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正的修行
“主公,這都記下了吧!”
“記下了!”
“好的,那我們就要開始真正的修行了!”
鹿鳴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五心朝天,擺出了一個薛知寒很熟悉的姿勢——五心朝天。
這看的薛知寒一愣一愣的,畢竟這姿勢在他心中咋看咋像神棍。
“主公,這是雙盤坐,絕大部分功法均是由此開始,當然主公若是完不成,也可以先從單盤學起,有人稱此為金剛坐,稱這為如意坐,只不過是腿的姿勢不同罷了,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流傳下來的,主公只需要知道就行!”
伴隨着鹿鳴的說話,他擺出了好幾個不同的姿勢,並一一給薛知寒進行講解。
“鹿隊長,這不能雙盤應該不影響吧!”鹿鳴在說的時候薛知寒也坐到了地上,他努力的想把兩條腿盤在一起,但怎麼都只能完成單盤。
“哈哈!主公還是慢慢來,這急不得,我最初修行的時候都花了近一個月才可以雙盤腿……”
……
“主公,你先按這個姿勢……對,對對,就這個!”實在看不下去的鹿鳴,開始親自調教薛知寒的姿勢。
“痛……痛痛痛……痛!”薛知寒只覺得雙腿發麻伴隨着一點疼痛,這和他想像中的修行完全不一樣,如果有的選,他好想現在就想放棄。
“主公,多堅持一會兒,習慣就好,這才不到五分鐘,嗯,主公,保持住,接下來我就要講修行功法中真正的精髓了!”鹿鳴盤腿坐到了薛知寒的對面,語氣十分的鄭重。
“鹿隊長,說就行了,我能堅持!”薛知寒強忍住不適,深吸了一口氣,坐的端端正正,心中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
“我修行的功法全稱為《胎息經》,這功法是天下傳的最廣的修行方法,據我所知就有不下數十種衍生,而我修行的據我師父說是最正宗的版本,因為此版本最為中正平和,氣脈悠長,也最不易走火入魔!”鹿鳴看着薛知寒,講的很慢,就如同他最初修鍊的時候一樣,他記得,當年的自己也是如此一點點的修行到如今的。
“這下面的經文主公你可要記清了,這功法雖不是什麼上等,但也希望主公不要外傳,望主公銘記呀!”
“鹿隊長,這一點你放心,我定不會外傳!”
“嗯!”
鹿鳴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嘴巴翕動,吐出一篇經文。
“三十六咽,一咽為先。吐惟細細,納惟綿綿,坐卧亦耳,行立坦然…………久久行之,成神延年。”
一遍頌完,鹿鳴睜開眼,看向抓耳撓腮的薛知寒,問道:
“主公,記住了多少?”
“沒記住多少!”薛知寒一頓苦笑,心中一個勁吐槽,他想起自己讀書的時候背這種幾千字的古文少說也要好幾天,怎麼可能現在聽一遍就能記住。
“沒事,這個不急,你只需要記住前面就行,主公剛開始,只需按前幾步修行就好,後面的慢慢來,只要習得胎息,經文中的內容主公自然能慢慢就能體悟!”鹿鳴點了點頭,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他頌全文主要是讓薛知寒能有一個大概印象,並沒有想讓他一次就能背誦。
“嗯,好吧,那鹿隊長,這胎息修成有沒有什麼表現?”薛知寒倒也並不糾結,聽話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只是這經文中有些東西他還有些不清楚,直接開口詢問了起來。
“表現啊!我想想!”鹿鳴雙手抱在胸前,
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頓了十幾秒后,鹿鳴若有所得的說到:“嗯!我也不過是剛剛開竅,自己都還體悟不深,實在難以言說什麼是胎息,不過我曾聽人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勉強可以沾的上邊。”
“什麼話?”
“一息如日,腹中旋轉,不出不入,可謂胎息……”
“大概是明白了!”
“主公不要刻意去追求這個境界,因為我就和這說的不太一樣,反正主公修成了胎息,自己就知道了……”
“呃!好吧……”
……
兩人的聊天一直持續到了晚上,鹿鳴確認了薛知寒已經初步學會之後才滿意的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在鹿鳴的教導下,薛知寒正兒八經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修行,鹿鳴手把手的教導,一點一滴的解釋,薛知寒的問題很多,有些還很刁鑽,鹿鳴不得不一邊教一邊回憶,同時他又一邊查漏補缺。
一天下來,鹿鳴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煉體境居然有數個未曾注意到的漏洞,平時可能無傷大雅,但同級對戰,這就是生死之間的差別。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五天,薛知寒的修鍊逐漸開始走向正軌,他在第三天就學會了雙盤腿,這讓鹿鳴嘖嘖稱奇,直誇薛知寒的天賦好,曾熱打鐵,而後鹿鳴又分別傳授了行和卧的修行方法,於是就在第五天,鹿鳴就把整個《胎息經》都全盤傳授了出去,以後就只能修行看個人了。
習得了《胎息經》之後,薛知寒沒有什麼懶覺可以睡了,他也終於知道鹿鳴為什麼每天都起那麼早。
“對對對,主公,來,聽我指揮,先扣齒三十六通,手掐赤鳳決……”
“閉口垂簾,舌抵上顎,手抵生門……對,就這樣……”
“開天門,閉地戶……”
……
所以,在這一天早上,薛知寒第一次吸到太陽初升的紫氣,那紫氣一入體,早起的疲憊一掃而空,他能明顯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喉嚨一路向下,直抵丹田再擴散至全身,身上暖洋洋的,從內而外都覺得通透。
一縷紫氣下肚,薛知寒雙手回收,一道寸許長的白氣從口中吐出,這才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對着鹿鳴行了一禮。
“十分感謝鹿隊長這幾日傾囊相授!”
“主公言重了,這lt;胎息經gt;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個入門功法罷了,在赤淵會這功法的人不知有多少,不過這功法經過我師父的改編,與其他人的有些許不同,實在不好傳的太廣,希望主公不要外傳!”
“鹿隊長多慮了,傳與我已經是讓鹿隊長破例了,我怎麼可能再繼續外傳呢?”
“嗯,主公明白就好!”
鹿鳴給薛知寒再三言說,讓他不要外傳,薛知寒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繼而很正式的和鹿鳴做了保證,這算得上是薛知寒正式出師了。
吃了早飯,薛知寒就加入了風門村護衛營的行列,所謂的護衛營就是薛知寒和鹿鳴商量過後弄出來的。
薛知寒採用了大離國的隊伍編製,據說大夜國似乎也是用的這種編製,這編製薛知寒左看右看,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又覺得不像。
編製規定,五人為一伍,設一伍長,兩伍為一隊,設一隊長,十隊為一營,設一營長,同時設一副營長,鹿鳴任營長,蒲洋為副營長,毋晨和夏鳳山為隊長,其餘人暫定。
暫定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這幾天薛知寒趁着神力恢復了一些,把那個撿到的弓兵營給用了,這弓兵營佔地巨大,已經成了風門村最大的建築,足足有三百畝,而領地也不過只有五百畝的樣子,可惜鹿鳴看不上這弓兵營的轉職,而其他人除了蒲洋,毋晨和夏鳳山之外沒有一人可以達到轉職的標準。
於是薛知寒和鹿鳴與蒲洋商量之後頒佈了決定,誰先成功轉職,誰就可以任隊長,後轉職者步步后推,護衛營共計63人,也就是說最多也就只有六個隊長,而且毋晨和夏鳳山已經佔據了兩個,這下只剩下四個隊長的位置空懸。
於是所有人都像是瘋了一樣,訓練的極其賣力,可這卻苦了薛知寒,他跟着隊伍圍着領地一圈一圈的跑,學着蒲洋的樣子,一遍一遍的練習蠻牛拳,一練就是一上午。
……
“鹿隊長,這也太難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薛知寒抱着一根碩大的烤肉,狠狠的咬了一口,對着鹿鳴就開始抱怨。
“主公,喝點,別噎着了,是營長……營長~”薛知寒聲音太大,吸引來了一旁偷聽的蒲洋,他遞給薛知寒一碗水,低聲開口提醒薛知寒,-鹿鳴現在已經是營長了。
“吃你的,主公愛叫啥叫啥,你想提醒主公你也是營長嗎?”鹿鳴狠狠地瞪了蒲洋一眼。
聽到鹿鳴的話,蒲洋只覺得腿一軟,聲音更低了,嘟嘟囔囔的,十分委屈:“老大,我沒這個意思……”
“鹿……鹿營長,沒事,沒事,蒲營長也是一片好心……這……我就是想問一下,這修行一直如此辛苦么?”薛知寒見兩人玩笑,趕緊把話題轉過來。
“主公,這……這算不得辛苦,還是讓這‘蒲營長’說說吧!他是最有發言權的。”鹿鳴一口喝完一杯水,一臉壞笑,看向了蒲洋,薛知寒順着也看了過去,弄得蒲洋直翻白眼。
“老大,這樣揭兄弟老底,有點不厚道啊~”對着鹿鳴抱怨了一下,蒲洋嘆了一口氣,伸出了三根手指看向了薛知寒:“主公,在大離國老大的資質也屬於上等,他也是花了近三年的時間才修滿了煉體境,而我已經五年了……”
蒲洋又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目光中有說不出的憂傷,停頓了五六秒,蒲洋抬起了五個手指:“五年啊……五年我還在煉體境,開竅境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而以主公的資質,估摸半年,只需要半年,主公就能圓滿煉體境,說不定,還不需要半年……”
“呃!真的嗎?”薛知寒突然有些可憐蒲洋,同時又在心中暗罵自己,覺得這點辛苦都不能承受,頓時有些慚愧。
“嗯!”鹿鳴點了點頭。
“張先生回來了!”真當氣氛開始走向凝重的時候,張恩伯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