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沒有如果
羂索設計將夏油傑逼到了咒術界的對立面，總有一天曾是摯友的彼此會走到不死不休的對面。
在計劃中，五條悟會殺死夏油傑，而他一定不會捨得將遺體火化或者交給家入硝子，自己就有機可乘。
而這個契機就是夏油矢研與五條矢研，他們的哥哥。
當初這個棋子有多麼的好用，現在就有多麼的礙事。
但誰能想到他可以「死而復生」呢？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太過緊湊，如今計劃又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羂索想要好生的研究一下矢研，甚至用他的身體來試一試有什麼特別的。
但是羂索很清楚，絕不能是由自己來動手的，加深兩人最好矛盾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反目成仇。
於是羂索開始動用自己在咒術界高層的棋子。
這些年來，雖然五條悟對咒術界進行了改革，大部分高層都被五條悟替換成了五條派的新人，但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存活的「爛橘子」們現在雖然沒有話語權，但不代表他們真的就甘心被這麼一直控制。
由奢入儉難可不是說說而已，財帛動人心，權利更是如此。
於是，這些爛橘子得到了關於京極矢研的消息。
羂索一直都在遠程監控京極矢研，當然發現了他的秘密。
任何咒力，在矢研周邊五米的範圍，都會被抑制。
像是某種規則，於是咒術師在這個範圍內變成了普通人，咒靈在這個範圍內甚至連動彈都難以做到。
判斷京極矢研為非術師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咒力也微弱，只是剛好能夠看見咒靈的程度。
但是有這個特性在，他到底是不是咒術師已經不重要了。
這樣一個幾乎可以扭轉局勢的能力，那群老橘子一定不捨得放棄。
於是羂索就只需要進行一個推波助瀾，然後在這個過程中製造一些「意外」，讓京極矢研在明面上死於咒術界的迫害，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羂索想的很好，但身為一個強大的，還活了千年，卻始終沒有跳出自己思維的咒術師（咒靈），忽略了京極矢研本身的戰鬥力。
既然可以壓制咒力，那大家比的就是體術戰鬥。
沒有咒力強化的肉=體，真的能與京極矢研那開了掛一般的強大比？
京極矢研踩着暈倒的，來自禪院家的咒術師，眉頭緊皺。
他一下子就明白這是羂索搞的鬼了。
而且通過立場的分析，矢研更明白了羂索到底想要做什麼。
真是老狐狸，太惡毒了，如果自己真死了，那可就又着了道了。
「老！狐！狸！」京極矢研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咬牙切齒。
連帶着倒在他面前的咒術師也倒了霉，踩着的力道重的他幾乎又醒了過來。
京極矢研煩躁的嘖了一聲，一腳再一次將人踹暈了過去，然後離開了這裏。
真是不撒兔子不見鷹，還是得留一些「破綻」才行。
——
琴酒和貝爾摩德還有別的一些成員去了阿美莉卡，為了救出伏特加，還有殺死赤井秀一。
於是在日本重要的組織成員，就只剩下了京極矢研一個。
沃德先生尋了個由頭將朗姆也打發去了阿美莉卡，於是在日本這邊的部分事務沒有人打理了。
京極矢研？他才不管，Boss也「寵」他。
於是這個事務，「順理成章」的落到了波本的頭上。
這其中有很多都是鎖定組織重要基地，以及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京極矢研和沃德先生當然是故意的。
但是波本只覺得這個餡餅實在是太大了，他甚至第一反應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引起了矢研與Boss的懷疑。
最重要的是，京極矢研是知道他卧底的身份的。
諸伏景光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欲言又止。
其實已經很明顯了，諸伏景光也不相信生性多疑的Boss會主動將這個重要的事情交給降谷零，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差事是京極矢研求的。
但降谷零卻一心在懷疑是否有什麼陰謀。
最後，他改變了原本心中的說辭，「無論他們想做什麼，這是一個絕妙的機會，不是嗎？」
這些證據，即使收集了，現在可能也不能用，是一堆廢紙，但總有一天，不說成為擊破組織的關鍵，至少在法庭上會成為定罪的證據之一。
Hiro說的對，降谷零懷着萬分小心，開始一邊為組織處理這些事物，一邊收集這些情報和證據，交給了站在他身後的公安小組。
京極矢研聽着沃德先生的轉述，滿意的點了點頭。
「zero那麼聰明優秀，交給他准沒問題。」
誰能想到這個普普通通的咖啡店裏待的，是黑衣組織的Boss與一號人物呢。
「哼，他還不領情。」
沃德先生稍微有些抱怨的說道。
京極矢研朝他露出了一個有些驚訝的表情，「zero惹到你了嗎？」
這個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關係不好的呢。
現在還不是讓降谷零「做夢」的時候，沃德先生這點判斷還是有的，他又不能真的討厭降谷零，也就只有抱怨一下。
「沒有。」
沒有就是有了，但顯然不是什麼大事，京極矢研笑了笑當做沒有這件事。
「他們肯定是殺不了赤井秀一的。」京極矢研說起了另一件事情，「至於伏特加能不能救出來，就全靠FBI的本事了。」
但是FBI這個只會door的組織還真不一定能護住伏特加。
只有一兩個優秀的探員，比如赤井秀一，是遠遠不夠的，更何況赤井秀一也是他們的目標。
而且，根據沃德先生的記憶提供，就連阿美莉卡的政界也有黑衣組織的人，其中有一兩個還屬於FBI的頂頭上司。
黑衣組織的強大真的是難以想像。
他沒有異能者，沒有咒術師，卻走得是另外一條更加「民眾」的路線。
說起異能者，最先想起的是什麼？是各種異能組織。咒術師呢？毫無疑問的是咒術界。
這兩個存在都喜歡「聚集」，都是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田，最大的就是以國為單位。
但是黑衣組織呢？
這是一個跨國犯罪組織，是一個在政界商界有着超強影響力的組織。
異能者和咒術師什麼？說的好聽是強者，說的難聽點就是說工具，是上位者最好用的強大工具。
咒術界稍微好一點，畢竟咒靈這東西只能由他們來祓除。
異能者？殺人機器罷了，能用就用，用不了就讓更強大的殺人工具去摧毀。
連個小小的橫濱都能「三足鼎立」，辦件事都要聰明人思慮周到，又怎麼可能摧毀盤踞在整個世界的惡魔。
黑衣組織滲透的枝丫，就是可以驅使這兩個存在的「上位者」。
說得再難聽一點，他們自以為是的善良，友誼，熾烈的羈絆，在黑衣組織看來都不值一提。
只是需要稍微動些資源就能限制甚至是摧毀的存在罷了。
不是沒有足夠聰明和有能力的人，而是這些人對黑衣組織的存在不屑一顧。
比如太宰治與費奧多爾，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就算沒有資源也能創造資源摧毀組織。
但他們沒有必要在普通人組成的組織身上花心思。
最好的證據，就是世界的融合，黑衣組織在充滿非自然力量的世界中依舊繁盛強大。
世界融合的初始狀態，可不歸京極矢研，甚至是沃德先生管。
太可怕了，現在的京極矢研想起了，都覺得前世的自己是死的算乾脆，沒受什麼痛苦的。
如果自己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如果組織的Boss再謹慎一點不見任何人，如果他的計劃都是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如果…..
「矢研。」
沃德先生及時的打斷了京極矢研的思考，他雖然無法看透京極矢研的內心，卻能看見那雙綠寶石中翻湧的黑色潮汐。
京極矢研愣了愣，才回到了「現實世界」，意識到剛剛所有的「如果」都是不會發生的。
好在，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他的摯友不會再踏入那樣的結局。
京極矢研笑着嘆了口氣，「抱歉，走神了，剛剛我們說到哪裏了？」
「你說FBI能不能護住伏特加，全靠本事。」
「對。」京極矢研接上了自己胡思亂想之前的思路，「最後大概率是伏特加回來了，赤井秀一沒死，琴酒會受打擊但也不至於崩潰。」
崩潰？呵，哪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給他清醒的站在被告席位上的機會才行。
琴酒的精神如今已經被他撕扯到一種瀕臨斷裂的界限，京極矢研要的就是他坐立難安，連半夜的睡夢中，也全是他「惡毒」的警告。
過分嗎？也許有，但京極矢研不會後悔。
只是他給別人帶去的噩夢，報應在了自己身上罷了。
「那宮野明美的事情，你決定好了嗎？」沃德先生提到。
當初赤井秀一就是以宮野明美男朋友的身份進入的組織，如今赤井秀一暴露，宮野明美似乎也應該被除掉。
如果是原來的黑衣組織，那的確會這麼做。
「我記得沃德先生給我說過，她的妹妹叫宮野志保，母親叫宮野艾蓮娜，是zero一直在尋找的人？」
世界有些時候就是很小。
京極矢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過度的勞累與思慮讓他也有些疲憊了。
「想個辦法，給zero送過去吧。」
至於為什麼不是赤井秀一？
FBI，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