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立威
胡北文還沒有等蘇驛繼續問下去,就開始磕頭求情。胡北文由於雙手雙腳被綁着,每一次磕頭都重重地砸在地上但他還是沒有停止,一直到他頭破血流。
“蘇少,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還有我老婆女兒您也放了吧,這只是我一時豬油蒙了心,鬼迷心竅才怎麼做的,我原本也不想這麼做的,是世康的人逼我這麼做的,他們拿我家人威脅我,我......我實在沒辦法啊。蘇少我願意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求求您了。”
蘇驛着實沒有想到,蘇平華會做事這麼絕,連人家的家人都動。
蘇驛蹲下把胡北文扶起來,一隻手搭着他的肩膀,對他說:“怎麼?現在怕了?你說你被世康的人威脅那你可以告訴公司啊,公司待你不薄你就這樣對待公司?要不是我回來了你現在連你家人估計都已經被扔到海里餵魚了,你居然還想讓我放了你,真是異想天開。”
蘇驛讓膚甲覆蓋左手,銳利的指尖劃過胡北文的臉龐,頓時鮮血橫流。
“從你走漏消息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敢做不敢當,脊梁骨都被人戳斷!起初,你願意跪在地上當世康的狗來反咬公司一口,現在又想跪在我的面前來討好公司,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蘇驛怒吼道。
胡北文直接被蘇驛戳破了,神情變得着急起來:“不,不是這樣的,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蘇驛不由分說直接一記側踢,將胡北文踢翻在地,胡北文想要直起身子卻做不到。
“狗嘴吐不出象牙。”蘇驛抬腳隨後直接把胡北文的右腿直接踩斷。
胡北文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但依舊不敢有一句怨言。
“你也是吃這口飯的,就不懂規矩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讓我好好的教教你。”
胡北文眼神透露出茫然。
“你們兩個把他拖出去,一嘴臭牙全部拔掉,丟在世康總部門口。”
胡北文聽到蘇驛的話直接崩潰了,在那裏大喊大叫。
“不要啊,不要,蘇少,再給我一次機會!”胡北文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安保人員直接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把嘴堵住,兩人合作直接拖了出去。
蘇驛深嘆了一口氣,接着對外面喊到。
“來人!”
隨後就又進來兩人。
蘇驛對着其中一個人說:“把他老婆孩子放了,他壞了規矩,我們不能壞。動別人家人像什麼話。”
“是,蘇少!”
那個人走後,蘇驛對另一個人說。
“你把叫人這裏打掃,血淋淋的,我看着都難受。”
讓人善好后完,蘇驛就走出會議室找到走廊拐角的一個廁所進去。
一進廁所,蘇驛就衝進隔間把門鎖好,自己靠在門上冷靜。
對於蘇驛來說這場虛假而又必要的戲終於演完了。
在一開始李卓穎就已經開始提醒,她認為蘇驛需要做得狠一些。而在和蘇平華短短的交談中,他有進行提示,告訴蘇驛這是一個契機,讓所有人看到自己行事手段的契機。
蘇驛很快就理解到他們的意思——自己要做的絕,而且要所有人都看到,不能讓其他人認為自己是個軟骨魚,特別是世康的人。
而且做得絕來說對於胡北文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自己做的不夠狠,沒有讓周圍的人認為他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蘇平華是一定會將他做掉的,太過軟弱會影響長輩和小輩的外界形象,
工會的人都把形象看的很重要,這事關以後的機遇問題。
因此小輩不敢動手,那就長輩代行。
蘇驛這一番操作下來,自己都覺得有點太過了,但至少胡北文的命保下來了,雖然他下半輩子得要一直戴着假牙。
既然胡北文的事處理完畢,那就要好好掂一掂世康了。自己沒有辦法直接讓公司和世康撕破臉,畢竟公司不是蘇平華一個人的,董事會絕對會制止。所以蘇驛需要尋找另一個方式讓世康難堪。
將胡北文丟在世康總部門口就是一個好的選擇。
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被丟在門口,不知道內情的人可能會覺得很驚駭,而知道內情的人則會急出一身冷汗。
首先胡北文的出現會引起一陣比較大的波瀾只要有心人,能夠稍微查一查就能查到蘇驛頭上,而且蘇平華大概率是不會把這件事壓下來的。
世康高層是肯定知道胡北文的存在,而現在胡北文,被人弄得半死不活,丟在門口本身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恥辱。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只會引起更大的嚴重後果。
世康既然能在公司安排內線,那麼在其他組織肯定也有。如果世康對胡北文不理不睬,讓工會的人直接帶走,這會讓其他組織的內線心寒,人心就散掉了。如果將胡北文,進行救治的話,就相當於直接告訴外界自己不要臉,在別的組織安排卧底。
這次世康絕對會騎虎難下,這就是蘇驛想要看到的局面。
現在蘇驛已經把自己兇狠的形象立起來了。
蘇驛打開門鎖,走到洗手台用手捧了一些冷水清醒清醒,自己的心還是不夠沉穩,依舊心緒紛飛。
“剛剛在會議室的時候居然真的感到憤怒,動手的時候居然還有強烈的快感,我差點就忍不住把胡北文做掉了。”蘇驛抬起頭望着鏡子中的自己,感到了一絲陌生。
鏡中界真的會讓人變色嗎,鏡子裏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嗎,而不是另一個人?
蘇驛好像想到了什麼,把戒指從口袋裏拿出來,才發覺剛剛戒指剛才一直在微微發熱,蘇驛一拿出罪首之戒發熱的感覺就消失了。
“原來如此,居然又是你吹燈耍黑?害人不淺!這次我真的忍不了了,來看誰耗的過誰!”蘇驛氣不打一處來,把罪首之戒戴上,不打算在人前遮遮掩掩。
“就算會被人盯上也不管,老子絕對要把你比鍋貼還妥帖。”
蘇驛走出廁所前往蘇平華的辦公室,讓自己的大伯等太久也不好。
就在快要到門口時辦公室里走出來一高瘦大叔和一個有些駝背的老人——他們都是公司的董事會成員。
他們也注意到了蘇驛主動和蘇驛打招呼。
“蘇驛來找你大伯啊,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談天了,就先走了,有空就去我們那坐坐。”駝背老頭笑眯眯地說道。
“焦伯,周叔,回見,有機會肯定回去的,我也得先和我大伯彙報一下,就不送了。”
“送什麼送,我們兩個身體都可硬朗着,還沒有到那種程度。”這次是周步新說話。
說完二人就轉身離開,蘇驛凝視着他們的背影。
“周步新和焦建林來這見大伯是做什麼?大伯平常這裏倒是挺少人會來,畢竟公司的總部在上海,大伯喜歡清凈,開董事會的時候都是通過線上會議這次居然一次來了兩個董事來拜訪,不對勁。”
蘇驛推門進去看到蘇平華正在用開水燙茶杯。
“大伯,結束了。”蘇驛說道。
“如果你直接把他做掉,不把他老婆孩子放了的話,立威的效果更好。”蘇平華依然在熟練的洗的茶杯,似乎剛剛說出的話對他來說只是不足道的小事。
蘇驛苦笑一聲,蘇平華的手要狠還是真的狠,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我又不是土皇帝,我對誅連九族這種事情沒興趣。”
蘇平華輕笑,他明白自己的這個侄子還是狠不下心來,沒有把平常人應有的倫理常綱拋棄,至少比自己做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