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巡天司
貓小喵叼着一把香，邁着靜默的貓步來到韓墨腳下。
靜心香，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能去除人的煩惱和雜念，讓人安靜下來，擁有不錯的助眠效果。
醫院常用此香在一些不安生睡覺的病人身上。
這把靜心香是韓墨叫貓小喵從醫院廠庫里偷出來的。
韓墨掏出在王醫生辦公桌上順來的打火機，將一把一百根靜心香點燃，然後拜託貓小喵帶進值班室。
“百根靜心香一起點燃，勁可真大，即使我用濕布捂住口鼻，還是產生了一絲困意。”韓墨甩了甩犯困的腦袋。
半個小時過去，值班室內煙霧繚繞，白煙渺渺升起，飛過的蚊子一頭栽在地上，被靜心香的香味熏睡著了。
韓墨多添了幾個濕布口罩，進入值班室，值班室內的人全部睡得死死，一些人甚至打起了呼嚕。
她們能睡得不死嗎？要知道平時，醫院對病人也才用1~2根，韓墨百根靜心香齊上，即使地震了也吵不醒她們。
貓小喵趴在韓墨的肩膀上，有些擔憂地小聲道：“我聽說藥用多了不好，她們吸食過量的靜心香，會不會生病？喵！”
韓墨拍拍貓小喵的貓爪爪，安撫道：“放心吧！沒事的，別看我修為不行，但我讀的書可不比別人少，吸食百根靜心香只會讓她們睡得長一點，不會對她們身體產生隱患的。”
來到寒雨雨的床邊，韓墨思量了一下，覺得百根靜心香對付寒雨雨這種修仙者還是不太保險，於是給寒雨雨打了幾針鎮定劑。
在打到第三針的時候，寒雨雨感覺到了異樣，強撐困意，睜開了眼。
寒雨雨看着床邊上朦朧的身影，奮力抬起手，“你是誰？”
韓墨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親愛的寒姐姐，我是韓墨啊！我來看看你睡得可香。”
寒雨雨猛地睜大了雙眼，奈何鎮定劑的藥效襲來，堅持了幾秒，還是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韓墨將寒雨雨抱上救護車，放在後面的擔架床，然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休息，擦擦臉上的汗。
“修仙者可真沉。”
青陽市精神病醫院的兩個修仙者護衛守着大門，在保安室內閑聊‘修仙太難’，‘一輩子止步靈竅二境’，‘看大門工資高，還安全’等等之類的話題。
忽然院內開來一輛救護車，引起了其中一人的注意，護衛沒有立即放行，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搖下。
護衛盯着駕駛位上的人看了看，陌生的臉龐讓護衛有些警覺。
“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你好，我是新來的實習醫生韓醫生，醫院裏有個病人大半夜發瘋，亂咬東西，又恐水，王醫生判斷這位恐怕不是得了精神病，而是狂犬病，讓我把她送去二醫院的門診，去做病毒檢查。”
護衛遞上一根煙，“攤上這事，大半夜睡不了一個安穩覺，也是辛苦你了。”
韓墨很順其自然地接過，然後像老煙民一樣點燃。
“哪裏哪裏，你們不是同樣敖通宵，大家都一樣，都辛苦，好了不聊了，我該出發了。”
一腳踩動油門，救護車駛出。
等車開遠了，貓小咪從後面探出小腦袋，好奇地打量着韓墨嘴上叼着的煙。
“韓墨這東西好抽嗎？我看好多人都在抽~喵！”
這句話讓韓墨莫名想到，貓小喵痞痞的，嘴裏叼着一根煙，儼然一副黑社會貓老大的情景。
韓墨默默地掐掉煙頭，
“不好抽，一點都不好抽，還會染自己一身的煙味，抽久了，煙味更是洗不掉，因為腌入味了。”
“那……”
“我那是演戲，不演真一點，護衛不會放我們出精神病醫院的。”
“韓墨你演戲好厲害呀！”
韓墨得意地笑了笑，開玩笑，前世中央戲劇學院學生演技能不厲害嗎！
車子一路駛進巡天司，巡天司與前世的警察局是一個性質的。
美女巡天衛姬雪聽完韓墨頗為離奇的經歷，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平頭男巡天衛費陽道：“所以說你是個精神病。”
韓墨冷冷瞥了他一眼，“我解釋過了，還有我提供的證據都在這了。”
韓墨將自己的入院時間和寒雨雨的入職時間表和寒雨雨餵給他的未知葯推到姬雪面前。
姬雪道：“費陽去把這個葯拿去鑒定，對不起，你恐怕還要留在這一段時間。”
“嗯，沒問題，對了還有一件事，這是我養的貓，前不久啟靈成了妖，我還來不及報備，給它辦理妖牌。”
韓墨舉起人畜無害的貓小喵說道。
看着可愛乖巧的小貓咪，姬雪忍不住想摸，又覺得太毀巡天衛威武的形象，強行壓住蠢蠢欲動的手，然後若無其事道。
“我知道了，等此事解決，我就給你貓辦理妖牌，但在這之前，別讓你的貓跑出巡天司。”
“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我成功煉化一縷靈氣，我可以修仙了，這師也還沒報備，我想趕緊報備了，挑選我人生中第一個修行功法。”
扭頭要走的姬雪又被韓墨叫住，“不急，等此事了了，再給報備。”
無聊的韓墨躺在沙發上，抱着貓小喵睡著了。
費陽拿着葯，對姬雪道：“雪老大，結果出來了，經煉丹師鑒定，這是一枚瘋瘋丹。”
“瘋瘋丹？”
“瘋瘋丹是瘋心丹的下級丹藥。”
姬雪一怔，瘋瘋丹她或許不認識，瘋心丹可是大名鼎鼎的魔丹，屬於禁藥，一枚瘋心丹可使靈竅境的人發瘋，完全喪失理智，瘋狂攻擊周圍的一切。
“瘋瘋丹，藥效沒瘋心丹強，但長期服食它，人會在藥效的作用下，潛移默化地變成一個瘋子，事後用如何手段都檢查不出來。”
姬雪道：“如此說來，韓墨說的是真的，是時候提問寒雨雨了。”
一夜悄然過去。
韓墨愜意地在沙發上醒來，這一覺睡得特別舒服，特別安心。
略帶一絲困意的費陽遞給韓墨一袋小籠包，笑嘻嘻道：“你是頭一個來巡天司睡得如此安心的人。”
韓墨一口吃下一個小籠包，意外的好吃，隨口道：“巡天司這麼安全，他們睡不安心？”
“就是巡天司太‘安全’了，再加上他們心裏有鬼，在這裏過夜，會讓他們惶恐不安，睡不好覺，甚至還會做噩夢。”
費陽又道：“雪老大連夜提審了寒雨雨。”
“問出什麼來了？”
“寒雨雨是刺仙會的低級殺手，她接到的任務是給你喂瘋瘋丹，把你喂瘋，然後把你瘋了的事實搞得眾所周知，一個月後，製造一場意外，讓你在發瘋中意外身亡。”
“幕後的人呢？”
“問不出來，刺仙會接任務，只能看見任務，見不到發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