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華閻的魔女（上）
矢量大地，首城都市，青柳街。
有兩個豆蔻少女肩並肩地走在大街上，她們的神情很倦怠。似乎隨處都能聽到的都市宣傳擾得她們很心煩。
“縈紆首城，這個矢量大地最大的城市，城市的內部與外界的環境截然不同，這裏的矢量技術和人才可是兼具世界卓越之稱……
“這裏大大小小有15個門派，每個門派的內部人員都是異人高手，當然來到這裏我們就是要學習劍技的，所以請大家快加入某某門派……
這就是每天都有的都市宣傳，總是在前面說一段后便開始推薦各自所處的門派。
剛剛兩位行色匆匆的少女，終於擠出了哄鬧的人群。
其中一個穿着長筒襪，年紀輕輕，秀氣的臉上帶着几絲霸氣和迷人，手中撰緊着一把緋色的寶劍，口中斷斷續續地喘出憤憤的呼氣聲，看上去她十分惱怒。
因為與生俱來的易怒性格，這種情緒使得她在不知不覺間走的很快。
“小姐，菊澄小姐……你慢點啊……
一直肩並肩的佩劍丫鬟，也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丫鬟的力氣明顯是比不過那位菊澄小姐，所以就算是她盡全力去跑，也是趕不上她。
菊澄沒有對自己的隨身丫鬟做出任何回應，但是心中卻在反覆揣摩別的事情。
“切。“
低沉着，用她最小的聲音自言自語的彆扭了一聲。
“菊澄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丫鬟終於逮到了自己家的小姐，用穿上白色手套的右手抓住菊澄的臂彎。
好像是為了不讓小鳥飛走一樣，丫鬟緊緊地篡住菊澄。
“小齊，放開我。”
對着丫鬟狠狠地說道。
菊澄用上自己全身的力量就是無法擺脫這隨身丫鬟的棘手束縛。
面對力量上的無奈，她潔白的臉上浮出小小的紅色。
“小齊，你這丫頭，搞什麼鬼啊？快放開我！”
無法用蠻力來解決問題，於是菊澄嘗試用語言交談yu使對方妥協。
“不行，小姐。你又要去‘玄魂派’了對吧？老爺可是吩咐過，不能再讓你去鬧事！”
菊澄的話馬上被丫鬟駁回，而且在此刻加上高高在上的姿態。
“本小姐要做什麼事，你這丫頭要管這麼多幹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啊？”
盛氣凌人的語調，典型的大家小姐任性的模樣，與她的美麗不相符的就是她的性格。
“小姐，你怎麼說都無所謂，總之，不要再去給陸公子惹事了……
丫鬟準備要說教的時候，突然從對面出現一個熟悉的面孔。
“哎呀，菊澄，還有小齊，好巧啊。能在這裏碰見你們。”
菊澄回過頭去，一眼就識別了這個男人。
歪垂着頭，神情有些獃滯，外表看起來弔兒郎當，烏黑的劉海遮住了他半個額頭，深紅的休閑衣服和一個象徵他身份的潢色腰帶，在他的左腎部位掛在一把別緻的青色細劍，劍柄上鑲嵌的緋藍色寶石倒是很引起人的注意。
“哼。”
“陸公子，你好。”
兩人同時做出截然不同的回應，菊澄像是看到細菌一樣從神色上表現的十分厭惡，小齊則是典型的淑女有禮儀地在那打招呼。
自然小齊丫鬟也不忘記，在打完招呼后，偷偷地用手掐菊澄一下。
“疼……
菊澄差點沒有叫出聲來。
小齊沒有繼續在意小姐的事情，這邊開始認真地道歉。
“對不起啊，陸公子，我們家的菊澄小姐雖然年紀不小，個頭也在長，但是唯獨她的禮貌真的一點沒變，還相當惡劣。請你不要在意……
“小齊！你在胡說什麼呢？”
菊澄開始生氣，因為當著別人的面說出這些讓她蒙羞的話，她的臉瞬間就紅遍了。
這邊的陸公子倒是呵呵一笑，還一隻手撫着頭在那裏站好。
“白痴一個。”
這位陸公子，全名是陸步陽，他其實是‘玄魂派’的繼承人，在他小的時候還被人稱之為“百步飛劍”的天才少年。
菊澄面對着這樣無精打採的陸步陽，就小聲地罵起他來了。
雖然小齊的手抖了一下，菊澄嚇得退後一步，但是陸步陽則淡然的笑笑而過。
“菊澄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我呢。”
陸步陽撓撓後腦勺。
“廢話，你就是這麼討人厭。”
菊澄側過臉，盡量把實現轉移陸步陽的身上。
“明明小時候的菊澄是那麼可愛，還一直叫我哥哥的呢。”
‘額’……
沒想到陸步陽突然爆出這種往事，菊澄的害羞值裝滿，馬上就在那開始驚訝地舉起雙手在那不好意思地來回揮動。
“笨……笨蛋，你在說什麼呢？”
過於羞澀，結果菊澄側過臉去，盡量不讓他們兩人看見她現在已經發燙的頰。
“呵呵……
陸步陽小聲地輕笑，不過，在他的嘴角處勾起一絲悲傷。
從他那淡漠的眼裏吐露出似死一般的寂苦。
不知不覺午時已近，接着他們三人選擇在最近的餐館裏吃飯。
“小姐，你能不能去那邊的包子店買些糖砂包？”
小齊雖說是女孩子，但是她不喜歡糖類食品。硬說這是誰要的話，就是陸步陽此刻最需的東西。
“為什麼又是我？而且還是為這個傢伙。”
自然菊澄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情緒異常高漲。
“小姐，你今天的廢話特別多，要你去你就去吧。”
“哼……
菊澄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馬上提起劍就走了出去。
看着菊澄生氣的背影，陸步陽輕嘆了一口氣。
“你還是老樣子，小齊，這麼喜歡你們家的小姐。你們的主僕關係可真是大逆轉呢。”
小齊看着陸步陽喝光了手中的茶，才深吸一口氣說道。
“哎……陸公子，如果小姐能夠像你一樣精明能幹，我也就能好好當一個丫鬟了。”
“精明能幹”嗎……
反覆揣摩着這四個字，嘴裏卻又說不出的滋味。
“那或許永遠只是過去吧。”
小齊似乎再一次成功地窺探了他的內心世界，突兀奇來的衝動想讓她更近一步。
但是陸步陽卻阻止了她。
“小齊，就算是事實如此，但我的心意永遠不變。所以雖然對你殘酷，我也想當面地再次說清楚。”
陸步陽突然說出一段離奇的話，不過，小齊似乎十分明白。
於是醞釀了一下之後，慢慢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呢，如果人能夠輕易改變，這就不是人了。更何況你是陸公子。”
小齊背過臉去，掩飾自己悲傷的神情。誰都能看見她的脆弱，唯獨不想讓陸公子看見。
在這個光芒照射大地的這個午時，茶已冷，話已盡，只有完全沉默的兩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糖砂包……糖砂包……
嘴裏小聲咋舌着這幾個字，腦袋裏不斷地想像陸步陽一會兒吃到這東西是滿足的笑容。
光是一陣幻想，就讓菊澄的腳步甚是輕快了不少。
“呃，為什麼今天買糖砂包的這麼少，堂堂本小姐竟然連連區區一兩個糖砂包都買不到。真是笑死人了。”
菊澄在一個拐角處終於發現了賣糖砂包的小攤，她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髮型，然後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走過去。
剛想把手放在新鮮出爐的糖砂包上，當她注意到的時候，這上面又多出了一隻手。
菊澄把頭轉向那隻手的主人，那是一個外表清純的妙齡少女，而且容貌和身材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哲人感，白玉紅的衣服和用紅色的緞帶扎住她的烏黑秀髮不禁讓人感到美的極限，外加上那無可挑剔的輪廓，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趙萱。
下個瞬間讓菊澄完全震驚了。
但是，她甩甩頭。
用大小姐一樣的口氣說道。
“你幹什麼？”
“買糖砂包啊？”
趙萱一臉無辜的說著。
“廢話，我想說的是，你的手放到我的糖砂包上了。”
“沒事，我就是要這一個糖砂包。”
趙萱揚起笑容，面朝著菊澄。
菊澄反而覺得她噁心，於是加大音量。
“沒事你個頭啊！這不是只有一個糖砂包嗎？”
趙萱看了看小攤周圍，再看看這個攤主異常驚訝的表情后。
“哦，是呢。小姐你能不能讓給我呢？我們家的偉哥哥可是很喜歡這東西的好不好？”
趙萱可人的套客氣，不過對方同樣是女孩子就是沒有這麼大的胸襟。
“不好意思，我們家也有個哥哥想吃這玩意。所以請你高抬貴手吧！”
說完，菊澄就加大力氣使勁將糖砂包拽向她那邊。
“放手！”
“不要！”
兩人真是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目光在空氣中擦出火花，彼此在無形中爆發出了一種新的力量。
這就是屬於女生之間的戰爭，攤主看着這兩個國寶真是無話可說。
“你這丫頭，為什麼跟小齊掘得一塊去了！給我放手啊。”
“小齊，是誰啊？我不認識，而且我也不會放手。”
兩人一手握住劍柄，一手則在搶奪各自的糖砂包。
終於菊澄實在無法忍耐，猛地用左手拔出短劍。
下一個瞬間，一股熱流向趙萱襲來，把她整個人卷了出去。這個攤位馬上被熱風捲成稀巴爛。
“額呵呵……
不過，趙萱好歹也是一名合格的劍者，控制自己的身體安全地降落到地面上后，就是確認糖砂包的安危，好在糖砂包還是到了她的手裏，她的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叫聲。
但是接下來的情況甚是糟糕。
“你這個臭丫頭，看來你還不清楚我是誰！”
緋色的火焰團聚在菊澄的身後，從水光色短劍上躥出的紅蓮所卷帶的熱風團把她的長發都向上颳起。
身處酷似閻羅地獄之火前端，這火屬性矢量的控制者。
那名大小姐……
趙萱馬上就想到這麼一個人——“華閻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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