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清川奉命接司蔻回府
夏侯府,一家人正在溫馨的用午膳。
夏侯夫人對清川道:「川兒,吃完飯去把司蔻接回來。」
夏侯明陽接話道:「她自己回去的,還讓大哥去接,給她臉了。」
鍾離純賢惠道:「母親大人說的是,飯後我陪夫君去接妹妹回來。」
「大嫂,你怎麼這麼傻?」夏侯明陽焦急道:「夏侯府沒這個禍害,還能清凈幾天。」
「你給我閉嘴!」夏侯淵嫌棄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太夫人看着明事理的鐘離純道:「好孩子。川兒能娶到你,是夏侯家的福氣。」
鍾麗純沖祖母笑了笑,看向清川,等他的答覆。
「我自己去就行。」夏侯清川放下筷子道:「祖母,父親,母親,你們慢用。」
鍾離純不甘心道:「那我幫你備些禮物,初次登門,也不好失了禮數。」
「那辛苦你了。」清川點頭道。
夏侯夫人看着兩人,雖然不是濃情蜜意,但也算是相敬如賓,心裏甚是欣慰:「純兒,以後夏侯家交到你手裏,母親很是放心。」
這算是首肯了她當家主母的身份。
「母親,好需您再操勞幾年,多教導提點我,方能擔此大任。」純兒站起來行李道。
……
府外。
夏侯清川剛上馬,家丁便拿着眾多禮物跟隨鍾離純走了出來。
「需要這麼多嗎?」夏侯清川皺了皺眉。
鍾麗純笑道:「不要失了禮節才好。」並示意家丁將東西裝上馬車。
「但願她能領你這份情。」清川一想到司蔻。
鍾離純微微頷首:「只要妹妹不再氣惱夫君就好。」
秀珠看着遠去的車馬,不解道:「小姐,你何苦為了討好姑爺,這般巴結那個司蔻。降了您的身份。」
鍾離純微笑着,看清川消失在視線里,轉身笑道:「無妨,一些不值錢的邊角料罷了。」
……
司府。
「老爺,夏侯清川來了,正在門外等候。」楊傑對着正在和司連城下棋的司翰墨道。
司連城手懸在半空問道:「他來幹什麼?」
「八成是來接司蔻的。」司翰墨看着棋盤,說道:「去稟報二小姐。」
「諾。」楊傑道。
「父親,就這麼輕易的讓他,進我們司府,怎麼著也得給個下馬威吧?」司連城見狀問道。司翰墨用‘馬"吃了司連城的‘車",說道:「夏侯清川或許是一車十子寒,但我想,你二姐可能是這匹馬。」
「我去瞅瞅。」司連城一聽,頓感有熱鬧可瞧,便拔腿就走。
……
司連城站在門口,看着階梯下的夏侯清川,坐在馬背上,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說道:「怎麼著,二姐夫,你還想騎馬進我司府不成。」
夏侯清川向來瞧不上司家的人,眼裏滿是輕蔑,他掃了一眼司連城,宛若沒有聽見。
司連城很是懊惱,他拿起手上吃的只剩一半的桃子,砸向夏侯清川:「不識好歹!」
還不等清川出手,阿飛出劍,桃子被削成幾半並整齊的落在劍上。
「阿飛,好身手!」司蔻拍手喊道。
阿飛立刻收起劍,低下頭:「少夫人。」
「夏侯清川,這就是你賠禮認錯的態度?」家丁端好椅子放在門口,司蔻緩緩坐下,翹起二郎腿。
清川見其毫無坐相,滿是嫌棄。
阿飛答覆道:「少夫人,我們是接您回去的,您看,我們還給您備了很多禮物。」
很快,司府門前便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司蔻瞧了一眼,馬車滿滿當當:「哦?看起來確實很有誠意。」
秋月檢查了一番,在司蔻耳邊呢喃了幾句。
「來人。」司蔻笑道:「把這些分發給那邊的窮苦人。」
家丁領命,拿着馬車上的禮物分派給了不遠牆角處的乞丐。
夏侯清川忍無可忍:「司蔻,你怎可如此糟蹋純兒的心意?毫無教養。」
「你說誰沒教養呢!」司連城馬上喊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們給……」
夏侯清川看向超司連城,似乎要殺了他,司連城馬上沒了氣焰……
司蔻朝他翻了個白眼:「沒用的傢伙,真是丟臉。」
「一些吃食,再加一些不值錢的綢緞,看似裝滿了馬車,其實不值幾個錢,這麼看不起我們司家啊?」司蔻笑道:「這到底是心意,還是輕視啊?」
「這些都是純兒親手做的,罷了,你本就俗不可耐。」夏侯清川道。
「大夥給我評評理,我拼了性命,好心好意救下了我的夫君。」司蔻假意帶着哭腔:「可這個負心漢,竟然對我隱瞞我母親病……」
夏侯清川死也沒想到,本以為一石二鳥之計,卻被司蔻鑽了空子,頻頻以此大做文章,更沒想到她如此善變,一會嬌縱跋扈,一會又滿腹委屈博人同情。
還沒等司蔻說完,夏侯清川飛速下馬,一把摟住司蔻駕馬離去,他可沒有這個閑工夫,陪她在這演戲。
司蔻心想:若是就這般隨他回了夏侯府,那也太跌面了。
於是她拿下頭上的簪子,用力刺馬,馬兒受驚,不受清川控制,沒有方向的四處逃竄。
夏侯清川下意識摟緊司蔻,不讓其掉下馬背。
馬兒飛奔到城外時,本以為已經緩過來了,豈料迎面遇見一行塞外商人,又受了某種驚嚇,又變的異常躁動。
竟改道想跨越旁邊的百丈懸崖,司蔻被顛下了馬背,清川毫不猶豫棄馬,一同落下,想要抓住司蔻……
清川那一刻的本能反應,為司蔻所見,她的眼角莫名的流淚,清川見狀,也很是困惑:她的眼神為什麼時而清澈,時而又滿是憂傷?
清川用武助力,抓住了司蔻,利劍插入石頭縫隙里,兩人總算停在了懸崖中間。
司蔻回過神來:現在是示弱的好時機。
她緊緊摟住清川,故意帶着哭腔,抬頭看着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害怕道:「我不想死啊。」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清川說完,別過頭忍不住淺笑了一下,又繼續道:「只有大難臨頭的時候,你才知道收斂。」
司蔻道:「你別說教了,能想辦法先下去嗎?」
……
清川一個飛身,兩人抓住藤蔓,緩緩落地。
可這懸崖底下,兩人也是第一次來,眼見天色已晚,只能席地而坐,生火取暖。
司蔻環顧四周,無任何遮蔽,這地上又冷又硬。
於是,試探性問道:「你不會是打算,咱兩今晚就在這荒郊野嶺,過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