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恩情換真相
原主明明那麼漂亮,漂亮到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快要淪陷在那美貌之中不可自拔了。
就這樣的人居然連一個真愛都沒有嗎?
夜離落覺得原主這樣的人想要找個真愛應該是不難的吧,這要是放到她前世的時候,女帝身邊絕對是舔狗成群才對啊。畢竟人家可是一個真正的女神啊!
可再看看自己身邊,舔狗沒有,男神倒是一堆,修仙的世界這麼難混么?
好吧,可能真愛不只是需要美貌就可以的吧。
那既然這樣的話,那些侍從們又圖謀原主什麼呢?
夜離落百思不得其解,在腦海中不停的思索着。
最後她得出了一個結論——地位。
只有保住了女帝的身份才可以得到更高的地位,哪怕是作為侍從。
而且鳳淵不是也說過么為了庇護別人原主也過了很多人侍從的位置。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受庇護的人現在在哪?看今天的這幾位都不像是需要庇護的才對啊。
為什麼女帝府里現在只剩下了他們幾個呢?難道是不再需要庇護所以就離開了嗎?
還是說原主沒能護住他們讓他們遭遇了不測?
夜離落一個人想的入神,沒有留意前方有個人正向著她走了過來。
哪怕一整天都在圍繞着夜離落失憶這個事為前提商討着各種事情,可真正接觸的時候,只要看着她與昔日一般無二冷漠的面容,那個人居然神情一恍惚就忘記了她已經失憶這個事兒。
看着夜離落美目低垂着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還以為她會和往常一樣在自己面前停下或者繞開他。
誰能想到,他自己是停下來了,可夜離落竟然就直接往他身上懷裏撞了個滿懷。
夜離落「哎喲」一聲輕呼,只覺得自己這是沒看路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那人看着她被反震了出去這才想起,糟糕,她不只是受了傷,還完全失憶了。
這怕是根本都沒注意到他在面前站着?
他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攬住了正在向後墜去的夜離落。
夜離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出一身冷汗,抬眼望去,銀絲高束皮膚黝黑,還有那一雙血紅色的瞳孔,這人不就是冥月逸么?
「你幹嘛呀,嚇我一跳。」夜離落站穩之後不斷的拍着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口。
她這一天都不知道要被嚇多少回,夜離落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問問元煙,這裏有沒有類似速效救心丸那樣的丹藥。
「我一下沒想起來你失憶了,是我失禮了。」冥月逸倒也不是個喜歡找借口狡辯的。
畢竟非要說的話,他可是已經停下腳步了,是夜離落自己沒看路才撞上的他才對。
「怎麼了,找我是有事嗎?」夜離落看他一直站在自己面前,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嗯。」冥月逸隨手一揮,夜離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感覺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波動。
「你女帝府中有禁制,我的結界雖然不能讓外面的人看不見,不過還是可以讓他們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冥月逸是看着夜離落一臉的好奇,還是忍不住。
「我來是怕你特意來提醒一下我們之間的約定。」
「約定?」夜離落很是好奇,自己和二師兄的這個好友會有什麼樣的約定,需要他這樣避開別人找過來,還要設下結界?
「以前我們約定過,我願意成為你手中的利刃供你驅使,同時幫你牽制住幽族,而你要讓我成為你的侍從留在你的身邊,不能趕我離開,除非是我自己想走。」
冥月逸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夜離落,姣好的面容清澈眼神,沒有一絲開玩笑的味道。
冥月逸的話但凡是對着別的姑娘說,就憑他的容貌,那對方必定會是滿臉通紅心跳加速心思亂飛,以為這就是一句告白,深情不移的那種。
可夜離落是誰,前世就是一個戀愛無能的大齡鋼鐵直女啊!她不僅不會往告白的方向去想,甚至還單手摸着下巴冷靜的分析道:「這個約定聽起來不合理啊,你是完全吃虧的那個啊,又要付出勞動力,得不到相應的好處卻還要伏低做小。」
「……元煙在你身邊,所以我只要也留在你身邊,我就可以留在他的身邊。」
「你要害我二師兄?你們不是好兄弟么?」夜離落警覺地後退了兩步。
此刻的她像極了一隻炸毛的貓,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防備與害怕,就好像會下一秒冥月逸會殺了她滅口一般。
冥月逸看着面前的夜離落,身形相貌甚至是神魔靈氣給人的感覺都不曾改變。
可就是有什麼東西倒是與記憶中的女帝相差甚遠,他也說不好到底這是好是壞。
不過看上去至少她對幾位師兄依舊很重視。
冥月逸看着面前夜離落的樣子突然笑了出來,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頭髮,就好似她真的就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一般。
然而這個舉動卻把夜離落給嚇壞了,面前一個可能要害你師兄的人,在被你發現了並點破以後突然朝你伸手抓來,你害怕不害怕!
夜離落是真的怕極了,她現在可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啊,看着伸過來的手她嚇的縮緊了自己的脖子。
這會兒要是她有個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往殼裏縮。
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保命要緊啊!
幸好冥月淵也並不是要傷她,在感覺到對方只是揉了揉自己頭髮也並沒有攻擊自己的時候她才稍稍放鬆下來。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我只會保護他。」
「為什麼?師兄有危險?」
「他是人族,人族脆弱,又是個丹藥雙修的單水靈根,自身的戰鬥能力並不強,所以無論在哪個角度看,他都是個誘人的獵物。」
戰鬥能力不強?他居然說那個屬性值6500的師兄戰鬥能力不強?果然是她現在就是個廢物么?夜離落在心裏不住的吐槽着。
冥月逸又接着開口說著:「如果你還在全盛時期他作為女帝的侍從自然是無人敢肖想的,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人看出我失憶了廢了,就會對我和我師兄出手?」
此刻她突然覺得,那些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敵人,與前世公司里等着看她失誤然後好奪取她位置的人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一群豺狼。
「是的,總有一天會有人看出其中端倪,那些對你有敵意和一直在垂涎你師兄的人都會出動,甚至聯手對付你們,他們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讓你再回到全盛時期的。」
「可是我不明白,如果我和我師兄身邊都很危險,離開我們的身邊你才是更安全的,那你這約定就更虧了不是嗎。」
冥月逸笑了,笑的很溫柔:「我就是怕真有那麼一天,到時候你會像現在一樣覺得我應該要離開才安全要趕我走我才特意來提醒你的,放心吧真到那麼一天的話我會保護你師兄也會保護你。」
「可我還是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你這完全就是明知道是火坑還要往裏跳啊!而且這個約定里我看不出任何對你有好處的地方。我倆難道是對你有什麼大恩?需要你這樣捨命來報答么」
「嗯,是有很大的恩情。」冥月逸再次揉了揉夜離落的頭,眼裏帶着滿滿的寵溺。
不知道是不是夜離落的錯覺,總覺得他眼裏看着寵着的並不是自己。
也是,自己才來幾天啊,他就算寵也是寵原主啊。
就在冥月逸收回手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被夜離落叫住了。
既然他說原主對他有很大的恩情,那現在自己想要搞明白那個自己很感興趣又沒那狗膽去問的事兒,眼前這個想要報恩的冥月逸不就是個很合適的突破口么?
畢竟鳳淵雖然明擺着知道這事兒,可他好像很反感讓「失憶」的夜離落知道這事兒。
而冥月淵又和元煙是好友,就一定知道裏頭的來龍去脈才對。
「咱也不是叫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是讓他告訴一些‘不記得"了的往事而已嘛。」夜離落這麼想着。
為了防止一會兒開口問的時候冥月不肯回答逸撒腿就跑,於是她很果斷的一把拽住了冥月逸胸前的衣襟。
至於為什麼是衣襟,夜離落也很無奈啊,這貨和別人不一樣,他一身勁裝沒有袖子可抓啊,總不能去抓他的腰帶吧?
腰帶什麼的,太容易讓人誤會了,看着就不像個正經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可現實給了她一記超級響亮的耳光,由於冥月逸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這意料之外的一抓直接讓冥月逸失了重心,朝着夜離落的方向就撲了過來。
幸好冥月逸反應快,單腳向前一跨才勉強穩住身形,可就算是這樣兩人的臉此刻卻還是離的異常之近。
冥月逸見狀急忙說道:「雖然我確實是你的侍從,可那也只是名義上的,我知道你失憶了可你也不能胡來啊,你師兄要知道了會殺了我的,快鬆手。」
夜離落看着近在咫尺的臉,聽着他終究是誤會自己想圖謀不軌的話語,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前世她雖然已經三十三歲可從來都沒有與哪位異性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啊。
可是現在如果自己放手了冥月逸必定跑,被誤會了不談,自己的目的也達不到了。
不管了,合適不合適都已經做了,臉丟都丟了,那至少得知道那個約定的真相,好歹不虧。
「我……我不鬆手!除非你告訴我,今天我二師兄和鳳淵說的那個和我有關的天道誓言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你放開我。」冥月逸撇過臉去眼神迴避着夜離落。
可就是他的迴避,讓夜離落更確信他絕對知道!他迴避就說明他心虛了!
「你不說,那我就一直這麼抓着,就是不知道,多久會被人看到呢,會不會有人告訴我師兄呢……」
夜離落這會兒算是徹底不要這臉皮了,你不是怕我師兄知道么,那就用我師兄來壓你。
「你!行,我說,你先鬆開!」
「我不!你休想騙我,你說完我再鬆開。」
冥月逸嘆了一口氣,他現在不敢用力掙脫啊,元煙說這丫頭現在恐怕都已經和人族的修士們一樣脆弱了,這要是動手再把她給傷着了,她師兄哪怕和自己是好友,可也得記恨他好久。
「有些事情忘了就忘了吧,忘了反而更輕鬆。」
「可這事兒明明和我有關,誰都記得偏偏只有我一個不知道,這讓我多難受啊。」
冥月逸想了想,也是,如果換個位置,他自己也一定會想知道吧。
「可你這麼拽着我,我也不方便說啊。」
夜離落仔細一想,也是啊,兩人現在臉貼那麼近,他一說話自己難免會被口水噴到,那確實老尷尬了。
「如果我鬆手你要是跑了,我就和師兄說你欺辱我!」
「你!」冥月逸一時間竟有想揍她的衝動了。
他是真沒想到有一天,兩百零一歲的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給拿清白來要挾。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答應了下來。
看着夜離落放開自己以後那滿臉都是女干計得逞后的快感,他心裏那叫一個堵啊。
雖然以前這丫頭的行事作風也挺詭異的,可這丫頭失憶了以後怎麼變得這麼沒臉沒皮?難不成是她爹那邊的血脈覺醒了?
冥月逸整了整自己被抓的皺巴巴的衣襟一臉的幽怨,
不過還是害怕夜離落真去和她師兄說些什麼,而且這事情倒也不是什麼秘密,幾乎就是人盡皆知,於是還是把事情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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