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

第2章 初見

「五條矢研,你還不回五條家啊?」禪院酒及將「帳」解開之後,與矢研說起了別的事情。

被稱為五條矢研的人擦去臉頰上逐漸消散的咒靈血液,露出一個略帶諷刺的微笑,「我回去做什麼?」

禪院酒及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好吧,不過我都收到了邀請,你還是理智一點比較好。」

等禪院酒及離開,五條矢研——也就是京極矢研才蒼白着一張臉,差點吐出來。

「我超,剛剛我看見的是什麼?!」

他一睜眼,就看見一隻無比掉san,噁心如爛泥的存在,要不是這個下一秒「自己」將這個存在抹除,他能尖叫出來。

「那是這個世界的特產,叫咒靈,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

好在沃德先生還算有些良心,沒有直接將他扔在這裏了事。

京極矢研一言難盡,「確實很噁心,但一想到是從人類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就覺得合理了。」

「那我呢,我是咒術師?」

沃德有些驚訝,「你猜的還真准,你就是咒術師哦。」

——

等到了解完自己所在的世界以及清楚自己所要照顧的對象后,心裏便有了底。

他的這個馬甲是五條家主家的長子,雖說是長子,但母親卻不是正房,自己雖然擁有無下限術式,但因為沒有六眼,無法使用,所以在五條家並不受寵。

十歲那年,母親由於失寵,常年鬱鬱寡歡而死,五條矢研一氣之下離開了五條家,同年,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六眼神子五條悟誕生。

這些背景都是沃德先生給他設定的,他說這一次算是給他習慣習慣,下一次就得自己去設定了。

現在的五條矢研十五歲,剛入學東京咒術高專學習,禪院酒及就是他的同學。

他提到的回五條家,其實說的就是神子誕辰的事情,御三家都收到了邀請,而五條家主,也就是矢研的父親,勒令他今年一定要回到五條家。

這種封建大家族最看重的就是血緣傳承,就算五條矢研並不優秀,但因為他是主家的孩子,所以在他們看來,無論如何他都屬於五條家。

當初之所以放任他離開五條家,是因為他們認為一個十歲的孩子是不可能獨自活下去。。

誰知五條矢研是個狠人,硬是靠自己活了下來,選擇進入東京高專也是叛逆不願意和其他五條家的一樣進入京都高專。

在他看來,是五條家「謀殺」了自己的母親,所以他憎恨五條家,連帶着同樣腐朽封建的御三家也討厭。

禪院酒及算是一個例外吧——

「我都這麼叛逆了,真的願意回到五條家嗎?」京極矢研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沃德先生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您笑什麼?」

「我笑你不懂御三家。」

…?

等京極矢研回到高專的宿舍,看見門口站着穿着五條家服侍的人,才明白沃德先生是什麼意思。

他維持着自己的人設,連眼神都未曾分出去丁點,掏出鑰匙去開門。

「五條矢研。」為首的中年男人緊皺着眉頭喊了他的名字,「我以為你在外面五年會學的更加聰明,懂事一點。」

封建大家長的氣勢撲面而來,簡直就是最高效的血壓增壓器。

京極矢研將門打開之後才轉身,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的轉着鑰匙,「有事?」

男人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一定要教育一下這個一點都不懂得長幼尊卑的小子,完全不打算說正事,「你是五條家的長子!注意你的言行!一點五條家的風韻都沒有!」

京極矢研微微抬頭,嗤笑一聲,「叔叔,我想一位偏房的,連二級咒術師都不是的存在,沒有資格來教訓主家的血脈吧?您的長-幼-尊-卑呢?」

對付這種人,就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聽到矢研說的話,男人的怒火立刻衝上了腦袋。

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血脈與實力,矢研幾乎是在他的底線上蹦迪。

但五條矢研說的又沒錯,無論如何,他都是五條家的長子。

該死的矢研!要不是家主讓他來找,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會來的。

「神子的誕辰,你必須來!如果你還想要你母親的遺物的話!」

一種報復的詭異快感讓男人死死的盯着矢研,五條家的人誰不知道五條矢研最在乎的就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如果不是家主將那東西拽在手裏,恐怕矢研能直接人間蒸發,找都找不到。

可矢研面色平淡,看着他的雙眸中似乎還帶着些許的戲謔,男人只能從那倒映中看見自己丑陋的模樣。

男人綳不住了,他甩袖,帶着僕從們離去。

京極矢研臉色才沉了下去。

這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主家分家正室側室這種封建大家族,甚至還用死去母親的遺物來控制她的兒子。

這一切都讓京極矢研這個正常人感到不適。

「御三家都是這個德行?」

「禪院家還要嚴重很多,他們那流行着「非術師者非人」呢。」

京極矢研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五條悟未來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被萬眾矚目的神子,未來變成囂張跋扈的惡人,感覺再正常不過了。

沃德先生攤手,「所以看你的啦。」

巨大的壓力突然出現在心頭,京極矢研突然覺得自己這工資拿的有些虧。

——

五條悟的確是受盡寵愛的,除了父親與長老們給他安排的事物意外,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

五歲,正是了解世界,認識世界,塑造世界最好的年齡。

所有人都告訴他,未來他將會成為最強,將帶領五條家走向一個巔峰。

但五條悟莫名有些厭煩,他很是討厭這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

兩個極端,一種是極度的崇拜,一種是壓抑的厭惡。

前者無處不在,後者往往在做出暗殺的舉動后,被五條家配給他的護衛隊擊殺。

「神子大人,您該更衣了。」照顧他的侍女將頭埋得很低,五條悟覺得她再用力些,能將自己的頸椎骨折斷。

他沒說話,因為每次他跟這些侍女說話,侍女便會立刻跪在地上,祈求原諒。

儘管他沒有任何怪罪他們的意思。

五條悟面無表情的伸出手,讓侍女將五條家專門為他備好的衣物穿上。

即使只有五歲,神子大人依舊通過思考,得出了屬於自己的結論。

他不喜歡這裏。

「矢研少爺,不是這裏,家主在前廳等您。」

「求求您了,矢研少爺,不要讓我們為難。」

當五條悟跨出房間,就聽見不遠處的騷亂,他看向那邊,發現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打扮與家族裏的人截然不同的少年。

矢研?這個名字有些許的熟悉。

「他是誰。」神子大人伸出手指指向那個與眾不同的少年,與此同時,那個少年似有感應,與他對視。

侍女立刻回答道,「那是大少爺,也就是您的哥哥。」

是了,他記得父親說過,自己有一個跑出了五條家的哥哥,名叫五條矢研。

隨後,五條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在這個無論與誰都有血緣關係的大家族,五條悟對自己所謂的親大哥沒有任何的興趣。

六眼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信息,五條悟就更沒有留下什麼印象了。

與此同時,京極矢研也注意到了自己此行所要照顧的孩子。

對方那雙特殊的藍色眼眸,以及其中對所有事物的淡漠都讓京極矢研一驚。

就算是大家族的少爺,五歲這個年齡就是這麼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也太誇張了。

京極矢研沒有與五條悟有什麼接觸,而是去見了家主。

「家主大人。」

家主看着自己第一個孩子,略有些不悅,「我想你應該叫我父親大人。」

京極矢研就雙手一插褲兜,好整以暇的看着家主,反正就是不喊「父親大人」。

家主緊皺眉頭,也許是想起了他那個死在五條家的母親,還是沒有和他計較,「我將你在東京高專的學籍退了,從今以後,你就待在你的弟弟悟的身邊,與他一起學習生活。」

這完全就是命令,家主傲慢的認為自己的兒子不會拒絕,或者說,是沒有拒絕的權利。

「將母親的遺物給我。」京極矢研的確沒有拒絕,不過不是因為以上原因,而是他單純的需要待在五條悟的身邊。

家主將這看做是交易,「可以。」

長老和他都認為五條悟需要一些助力,稱之為玩伴也可以,以此來加深神子對五條家的歸屬感,但無論是長老那邊的小輩,還是分家,都沒有五條悟感興趣的存在。

於是他們這才想起來一直在外的五條矢研。

到底是最親的血脈關係,想來應該是管用的。

「父親。」不久之後,五條悟被領到了這裏,他一看是五條矢研,還有這架勢,就知道是他們又為自己找了「玩伴」。

他都說過了,自己並不需要。

「這是你的大哥矢研,以後,你就和你的大哥一起學習生活。」

五條悟垂眸,想着和以前那些人一樣捉弄走就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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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好好相處,不要惹你的大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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