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是小菜，自己人
楚溪這才將落在顧宴身上的視線挪開，對陳經紀人友好地笑了笑道：「感謝陳經紀人一直以來悉心幫助我家愛豆。我是小菜啦~」
小菜？
三人都怔愣了一下。
顧宴的粉絲都叫小菜……
陳經紀人：「……」
他目光轉回林妍身上，這唱得是哪出？
倒是顧宴，聽楚溪自我介紹是小菜，立刻頷首致敬。
林妍拉了一把楚溪，把她放到顧宴眼前，介紹楚溪道：「顧宴你記住她，她可能會是你最厲害的粉絲，青年物理學家，A大物理系教授，我最好的閨蜜。楚溪。」
林妍一股腦兒搬了很多頭銜給楚溪，說完還微揚下巴，那股得意勁展露無遺。不缺錢的富婆林妍就喜歡跟人比智商。楚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顧宴目露驚異，濃密的睫毛微閃。
相較於顧宴沉默的讚歎，陳經紀人社交能力就強多了，立刻嘖嘖讚歎：「哇，林總你不會騙我們吧？這小姑娘？怎麼可能？」
難以想像這些頭銜加在一個像高中生的女生頭上。這些頭銜如果白髮蒼蒼時能拿到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林妍笑：「真不騙你們，不過你們不相信也很正常，這就是個稀奇寶貝，太稀奇了。」
陳經紀人道：「啊？那簡直是我們家顧宴的榮耀了啊，這麼牛的人都崇拜他，顧宴你行啊。」
他撞了撞顧宴的肩膀。
顧宴表情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是微微驚訝，讓人覺得禮貌又不至於浮誇，恰到好處的分寸，他頷首道：「我父親也是學物理的。不過他已經徹底放棄我了。」
楚溪微怔。顧宴的父親居然也是學物理的？他對她家人保護的非常好，從沒泄露過。網友們各種扒他家世，都不知道他家做什麼的，只知道他出身書香門第。
陳經紀人也十分驚訝，眼睛都瞪得滴溜圓：「你居然會在外人面前提起你爸？你不是從來不牽涉家人的嗎？」
顧宴平靜道：「她是小菜，自己人。」
楚溪：「！！！！！！」
這就是傳說中的寵粉嗎？
啊啊啊啊啊啊！感覺好幸福啊！
林妍的眼睛都瞪得凸出了，哇塞，這傳說中高冷的顧宴，跟她家溪溪非常投緣啊！她還擔心顧宴跟她家溪溪冷場呢！
沒想到，她反倒是那個多餘的！
顧宴又道：「不過你比我爸厲害多了。我爸都白髮蒼蒼了，也是A大教授。」
楚溪驚呆：「居然也是A大！我會幫你保密的！」
她做了個拉鏈拉嘴巴的表情。
顧宴：「謝謝。也不是我要保密。是我爸覺得我丟人。顧宴是我的藝名。」
他這麼說的時候，清俊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那種孤獨奮鬥不被家人理解的落寞。
楚溪睜圓了眼睛，心疼愛豆，不帶這樣職業歧視的啊！每個認真做事的人都值得尊敬，不管是藝術還是科學。
她不禁想起那年他被全網黑的時候，她下意識想安慰一下自己愛豆，開動了下小腦筋，笑眯眯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那你下次碰見你爸就跟他說，一個物理學家還是你粉絲呢！」
顧宴顯然覺得這主意很好，一本正經地點頭道：「我會告訴他的。順便告訴他是比他厲害多了的物理學家。」
另外三人被他給逗樂了。哈哈大笑。
楚溪也笑盈盈地說：「為了給愛豆爭氣，我會更努力的！他要是不服氣，你讓他來找我！咱們學術切磋！」
聊了半天，四個人還站在門口。
等進了屋，他們開始聊劇本，最近林妍大手筆收購了一些劇本，在茶几前認真的討論劇本。
林妍一邊給斟茶一邊讓顧宴挑選劇本。
「這本大IP的現代偶像劇，劇本非常好，感覺會大爆。可以幫你固粉。這本懸疑犯罪的，能幫你拓寬戲路，就是有風險。」
屋裏一度很安靜，只有紙張沙沙翻頁聲，最後，顧宴對他經紀人說：「下午的代言不去談了，推掉吧。之後也少接。我想好好鑽研演技，就選懸疑犯罪這本。」
他此話一出，陳經紀人瞪大了眼珠子，「啊？上部古裝劇大爆，不趁機多接點虧大了啊。」
顧宴道：「我都快三十了，我也想從流量變成實力派。」
陳經紀人：「就是這本現代偶像劇確實可惜，大IP的小說改編，應該是會備受關注。這劇本拿到，感覺已經半隻腳踏進了爆劇中。這劇本林總花多少錢搶來的？」
林妍：「八位數。」
陳經紀人：「那懸疑犯罪這本呢？」
林妍：「七位數。」
陳經紀人立刻來底氣了，「你看，便宜沒好貨，肯定選IP！」
顧宴很堅持：「但男主職業是IT，跟我之前的有部劇重合，觀眾也會疲的。」
陳經紀人危言聳聽：「那部片子動作很多，還灰頭土臉，吃力不討好，你會掉粉的！」
林妍一聽，對在不遠處自己備課的楚溪道：「溪溪你過來呀。」
楚溪從電腦面前抬起臉來，明顯正沉迷於自己的事，忽然被打斷那張小臉還懵圈着，室內拉了紗簾，光線偏暗，電腦屏幕照亮了她完美無瑕的俏臉，似最厲害的化妝師。那純欲又懵懂的眼神望過來，令人心肝都亂顫了一把。
陳經紀人對林妍道：「你家閨蜜，不進娛樂圈也是觀眾沒眼福啊。」
林妍說：「也不能光顧着飽眼福，她的智商不去搞科研才是真可惜。」
楚溪走過來，細長的雙腿白得直晃人眼，腿型也很直。
林妍對楚溪笑道：「陳經紀人說打鬥多又累又灰頭土臉的，這事你有發言權。」
楚溪剛剛完全沒在聽他們在聊什麼，她一沉浸自己的事，對外界就自動隔離了。林妍上來就問她，她腦海里自然而然就浮現出一張俊臉。
林妍對他們道：「她家哥哥身手超好的，武術專家。」
陳經紀人繼續道：「這劇分明吃力不討好，顧宴要是演出硬漢的味道，女友粉會覺得不夠帥，要是演得俊俏，那就失了那種熱血。別說還要犧牲掉一大堆代言時間，琢磨演技，簡直就是直接浪費了上一部爆劇的成果。」
顧宴道：「就因為難把握，成功了才更經典。」
別說廣大觀眾，楚溪對顧宴的形象也停留在國民校草，破碎感滿分的神仙哥哥，忽然直接從這形象邁到硬漢……
這難度也確實大了些……
尤其是她跟肖屹這種硬漢相處久了，真正的硬漢表面是不會斯文俊秀的，而是凌厲又崢嶸，那硬核的個性，是刻進了骨子裏的，由內而外散發出來。肖屹哪怕平時沉穩、剋制、有禮，他一個眼神就能叫人腿軟。
渾身上下氣場全開的時候，那更是威壓無比，令人顫抖的存在。
楚溪斟酌着用詞：「其實......身手好.......很酷的......」
肖屹前段時間不是一個視頻瘋狂圈粉上千萬？
可見硬漢有硬漢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