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消化的關鍵
“你不會真的是這麼想的吧。”杜威也一臉震驚看着面前這個有點漂亮,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
卡恩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
愛麗絲看着兩人的表情,露出一個調皮的微笑,然後說道:“開玩笑的,不過我有辦法製造混亂,並且我保證絕對不是恐慌。”
“現在我們又解決了一個問題,下面就是你們如何混進埃爾斯納別墅的聚會了。”杜威伸了一個懶腰,臉上浮現出輕鬆的表情。
“我的問題不需要你們考慮,我有辦法混進去。”愛麗絲率先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卡恩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不解的問道:“你已經有辦法了?那能不能幫我也混進去?”
“很遺憾不能,不過我可以保證,你會在聚會上見到我。”
“那我還是假扮成服務人員,這樣的話,恐怕我一早就要進入埃爾斯納家的別墅,這樣似乎也有助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一旁的杜威一言不發的擺弄着電腦,好像並沒有聽兩個人的對話,卡恩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提醒他要認真聽講,結果對方只是對着自己笑了笑,然後繼續自顧自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那恐怕會特別早,像這樣的聚會,一般會在凌晨四點到五點的時候開始準備,你可以跟着購買食材的車輛進入別墅,然後想辦法留下。”愛麗絲好意的提醒道。
你好像對這種事情很了解啊。
這時,杜威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用這麼麻煩,我查到埃爾斯納家族最近三年的訂購清單,類似的聚會每年都會有三到四場,雖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凌晨四五點鐘就開始準備,但是有一點是對咱們非常有利的,埃爾斯納家組會在聚會當天會雇傭幾名外來的服務人員,而且今年也是如此,我可以將你的新身份加入到名單之中,這樣你就可以跟着服務人員混入聚會。”
卡恩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需要在哪裏進行你的任務。”
“不用為我擔心,只要有網絡在的地方,就是我的陣地,我會先嘗試着進入他們家族的主網絡,周五之前我會將通訊設備交給你們,”然後向杜威要了別墅的地址,這兩天他要先去看一看那裏的情況。
三個人又在咖啡廳里商量了一下細節,直到下午四點半,卡恩又一次率先離開,因為在六點之前他要趕回偵探社,道格拉斯說過,今晚要帶他出去享用晚餐。
想到不用自己做飯,卡恩回家的腳步都感到無比的輕快了不少。
坐車回到老城區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五點半了,道格拉斯正在洗漱,看到回來的卡恩,他開口說道:“時間不是很多了,你去準備一下,我帶你去公羊俱樂部附近轉轉。”
聽到道格拉斯的話,卡恩最先想到的是,晚飯絕對不會是什麼大餐。
原來是去踩點的啊,害得我白激動一場。
“對了,穿的舒服一點,隨便一點就可以,不要太過引人注目。”
我好像沒有這種服裝。
“是的,先生。”卡恩回到房間去換上了第一天穿越的衣服,只不過那件棕色的外套沒有穿,而是換了一件黑色的皮衣。
他的衣服並不是很多,換來換去依舊是那麼幾件,而那件棕色的外套被他放在了衣櫃的最裏面,這件衣服有點不吉利。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卡恩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吸着煙,上輩子的煙癮儼然已經被道格拉斯成功的勾了起來,
他曾經也是每天一包煙的老煙民,現在雖然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不過相信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等道格拉斯換好衣服出現在卡恩面前的時候,讓他有種在照鏡子的錯覺。
兩個人除了皮衣的顏色不同以外,其餘的幾乎都差不多,尤其是同樣有些凌亂的頭髮。
看了道格拉斯的造型,卡恩決定明天一定要去理髮,起碼要利索一些,想到這裏,他開始有點後悔,不應該將那張理髮店的會員卡丟掉的。
下樓之後,道格拉斯帶着卡恩來到了公車站。
卡恩有些好奇的問道格拉斯,“先生,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你是開車的。”
“車壞了,它現在還停在修理廠裏面,你不覺得偶爾坐坐公車,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嗎?”
今天一直在與公車打交道,我並沒覺得自己有享受的感覺。
在老城區上車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隨着公車逐漸向城中心行駛,車上的人也開始逐漸多了起來。
雖然部分公司已經實行了錯時下班的政策,但城市就是城市,無論怎麼樣,都會有不少人在為生活而忙碌。
漸漸地,卡恩身邊已經擠滿了人,有一種被放進了沙丁魚罐頭的感覺,他開始想起上輩子看的卡通片,所有人都躺在罐頭裏,被塞滿之後就會被蓋上蓋子,然後經過流水線的傳送抵達目的地。
沒想到卡通片當中描述的場景,竟然會是來自於真是生活。
卡恩原本抓在護欄上的手放進了褲子口袋,又一次緊緊的抓住了口袋裏面的布料,那種想要偷竊的感覺再一次浮現,並且越來越強烈。
在晉陞成為超凡者以後,這種衝動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不知為什麼現在會出現,並且如此的饑渴難耐。
回想起這些天的經歷,卡恩似乎想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與所處的環境有關。
似乎越是人員密集,越是嘈雜的環境下,這種衝動就會越發的明顯,而之前也並不是完全消失,只是因為感覺微乎其微,被忽略掉了。
就像是今天幫助愛麗絲一樣,面對跟蹤者,他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偷取對方身上的錢包與身份磁卡,並且在觀察之後果斷下手,就像夢中的少年那樣。
卡恩用自認為強大的意志力剋制着這股衝動,他不想做一名只是為了滿足自身慾望而進行盜竊的夜盜。
這種感覺實在……實在,太難受了,心裏就像被無數雙小手在不停的搔弄,總想做點什麼,在這樣下去我就快要瘋掉了。
揣在口袋裏的手不停搓動着布料,死死的抓緊,他甚至已經感覺到布料在反覆的搓動之下似乎有了變薄的跡象,額角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要怎麼做?對了,感知,放空思想進入到感知的狀態。
卡恩又一次在公車上進入了感知的狀態。
比想像當中更加的順利,思想被瞬間放空,意識下沉穿越屏障。
散發著光暈的池水上方出現一片氤氳,就像是有水蒸氣慢慢升騰,然後消散在黑暗之中,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池水似乎在隨着蒸汽的上升而一點一滴的減少,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卻實實在在的進行着。
這就是在消化吸收嗎?
克制內心的慾望與衝動,堅守自己的原則與本心,這就是消化的關鍵。
在卡恩進入到感知狀態的同時,那種想要偷盜的衝動也隨之逐漸消失,由內而外的瘙癢感也不知所蹤,一切都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上次我切斷聯繫之後,體內的靈能亂竄,再匯聚到眼睛上面時,看到了男人身上的黑色影子,道格拉斯說男人是被惡魔附身的可憐人,如果我將靈能引導向眼睛,而不切斷其聯繫的話,會不會可以擁有傳說中的天眼?
作為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代表,卡恩嘗試着控制體內流淌的靈能。
過程要比想像當中的順利,有了意識的牽引,體內的靈能似乎是找到了目標,開始隨着牽引移動。
好現象,下面就是移動到眼睛。
靈能在眼睛周圍徘徊一圈之後,就會按照原路返回,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而卡恩也只是感到眼球上一陣刺痛,周圍的環境剛剛進入到那種狀態,便會立刻退出來,恢復原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要我再一次切斷聯繫?
響起那次的痛苦經歷,卡恩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許讓整個過程複雜起來,減緩流淌的速度會有所改善,比如讓它多轉幾圈,或者畫出一個相對複雜一點的符號,循環卻不曾斷開的圖形……
想到了這種可能,卡恩開始再次引導靈能,本來他想勾畫出一個類似魔法陣的東西,但是太過複雜,而且無法保證是一個循環也就放棄了,然後他又想到了文字,似乎也不具有這種特性,最後卡恩選擇了五角星。
靈能按照卡恩設計的路線在眼睛周圍快速勾畫出一個圓圈,並在連接處繼續畫出了五角星。
在整個過程中,灰色霧氣再次蒙蔽了雙眼,一個又一個白色的人影取代了乘客的位置,就連道格拉斯也變成了白色的影子,只是在白色籠罩之下,呈現出有如實質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