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不要啊
跟着服務生來到一個賭桌旁。
這個一看就是最高級的賭桌了。
戴着兔耳的小妹蹲在地上為賭客捶腿。
服務生端着飲料和吃食在一旁等候。
籌碼也因為太多桌上放不下,而被迫放在了一旁的小推車上。
看到二人,桌上一個穿着黑墨色亞麻西裝的男人,滅了滅手中的煙:
“坐,坐,現在人滿了,待會就能上桌了。”
他說話間笑得如沐春風,大有幾分平易近人的氣質。
而歐陽歡倒也沒說話。
賭桌上這種人都是人精,說錯一句話,誰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然而讓歐陽歡最為吃驚的是,昨天看見的眼鏡男和玫瑰女,此時不知道怎麼居然混到了這桌上。
他倆還是裝作不認識的模樣,自顧自地看着牌。
歐陽歡當然也不會指認他們,一沒證據,二是他也不想多一個仇家。
經過胡天一昨天的提醒,他現在的注意力全在玫瑰女身上。
而胡天一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拿着服務員端着的零食和飲料,該吃吃,該喝喝。
一圈下來,玫瑰女二人輸了近百萬,在這樣的賭局上,倒也算不得大數目。
而這一場,有幾個看了牌的都在跟,顯然是都有不錯的牌面。
桌上的賭資也是越來越大,很快就要接近兩百萬了。
歐陽歡有預感,他們要動手了。
果然,玫瑰女此時大喊一聲:
“來杯咖啡提提神。”
身旁的服務員走上前去,將手中的咖啡遞給玫瑰女。
但意外發生了,
玫瑰女一個沒接住,咖啡被打翻在地下。
“怎麼搞的,連杯咖啡都拿不住。”
玫瑰女站起身來,手拍在桌子上,作勢就要發怒。
眾人的注意力被咖啡吸引過去。
而歐陽歡仍緊緊盯着玫瑰女的手。
果然,拍在桌子上的那隻手裏藏着一張牌。
在她怒喝服務生時,順勢單手扣牌,拇指一松一放,牌沿着桌面滑到了眼鏡男的手上。
服務員連連道歉,玫瑰女還在喋喋不休地吵着。
“行了。”
穿着西裝的男人開口了:
“消消氣,消消氣,是我們管理手下不周。
小馬,再給這位女士來一杯。”
看樣子,這個人應該是賭場管事的。
說話間,已經又有服務生遞上來了一杯咖啡。
旁邊還有一疊籌碼。
“這還差不多。”
玫瑰女白了一眼服務生,才將籌碼放在桌上。
桌上的賭注還在累加,很快就達到了三百萬。
“開牌吧。”
最後還有三個人時,大家開始了比牌。
果然,眼鏡男同花順,又是全場最大。
“哎呀,東哥,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一把給贏回來了。”
西裝男笑了笑:
“要是真有這麼好運氣,那倒是一件喜事。
就怕有人運氣不行,手氣可以。”
眼睛男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東哥,這是什麼意思,你可別輸了不認賬啊。”
被稱為東哥的西裝男還是滿臉笑容:
“我們開門做生意的,哪有不認賬這一說,就是怕有些老鼠,咬壞了桌子。”
桌上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大概是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
“還有沒有吃的,
我吃完了。”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胡天一已經將服務員手中的零食全部吃完,正在磕着瓜子看牌。
東哥撇了他一眼,似乎對他打斷自己說話有些不滿。
“小馬,給這位客人再來點吃食。”
但他面無表情,還是指揮手下滿足了歐陽歡的要求。
“東哥,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一直都沒有動過,你怎麼能說我出千了。”
“哼哼,我可沒說你出千了,可別不打自招嘛。”
隨後,他又拍拍手。
一位保安模樣的人從樓上走下,拿出一台專業的微型攝像機。
“相信兩位敢上局,肯定也是發現了這桌是攝像頭拍不到的死角。
不過,我們賭場是開門做生意,也沒有開門送錢的道理。”
東哥打開了微型攝像機,出千的過程被一位錘腿的兔女郎拍的清清楚楚。
證據確鑿,有口難辯。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玫瑰女此時也啞了火。
“東哥,東哥你聽我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女人無緣無故往我手裏塞了牌,我一看正好是我要的,就打了出來。
東哥你相信我,這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眼鏡男說著,就爬向了東哥的腳下,握着褲腿請求原諒。
東哥笑了笑:
“東哥信你,都是這女人的不對。”
東哥摸着眼鏡男的頭,安慰一般地說道。
但是下一刻,一聲響亮的巴掌落在了眼鏡男臉上。
一個微型耳機被打了出來,落在地上彈了兩下,被東哥撿了起來。
“好雅興啊,賭博的時候都忍不住聽歌嗎?”
東哥轉過頭,看向玫瑰女。
“你是自己來,還是和他一樣。”
玫瑰女臉色蒼白,取下了耳中的微型耳機。
“cnm,你們倆玩陰的。”
桌上有人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要打人。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東哥還是一臉微笑。
“東哥,你要信我,你要信我,真的和我沒關係啊。”
眼鏡男已經徹底慌了,跪下來請求東哥的原諒。
“算了,黃岩,認栽吧。”
玫瑰女倒也坦然,叫出了眼鏡男的名字。
“你tm誰啊,我認識你嗎?別在這誣……”
還沒說完,東哥又給另一邊臉來了一巴掌。
“安靜點,你這樣太不優雅了。”
人證物證都在,這倆人是徹底栽了。
“小馬,這倆人你來處理。
男的手剁了丟海里,女的想辦法讓她別反抗,丟我房間裏。”
後面一個服務員帶着一堆保安,將二人拉了下去。
“誤會啊,東哥,你要信我,你要信我啊。”
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東哥拿手帕擦了擦手,似乎很不滿自己的手碰到了這麼骯髒的臉。
“讓諸位見笑了,大家放心玩,我們賭場裏的老千都是這個下場。”
說著,他看向胡天一:
“小兄弟,有空位了。”
“來了來了。”
胡天一剛剛咽下嘴裏的零食,直接坐上了剛剛眼鏡男的座位。
“憋死我了,再不讓我上場,我都要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