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刀疤

杜五，此時就在廟裏的某個小角落中，這是他第一次同這些乞丐一起吃飯。

對於他，那些乞丐知道這是一個不能惹的人，畢竟這是自家的老大一直在拉攏的人。

雖然不知道自己老大為什麼會這樣大手筆拉攏這個人，但讓一個什麼都沒付出的人以上來就享受這和他們一樣的同等待遇，說他們服氣，顯然不可能，只是他們並不敢把話說出來。

而且他們更多的興趣是放在今天趙鎮狂刀武館收徒的儀式上。

戚戚的火堆在破廟中把它的光蔓延，映出了那些乞丐的影子，顯得詭異而扭曲。

一個加柴的瘦弱乞丐，撩撥了一下散亂的頭髮，率先開口說：“今天這狂刀武館舉收徒比試，要飯都比平時要簡單的多啊。我今天連蓮花落都沒唱就討了個盆滿缽滿。要是狂刀武館天天都舉辦這樣的比試就好了。”

“可惜啊，這狂刀武館不許咱們這些穿着破落的苦命人，拿那些木牌，要不然也能吃上兩頓好的了。”一名年老的乞丐順着這加火的乞丐說。

“小二劉，你小子到是沒出息的緊，跟着大哥混再也不用唱蓮花落，就能有的吃，你何必在苦練你的蓮花落呢？以前沒大哥的時候，你蓮花落唱的好，討的飯是最多的哥幾個是最羨慕的，現在反過來了，你這會唱蓮花落的，反而成了我們幾個之中混的最差的，只能添些柴火，做伺候我們的活計，你不該反思反思是什麼原因嗎？”另一個乾瘦但比之那加柴的乞丐要強壯一些的的乞丐對着那乞丐說道。

“那能有啥原因？不聽大哥的，就沒飯吃，咱們現在餓不着，偶爾還有酒有肉有女人，這不是大哥的功勞。”另一個乞丐接過話茬子開口，卻對一個做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說道。

那中年男人，身材在一種乞丐之中是最魁梧的，身上的形頭也和別的乞丐不一樣，穿着的衣服既不像富商，也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反而更多的像是一位武師，但其臉上有一到從左上角一直划拉到右下角的巨大傷疤，給其人增添了許多猙獰的感覺。

此時，他正在喝着酒，吃着肉，聽到下屬的討論，他滿意的裂開大嘴笑了起來，只是配合其臉上的傷疤，在加上飄忽柴火的映射，好像是一隻惡鬼張開了血盆大口來。

那笑容也好像虛假的應付，眾人見得這模樣皆有些被嚇到，只有杜五低垂着頭好像一切都與其無關。

杜武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會。

不過很快刀疤的注意力就被那名開口說話的乞丐把注意力給吸引走了，這杜五自己能看出他身上的不凡，一直在招攬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搭理自己的杜五，今天突然答應了自己的招攬，但他不在乎，他不信這杜五能跟自己耍什麼陰謀詭計，到時候自己只要一刀把他劈了，一切就都沒事了。

現在他的注意力在剛才那名開口的乞丐身上，因為那乞丐說的是他感興趣的內容，女人。

乞丐開口道:“大哥，今天我一直在鎮口蹲點，就在下午時分，有一隊逃難流民來到趙鎮，那流民的隊伍中，有一隊母女長得可水靈，我特意觀察了一下，那對母女沒有男人陪伴，只能走在隊伍的末尾，我直接跟着他們的隊伍走，那母女落腳的地方我已經已經模清楚了，大哥要辦嗎？”說著話的時候，那乞丐露出了心底的某種慾望。

“哦？在哪？”刀疤問道。

，“就在鎮子西頭那片破落的房屋中。

”

“那裏啊，倒是個熟悉的老地方，”刀疤自己尋思了一句，接着對下面的乞丐說：“今天老時間，老地點，大家都聽清楚了嗎？”

其他乞丐都連忙回應，只有杜五一人沒有回答，刀疤和乞丐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杜五的身上，杜武看到這樣的場景，點了點頭。

其他乞丐看見杜五的模樣自然是心中有些不平衡的，畢竟自己這些人只能在大哥的威嚴下唯唯諾諾，而這杜五卻可以這番自傲，旁邊的一些乞丐心中免不了產生了一些不平衡的心理，但看着自己的老大刀疤什麼都沒說，那些乞丐，在看了杜五一下后很快就把頭低了下去。

刀疤看着杜五，心中閃過一些念頭，但很快就平息了：

“有本事的人總是會有些傲氣的，不是嘛？就像我刀疤一樣，那些沒傲氣的人就像剛才那個舔狗一樣，離開了自己他過的肯定還不如那個會唱蓮花落的乞丐。

不過，-誰叫自己愛聽呢？而且這人用來搜集一些信息到也是很有用的。”刀疤在自己的心中想到。

他相信自己能夠駕馭住面前這個形體枯槁但又危險的人，和這人相比，他的部下不過是一群嗖糧爛蝦，就算現在他們全死掉他也不會感到一點心痛。

“小二劉，去給那個女的喂點水，送點吃的，別讓她死了。”刀疤對着那添火的瘦小乞丐道，他心中明白在自己沒有找到新的女人前，是不能讓其他幾個乞丐去給女人喂水的，雖然礙於自己老大的威嚴，他們不敢直接去脫女人的衣服，但是有些微小的地方自己可不是全都能防得住，所以讓這個相對良善的乞丐去照顧被擄來的女人，一直是刀疤的安排。

而等到新的女人被擄來后，刀疤就會把上一個女人賞賜給這些下屬，玩新的玩物。這也是為什麼剛才那麼乞丐這麼熱衷的像他稟告這個消息，因為作為第一個發現的人，他可以比其他乞丐先玩。

女人的命運是註定的，由於她們外鄉人的地位，沒有人會給他們住持公道，而且刀疤也不會給她們有主持公道的機會，在乞丐們也玩夠了之後，那些外鄉來的女子和小孩會被賣給趙鎮下面有需求的偏僻村落的村民們。

而賣不掉，沒人要的女人和小孩則會被乞丐們帶到後山上做出最後的一點貢獻。

在刀疤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價值的，他要榨乾他們的最後一滴。

而現在他只想吃飽喝足，下半夜去做一些開心的。

“母女啊，這確實有點等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