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道好輪迴
戀上你看書網,出事了!新婚夜,侯府嫡女被虐殺了!
蘇星淺拉着蘇青遙閃身躲在一處灌木叢后,聽着約十步遠處院落中傳來的對話聲。
“我為何沒臉來?”男人的聲音沙啞憤怒,有種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感覺。
“你當日如何答應我的?你說即便事不成,你也會竭力保全,定不會讓我和我家人受了委屈,可如今呢?”
“家人?”張氏的聲音滿是委屈和不可置信,“你果真變心了,那幾個賤人不過是我送了你安撫你寂寞的,你卻把她們當家人,把他們養的賤種當家人,那我和至哥兒呢?我們娘倆在侯府里忍辱負重,又算什麼?”
“張若蘭,你好厚的臉皮!你忍辱負重?你那是享受榮華富貴!你當初說要嫁給我,結果聽了你什麼遠房親戚的推薦,你就去給侯府做妾了!
“後來你從侯府回來,還懷着身孕,還說生下孩子就把孩子賣掉,以後一心一意跟我過日子,我也信了!
“沒想到,你沒幾天又變了,又回侯府享福去了!
“我就是傻!為了你改名換姓,跟着你顛沛流離進京城,只能十多天才能跟你幽會一次,就連我兒子,都要跟別人的姓!
“這麼多年來我忍辱偷生,我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兒子?可到頭來呢?我一切都聽你的安排,犯死罪的事我都幹了,可你卻不管我的死活了,連我給你帶話你都不肯來見我一面!”
不等張氏開口解釋,蘇柏至先崩潰的用公鴨嗓尖叫:“你撒謊,你不是我爹,你不可能是我爹!”
“看看,你養出的兒子根本就不肯認我!”王二勝聲音是嘲諷。
隨後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你敢動手打兒子?你瘋了!”張氏怒吼。
隨即院子裏傳來一陣扭打和尖叫聲。
蘇青遙和蘇星淺對視一眼。
蘇青遙低聲道:“他們這樣鬧,應該很快就會引來看守的人吧?”
蘇星淺也同樣低聲以氣音回道:“我的人探查過,這周圍並沒有安排什麼看守的人,看守的人都在莊子裏。可能是他們覺得此處在莊子中心位置,又是在半山腰上,下山的路必定要經過莊子,覺得張氏和蘇柏至跑不掉,才會放鬆警惕。”
蘇青遙道:“不如去想法子驚動一下看守的人,將人抓了了事。張氏先前不肯承認,這下王二勝的口供有了,現在也算是人贓並獲。”
蘇星淺點頭:“那咱們先去想辦法,早知我便帶幾個人來。”
“無妨,看他們吵的,一時半刻也分不清個高下。不如大哥先去,我在這裏等着。”
蘇星淺想了想,搖頭道:“不行,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蘇青遙禁不住笑,但也順着蘇星淺的意思,跟着他下山去莊子裏想法子引人來了。
這時院中,王二勝正和蘇柏至、張氏三人扭打在一起,蘇柏至憤怒至極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王二勝疼得大吼,怒極一腳踹在蘇柏至肚子上:“小畜生!滾!你敢咬你親爹!”
“你不是我爹!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臭賣醬菜的窮酸,還想要我娘嫁給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不配!”
“你,你瞧不起我?我乾脆打死你!”王二勝劈手抄起斜在門口的門閂便往蘇柏至頭上砸。
“啊!”蘇柏至嚇得大叫着連連後退。
“你做什麼,他還是孩子!”張氏張開手臂,
像母雞護崽一樣護著兒子。
可王二勝手裏的門閂卻沒有半分停頓之意,正砸在了張氏身上。
張氏疼得“媽呀”一聲慘嚎,捂着肩膀和心口撲通倒地,她分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你做什麼?你瘋了?你忘了我是誰了!”
“我記得有何用?你不是為了榮華富貴想要我死嗎?你讓我為你豁出性命,卻不肯保我,自己一縮脖子躲這兒來享清福了,你想得美!”
王二勝笑容越發癲狂,他本就在牢裏折騰的披頭散髮一身臟物,此時幾加上她扭曲的表情,簡直讓人看來就覺毛骨悚然。
張氏捂着心口坐在地上,雙腳蹬着蹭着連連退後,雙眼裏都是不可置信和恐懼:
“你誤會了,我沒不管你的死活,我是被休了!我早就被休到此處,又怎麼救你?”
“我不想聽你的鬼話,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我現在懷疑,連這個小雜種都不是我的種!”
王二勝彎腰抓起張氏的頭髮,將她頭往地上砸:“你利用我,利用我!你這個蛇蠍婦人,賤人,你去死!去死!”
“啊!你住手,我沒騙你,住手啊!”
張氏被砸得暈頭轉向,滿臉是血,王二勝卻一下比一下用力:“若不是有人救我,我馬上就要被砍頭了!那豈不是更如你意了你這個賤人?”
“我沒有,你相信我……”
“信你?你去死我就信你!”
被嚇呆了的蘇柏至回過神,忙撲上來拉扯王二勝:“別打了,你要把我娘打死了!住手,再不住手鎮遠侯的人來了不會放過你的!”
“滾開!”王二勝聽着蘇柏至口中那句“鎮遠侯”,眼睛忽然一瞪,寒芒暴射,掄圓了門閂再度往蘇柏至頭上打去。
“小賤種!你心裏只有鎮遠侯,根本沒有我,我還留你何用!”
蘇柏至閃身想躲,可剛才沖得太猛,力氣受不住,他也只勉強躲開一點,但還是被打中了頭。
一聲悶響在蘇柏至耳邊炸開,他來不及反應,就已倒在地上。
張氏披頭散髮宛如妖怪,滿臉鮮血地看着頭破血流的兒子,再也難以忍受。
“至哥兒!”張氏撲過去攙扶蘇柏至。
可王二勝緊接着又在她后心踹了一腳,直將人踹倒在地,幾個跨步去撿起牆角柴垛旁的斧頭,提着走到張氏身邊。
“賤人,你以為我被斬首,你就撇清關係,後半輩子繼續榮華富貴了?”
王二勝笑得猙獰無比。
張氏不再攙扶兒子,跌跌撞撞爬起來,踉蹌着後退。
“你,你幹什麼!”
王二勝滿臉猙獰,哪裏還有半分書生模樣?蓬頭垢面的他就像個厲鬼,掄圓了斧頭就劈。
張氏躲閃不及,被一下劈倒在地,緊接着不等她痛叫出聲,她的手就傳來一陣難以形容的劇痛。
張氏定睛一看,突然看到匪夷所思的畫面,瞪圓了赤紅的雙眼?
她的手為什麼和胳膊分開了?
“啊——!”張氏痛苦地大叫。
山中鳥雀驚飛。
王二勝回頭看了一眼山下的莊子,再不耽擱,又一斧頭將張氏另一隻手也剁了,隨後在廚房裏搬出個油罐子,兩下全潑在柴垛上,最後將張氏拖到柴垛旁。
“去死吧賤人!”
王二勝將灶坑裏抽出的柴火往柴垛上一扔,隨後轉身就往門外逃。
轟的一聲,火光順着潑了油的柴火竄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