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上任

第10章上任

贏曼陰這幾日雖說忙着處理燕王府的事情,但倒也沒有那麼緊張,畢竟消息已經封鎖,很多事情慢慢來便是。

而且,朝廷已經雷霆手段控制了禁軍和城外的戍衛軍,其實燕王府的殘餘,也翻不出大浪來了。

她之所以沒去見齊虎,完全是因為那日在齊虎面前丟了面子。

有點不好意思。

而且,這胸口上留下的淤青還隱隱作痛呢。

“他想出去做事?”

此刻,贏曼陰穿着一件青色勁裝,正在綽紅軒後面的竹林里練刀。

她的身材本就誇張,被勁裝這麼緊緊包裹着,胸襟腰跨間的線條更是凸顯無疑,再加上一柄比她還高出一頭的三尖兩刃槍,看起來格外有種成熟誘人的即視感。

“是呢。”

秀錦站在竹林外,小聲道,

“我聽秀玉說,齊公子想要出去為朝廷,為百姓做點事情,他不要求多高的官階,只要最低級的巡查司狼衛就行,也不要多高的俸祿,只要夠吃穿就行。”

頓了一下,秀錦美眸中閃過讚歎,

“沒想到齊公子年紀輕輕,卻還有一副為國為民的俠義心腸呢。”

“倒也是。”

贏曼陰聽聞此言,心裏也是對齊虎不由得高看一眼。

有本事的人她其實也見過不少,畢竟巡查司地位在這裏擺着,有不少有志之士都想過來效命,但多少都有自己的目的。

像齊虎這般,不求高官厚祿,純粹想為百姓,為朝廷做事,真稀少。

要知道,齊虎誤打誤撞砍了燕王腦袋這事,論起功勞來,足夠給他一個案首噹噹了。

“大人怎麼想?”

秀錦問道。

“當然是成全他。”

贏曼陰這幾天也就在想着,如何能夠磨磨齊虎的性子,原本她也想着,讓齊虎從巡查司的最底層做起,但因為燕王的事情,還有齊虎的一身本事,她有點兒不好開口。

如今齊虎主動說了,她也就正好順坡下驢。

“你去給塗老二說一聲,讓他帶着齊虎。”

贏曼陰吩咐道,

“齊虎做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告訴塗老二了,讓塗秋山也把嘴巴管嚴點兒,燕王的事情沒處理完,這些事情,都給我壓在肚子裏,誰敢亂說,砍了他舌頭。”

塗老二,是霹靂穿金指塗秋山的小弟。

江湖本事沒有塗秋山大,但卻在白虎衛裏面也擔任要職。

因為八面玲瓏的功夫不錯。

贏曼陰之所以這麼安排,就是要讓他帶着齊虎接觸一下官場裏的這些彎彎繞繞,章程制度,藉此磨磨齊虎的性子,讓齊虎明白,任何事情都不是只靠拳頭或者刀就能解決的。

尤其是朝廷里。

但齊虎之前做的事情,卻不能讓塗秋河知道。

否則,塗秋河定會看出來一些事情,反而會上趕着巴結齊虎。

那歷練的事情,也就白折騰了。

“是。”

秀錦退了下去。

贏曼陰深紅的嘴角兒往上揚了些,自言自語,

“各種瑣事,再加上條條框框,應該能讓你收斂些了,等你受了挫,我再上點兒嘴上的功夫,保證你開竅。”

喝!

女子右腳腳尖踢在三尖兩刃槍槍尾上,槍身繞着右手一轉,槍柄尾部落在了左手掌心裏,她橫眉冷豎,揮刀橫掃。

嘩啦啦!

刀氣縱橫,竹葉紛飛。

而這豐腴的身子轉動時,

胸襟也是搖搖晃晃,把落在上面的竹葉都給震的飛了出去,緊接着,贏曼陰左腿撐地,右腿向後上翹,好似金雞獨立。

她緊繃的臀兒也恰到好處的鼓了起來,似乎要把這一身勁裝都要撐破。

唰!

六尺長三尖兩刃槍平推着向前刺出。

槍尖上,戳中了一截落下的竹葉。

贏曼陰單手一抖,三尖兩刃槍的槍刃在這般劇烈的抖動下,瞬間彎曲,然後又啪的綳直,好像是被人用巨力甩動成了鞭梢。

凶氣逼人。

喝!喝!喝!

心情暢快,她覺得自己這三尖兩刃槍都耍的更得心應手了!

……

“以後你就是巡查司正式的狼衛了。”

塗秋河看着換上一身官服的齊虎,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漆黑差服,烏紗皂帽,胸口左上角綉着巡查司特有的篆體查字,腰間一柄驚蟾刀,原本是普通衙差都該有的樣子,但配上齊虎這張稜角分明,五官立體如刀削劍砍的俊猛臉龐,頓時不一樣了。

這幅裝扮一出門,不得被大街小巷上的那些姑娘婦人們給圍了?

“和這麼個人一起辦差,我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我!”

塗秋河嘆了口氣。

他都三十幾歲,還沒找到媳婦兒,這以後怕是更難了。

“塗大哥,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辦案了?你給我個案子,讓我試試。”

齊虎在銅鏡里看了一眼自己的官服,感覺還挺合身,轉身拱手。

“你想辦案?”

塗秋河雖然嫉妒齊虎樣貌,但卻也沒什麼齷齪,道,

“巡查司的狼衛,是沒資格辦案的。”

“啊?為什麼?”

齊虎從義父口中聽過不少巡查司的事情,但多是故事,這裏面的章程制度,還真沒了解過多少。

再說,以齊元稹那個性子,怕是也沒了解過多少章程。

也沒辦法給齊虎講。

“咱們巡查司,分為,朱雀,青龍,白虎,玄武四衛。”

塗秋河微微道來。

“朱雀擅刺探稽查,青龍白虎擅抓捕,玄武擅刑審,知道為什麼狼衛不在其中嗎?因為狼衛是最低級的巡查衛,級別和普通衙差差不多,只夠接點零星的小任務,待功勛積累的足夠多,上面才會按照你的本事,選擇其中一衛進行分配。”

“到時候,你才真正可以辦案子。”

齊虎眉頭上揚,

“這零星的小任務,是什麼任務?”

塗秋河想了想,

“就比如,某天坊市發生了殺人案,朱雀去調查,而你們狼衛,則負責……”

“配合調查?”

“不,封鎖現場,不允許他人打擾。”

“……”

齊虎聽到這話,麵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靠這個積累功勛,猴年馬月能上升到正式的四衛?又猴年馬月能上升到案首?

“進巡查衛,很多人都是這個過程。”

塗秋河察覺到齊虎失落,安慰道,

“都得先從最底層做起。”

這句話沒錯。

確實很多人都是這個過程。

但是有更多的人不是這個過程,他們都是直接進入四衛的,像塗秋河的兄長,途秋山,直接就是五品巡查虎衛,沒過多久破了個大案子,成為了副案首。

當然塗秋河後面這話沒說。

因為他走的也是從底層做起的路子。

哎。

“原來這樣啊。”

齊虎想了想,既然大家都是這個過程,就也沒太介意,畢竟他對自己的本事有信心,將胸膛挺起來,猛的一拍,

“行,我就從狼衛開始做,現在有什麼小任務,可以交給我嗎?”

“倒還不錯。”

塗秋河見齊虎這麼快接受,不由得驚愕,這份磊落坦然可真不錯,他思量少許,道,

“正好有一件差事,你隨我來。”

齊虎跟着塗秋山離開了綽紅軒。

路上,也將這案子的基本情況給了解了一遍。

原來近日,奉天城裏來了個大名鼎鼎的女飛賊。

這人輕功絕頂,來去無蹤,而且極擅長易容之術,真假難辨,曾在魏國,楚國,大夏等地作案無數,二十幾年無人見過她真正面容,只留個名聲。

花蝴蝶。

因為她每次做案后,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張繪製着花蝴蝶的絲絹。

所以得此名號。

這人還比較奇怪,不偷金銀,不偷珠寶,只偷各處珍藏的字畫,越是古老,越是流傳年代久遠,就越是容易被她光顧。

二十年間,幾乎是把各地的達官貴人,豪門富賈偷了個遍。

但不知為甚麼,十七年前她突然消失,整整十七年都不曾再露面江湖,人們都以為她已經死掉了,但上個月,花蝴蝶絲絹,突然重出江湖。

戶部侍郎陸乘禮一向喜歡收集古文字畫,家中藏着一幅兩百年前的****圖,價值連城,但某一日清晨,陸乘禮睜眼,便見床上懸着一張花蝴蝶絲絹。

再去看這****圖,已經不翼而飛。

隨後又是國子監。

這裏面也陸續有幾份古圖,消失不見。

就在今早,陋巷顏家也來巡查司報案,昨晚有飛賊夜探陋巷,但卻因為顏家發現的及時,飛賊未曾得手,落荒而逃。

特請巡查司協助調查,儘快將這飛賊抓捕歸案。

“顏家?”

齊虎眉梢微挑,

“是儒香傳世的那個顏家?”

“是。”

塗秋河點頭,

“我聽說,花蝴蝶夜訪顏家的時候,似乎還調戲這位大小姐來着。”

唰!

這話一出,齊虎身上陡的升騰起一股子森冷殺氣,旁邊跟着的的塗秋河被這股氣勢驚了一瞬,扭頭看向齊虎,

“你做什麼?”

“呃……”

齊虎臉色一慌,急忙辯解道,

“我生平最討厭調戲良家婦女的賊人,聽到這事,我就想砍了他,待讓我見到這花蝴蝶,我一定讓她不得好活!”

“是嗎?”

塗秋河笑笑,旋即欽佩道,

“你倒是個正派的君子,我還以為你也是顏家大小姐的愛慕者呢。”

“你別亂說。”

齊虎瞪眼道,

“家父是和顏家有些淵源,但我和顏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

婚約的事情,他其實也還沒有弄明白,不敢亂說。

他也不清楚顏玉清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不好亂說,說出去怕壞了人家名聲。

“你別緊張,我沒那個意思。”

塗秋河笑眯眯的解釋了一句。

心裏卻笑道,

“你就是想和顏家小姐有關係,但你這身份,和人家差的十萬八千里呢。”

說話間,兩個人來到了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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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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