬌氣十足。寧筱青的臉型和凱特琳有些相似,或許說很想才對,都是那種典型的漫畫臉。
只不過兩者不同之處在於凱特琳的五官是典型的西方美人,而寧筱青的五官帶着一種獨有的東方韻味,尤其是那一對眉眼,只要看一眼,就影響深刻,再也忘不掉。
寧筱青的眉線又長又細,帶着幾分靈氣,喜怒哀怨往往還沒上心頭,就落在這對細眉上了。
細眉下是一對丹鳳眼,一顰一蹙之間,卻是顯得這雙眼睛貴氣十足,而且因為眼白稍多,襯得寧筱青的眼神帶着一種強烈的侵略性,宛如高高在上的皇女,俯瞰着世間的一切。
似乎是沒料到姜正陽會這麼說,寧筱青明顯愣了一下,臉上爬上一抹淡淡的桃紅,默默收回了抵在姜正陽下頜上的腳,用摻雜着疑惑,憐憫,還有一絲絲羞赧的眼神看向姜正陽:“你的愛好......”
“我開玩笑的!其實你的腳不穿絲襪沒那麼像雪糕。”
‘所以你是真的想舔我的腳?’
寧筱青本能地覺得有些眼前的男人腦子有那麼點不好使,心底生出不知是羞憤還是什麼的情緒,下意識覺得不妥,但看到姜正陽的臉,她又突然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的,給他試試也未嘗不可。
這個念頭不斷勃發,寧筱青甚至冒出了他長得這麼好看,似乎是我佔了便宜的想法,這兩種想法在她腦海中不斷交戰,最後共同交織成了一個想法:給他吧!
寧筱青的臉頰上的桃紅飛快地暈開,化作顏色更深的嫣紅。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姜正陽看到寧筱青臉紅了一時間內心也有點複雜,她不會當真了吧?我這真是在開玩笑,這是上輩子的戰爭後遺症,這輩子的我不背鍋!
想到這裏,姜正陽主動開口解釋,想要表明自己是個正經人,而不是個變態:“寧小姐,你剛剛提醒了我,我想換個條件,你能當我的老師嗎?”
寧筱青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脫口而出一句:“你真是個變態!”
“我真不是變態!”姜正陽鄭重重申:“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親密,我說的有不是夜洲的師父。我只是需要一個神秘上的引路人,教導我成體系的知識,而這個引路人是誰,我並不在意,哪怕她是一個連環殺人犯。”
“那你為什麼不找特勤部?”寧筱青並不相信姜正陽的說辭,似乎也無所謂姜正陽的嘲諷。
姜正陽解釋道:“我並不想引起官方的注意,比較我在國外討生活,總歸是要低調些的。”
寧筱青倒是有些吃驚,說真的,她本來以為姜正陽挺正派的:“這就是你不告發我的理由?”
姜正陽斬釘截鐵地說:“對!這就是唯一的理由,我不在乎你在瑞拉搞風搞雨,我又不是瑞拉人,死去的人於我無關,只能怪他們倒霉,被你盯上了。”
寧筱青信了,她有些心動,她實在拒絕不了《巫中密》的誘惑。
“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姜正陽鏗鏘有力的保證好像顯得他的人格極其珍貴一樣。
寧筱青用滿是懷疑的目光打量着姜正陽,搖搖頭:“以你目前為止的表現,我很難相信你的人格。”
姜正陽反問:“那你說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
寧筱青突然起身,雙手搭在姜正陽胸膛,將其推倒在床,一條腿卡在他雙腳之間,不斷向前。寧筱青俯身向下,勾住了他的脖子,抱住了他,身子緊緊與姜正陽貼合到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進到近乎沒有。
姜正陽能清楚地聞道寧筱青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類似蜂蜜摻雜着丁香花的香味,隨着她紅艷水潤的嘴唇不斷開合,充斥在姜正陽的思緒之間。
還有那軟糯卻又富有彈性的觸感,彈跳之間緊緊壓迫着姜正陽的神經,擾得他思緒紛亂。
姜正陽無處安放的雙手也只好放在寧筱青纖細的腰線上。
寧筱青在姜正陽的臉上留下一個火紅的唇印,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朱唇親啟:“告訴我你的名字!不要騙我!”
說罷,寧筱青又咬住了姜正陽的嘴唇,咸腥味立刻充斥了兩人的口腔。
“姜正陽。”
“姜正陽,我記住你了!我回來找你的!”
寧筱青鬆開了牙齒,送上最後一記悠長甘甜的吻,毫無徵兆地軟成了一灘皮,鋪在了姜正陽上,像一床人肉製成的被子,散發著某種黏膩反胃的香甜味。
姜正陽猶豫片刻,把寧筱青捧了起來。
有點恐怖,而且手感怪怪的,軟乎乎的,但又帶着一點點彈性,有溫度,有點像是在摸一堆脂肪。
“走的好突然……你這到底什麼時候來找我啊?給個准信啊?萬一我不在家呢?”
姜正陽捧着寧筱青許久,卻沒能得到回應,無奈只好把整張皮塞進鴨舌帽里,打道回府。
這晚,姜正陽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了他參加了一場宴會,-宴會十分盛大,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擁擠的人群。
宴會場所中央是一個木質的大長桌,長桌上擺放着許多事物,烤乳豬,肉排,香腸,肉羹,葡萄,牛奶,甜湯。
還有許多姜正陽聞所未聞的東西。
長桌中央是一個大杯子,放射着黃金的光澤,杯麵沒有任何裝飾,但刻有一些奇怪的紋路,杯口有七道豁口。
杯里搖晃的猩紅液體都沿着豁口淌了出來,染紅了桌上的所有事物。
但沒人在意,音樂響起,燈光流轉,他們相繼吃下食物,隨着音樂相互推搡,擁抱,舞蹈,好不快活。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這些人臉部無比模糊,看不清長相,只能看到一張巨大的嘴,但這絲毫不影響宴會現場的狂熱氛圍。
姜正陽也混在其中,與人相擁。他懷裏的人同樣看不清臉,但能看清那艷紅色的肉體,那身體是飽滿的,像熟透了的果實,飽含汁水,似乎咬一口,便要淌出來。
姜正陽試探着,湊近懷裏的果實,一口咬下,甘甜的汁水在口中爆發,像激流一樣,沖刷着他的身體。
一切都被染上紅色。
恍惚間,姜正陽感覺耳朵有些溫熱,有點痒痒,似乎有人貼在他耳邊說話,甜美的氣息盡數噴吐到他臉上。
“痛苦是甘甜的源泉,杯中流淌之物外顯於欲。”
“尋找我,感受我,享用我,我的愛。”
“夜半之際,輕喚索菲亞·杯母·伊婭之名,我將伴你入眠。”
這一覺姜正陽睡得很死,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