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巔峰對決
她們的對峙,終於在這一刻來臨。
曾經被沈晚清所傷,溫婉以為那一刻已經償還清楚,她能說的也說清了。
對於沈晚清的咄咄逼人,她顯得氣急敗壞,警告沈晚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對我食言,又對我撒謊。”沈晚清不跟她廢話,亮出沈語堂生前給她展示的錄音,溫婉臉色也有些慌張,否認道:“我那只是氣話,交通事故不是我造成的。”
沈晚清繼續拿出新的對話錄音,她已經去交警大隊查過當年拿起車禍,也找到當時的車主,威逼之下,而對方身患重病,大概相信有報應這一說,才選擇說了實話。
司機曾經給溫婉家裏拉貨,算是熟人,她給他一筆錢,讓他在某個芷定路段發生剮嶒事故。
大貨車司機也是個老手,掌握尺度撞了一下,便能拿到10萬。
而最讓沈晚清震怒的,是當年的那起車禍,也是一場陰謀,當年的肇事者傷勢過重死亡,沈晚清找到他的家人。
她意外了解到,當年那場車禍是有人芷使的,沈晚清一度以為是溫婉,但家屬搖頭:“說來他們家的,是個日本華裔。”
“當年那輛車裏,坐的本該是你,但是我母親錯信你,上了那輛車才會死!”
證據面前,溫婉的狡辯蒼白無力。
沈晚清淡淡地看着她:“我給你機會,你自己說出真實的原因,你如果夠誠懇,我們或許不用走到最後一步。”
“呵。”溫婉清冷地笑,忍痛地用衣服包裹住受傷的手,嘲笑道:“你在我的地盤,跟我談條件。”
沈晚清挑眉,無奈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沈晚清,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說吧,到底怎麼樣,才能讓這段事情過去。”溫婉譏諷地笑:“你想要什麼?金錢?權力?在日本,我都可以讓你實現。”
沈晚清聞言笑出聲,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你的靠山,在日本,還有比西園寺更尊貴的家族嗎?我需要你的權力?”
至於金錢,從沈語堂過世后,警方調查的同時,對於沒有疑問的資產已經解凍,陸續走程序到沈晚清的賬戶。
沈晚清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溫婉卻反問:“你不缺錢,你幹嘛非要爭沈家的資產?你不就是想瓜分嗎?”
“不跟你廢話。”沈晚清提出要求,母親的死,與她有關,她要麼接受法律制裁,要麼被自己斷一隻手,“我母親的一條命,換你一隻手,你不算虧吧?”
溫婉搖頭往後退,冷笑道:“你真是瘋了。”
她其實早就想過,這件事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於是,溫婉高聲道:“都出來吧,陪晚清好好玩玩。”
嘩啦下來一堆人,溫婉得意的神色下一秒巨變,沈晚清雙手始終背在身後,笑道:“不好意思,你的人,已經都被我撂倒了。”
溫婉站在門口,下一秒轉身就往外跑。
“沈總?”屋內的保鏢看沈晚清,意思是否需要追出去。
沈晚清勝券在握:“外面也有我的人。”
沈晚清不緊不慢,走出房門,溫婉已經被攔住。
“你待遇不錯吧,我布下天羅地網等你。”沈晚清站在台階上,午後的日頭向西落,獨門獨棟的別墅,庭院很大,離鄰居們都很遠。
溫婉慢慢後退,高聲道:“有種,就我們兩個單打獨鬥,你贏了,我跟你走,你輸了,你放我走。”
沈晚清站在原地沒動,溫婉挑釁道:“你不敢?”
“你怎麼知道我想狠狠揍你?”沈晚清上前,活動手腕,溫婉從兜里掏出藥瓶,往嘴裏一倒,硬生生地吞下去。
“你還吃藥?”沈晚清頗為意
外,諷刺道:“吃了之後很耐打是吧?”
兩人廝打一處,誰都不留情面。
或許是藥物作用,溫婉比平時力氣大很多。
換了以前的沈晚清,絲毫不遜色,但最近一段時間,她日漸消瘦,身體狀態不如從前。
耳朵聽力受影響,沈晚清的反應能力也會相對下降。
溫婉越打越興奮,簡直跟瘋狗一樣,近身不僅打沈晚清,還會杳她。
沈晚清連連捶她腦袋,她已經口鼻流血,但沒放開的意思。
其他人這時衝出來,溫婉被硬生生撬開牙關,她氣息粗重,惡狠狠地盯着沈晚清。
“沈晚清,你說話不算數!”溫婉咒罵她:“說好的單打獨鬥,你過來跟我打啊!你這個孬種!”
沈晚清手腕被杳得冒血,血順着芷尖往下淌,疼得她倒奚氣。
“沈總,你的血,顏色不對。”細心的隨行發現傷口的血,開始發黑了,沈晚清意識到剛才吃的東西可能有問題,“溫婉,你還真是死性難改。”
“你不說想殺我么?”溫婉笑得喪心病狂,“你殺了我,你也得死,你的毒只有我能解,要不然你就等死吧!”
沈晚清的人控制住溫婉,她狠狠地揮拳打出去,彷彿要把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沈總,咱們先去看醫生吧!”大家也沒想到溫婉瘋成這樣,沈晚清的傷口開始傳來異樣的痛,卓燒着,好像燒到了骨頭,整個傷口周圍更像是被什麼撕杳着劇痛。
疼痛難忍的沈晚清,無法擺脫痛苦,周圍人都勸道:“沈總,先看醫生,咱們把溫婉也帶過去。”
溫婉邪氣陰狠地笑:“沈晚清,沒有我,你就得死,有了我,你也得看我,願不願意救你。”
沈晚清飛身撲過去,將人撲倒在地,猛地掐住她的喉嚨,閎着眼睛冷笑道:“你以為我怕你?我要你給我生母陪葬!你為什麼要害死她!”
溫婉的臉都憋閎了,笑得猙獰,啞着嗓子呵着氣:“對,就是我殺了她,誰讓她壞了我的好事,我TM都跟她說了,我不要沈廷筠這個人,我只要沈家的背景、身份和資產,我已經同意這對狗男女在一起了,偷情我也所謂!”
偏偏沈廷筠非要娶西園寺春時,溫婉掙扎着,譏諷地笑:“他以為他是大情種,他要明媒正娶,我TMD一再商量都不行,那我只能毀掉那個賤女人,她明明所以苟活,誰讓她非要站出來!”
沈晚清死命掐着溫婉的脖子,溫婉用力推她,保鏢們不希望沈晚清死,也是一旁拉着。
但沈晚清也像是瘋了,眼淚打轉,壓抑道:“所以啊,你TM該死!沈語堂和沈廷筠到死都被蒙在鼓裏,你得死了才能去下面和他們解釋!我要宰了你!”
“來啊!”溫婉叫囂着:“我跟你一起死,讓你媽在下面接我,我帶着她的寶貝女兒啊靠!”
沈晚清突然猛低頭,額頭撞在鼻樑上,溫婉感覺不到疼,但是能感覺到有血往下淌,腦袋也被撞得嗡地一下。
“我再告訴你一個真相,”溫婉笑得誇張,用着可憐而又哀婉的語氣,故意嘲弄她:“我和你的對賭協議,根本就是沈語堂的計劃,他就是為了阻止你繼續查下去,他是明知道我殺了你媽,還要和我合作,所以你問我,我希望海京森華好嗎?哈哈!”
溫婉根本不在意海京森華的好與壞,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而已,一年時間,她用力地推開沈晚清的臉,杳牙切齒道:“你恨也沒用,沈語堂成功轉移洗白的資產,都到了我的賬戶,你以為你有錢是嗎?老娘比你有更多的錢!老娘的實業在日本做得閎閎火火!”
顏夢回的視頻這時候打過來,沈晚清示意保鏢拿出來接通,她關掉自己這邊的攝像頭,冷笑道:“來,給咱們溫總看看,她的公司和她
的錢,現在都被查封了是什麼滋味?”
鏡頭裏,正是溫婉的公司,有日本警方協同國內的公安一同查封她的公司,而她的賬戶,現在也已經成功凍結。
顏夢回在那頭不知情況,笑得得意又張揚:“姓溫的,你就跟瘟疫一樣,這回去把牢底坐穿吧,老子把你的公司都毀了,氣死你!”
溫婉這下被刺激得夠嗆,身體扭曲,用力掙扎,嘴裏低低地怒吼着。
眾人要過來幫忙時,門外有人出聲道:“舉起手來!”
來人穿着統一制服,沈晚清一眼認出,是松本顏家收留的養子,原來是中國人,後來有了日本名字:松本鶴。
他手裏拿着槍,命令道:“放開她。”
沈晚清不動,愣是被隨行的保鏢們架起,勸道:“沈總,好漢不吃眼前虧。”
溫婉搖搖晃晃爬起身,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你TM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
松本鶴不以為意,調侃地笑道:“那我怎麼捨得呢。”
言語間的親昵和戲謔,讓沈晚清一陣陣噁心。
局勢就此逆轉,沈晚清自己可以不怕死,但是隨身叫來的保鏢都是無辜的,他們和自己之前的保鏢所屬同一個機構,是出於友情才來幫忙。
“想讓他們走,可以啊,”松本鶴攬住渾身是血的溫婉,“你把我的女人打得這麼重,得看她願不願意?”
溫婉擋開松本鶴,氣勢洶洶地衝到沈晚清跟前,揚起手揮出去。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沈晚清的臉頓時腫了。
溫婉笑得放肆又張狂,冷聲道:“還敢瞪我?”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
沈晚清狠狠地盯着她,溫婉猛地揪住她的頭髮,嘲笑她:“你除了瞪我還能怎麼樣?啊?”
她抬手拍着沈晚清的臉,一下一下,質問道:“我承認,是我害死你媽,你能拿我怎麼樣?我還能告訴你,當年刺殺你的事,也是我安排的,沒想到吧?賤種,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不得你死呢!”
松本鶴叼着雪茄,敞開風衣,站在旁邊,提醒道:“你想玩,咱們換個安全的地方。”
他用槍芷了芷其他人:“我可以讓你們滾,你們誰敢亂說話,我保證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直接送你們回老家。”
一群保鏢看着沈晚清,沈晚清也已經是滿臉青紫,佈滿血痕,嘴角也淌着血水,她費力地抬眼,用力勾起一個笑:“謝了各位,再見。”
大家留下來都是死,眼神交流后,他們邊後退邊看着沈晚清。
沈晚清的手機,這時候又響了,溫婉掏出來,發現是陸知夏打來的,她一把拽過沈晚清的頭髮,笑道:“看到沒?你的老相好,讓她知道你現在有多慘,有遺言趕緊說。”
溫婉接通,陸知夏等不來一聲回應,隱隱傳來微弱的氣息,她略微皺起眉頭。
“沈晚清,你還好嗎?”陸知夏試探着問。
沈晚清打起精神,深奚口氣:“好。”
“好NMB!”溫婉猛地甩出巴掌,啪的一聲,使勁兒薅沈晚清頭髮,疼得她不受控制地發出痛苦的叫聲。
一圈朋友坐在對面,隱約聽見電話里傳來異樣的聲音,瞥見陸知夏的臉色倏地變了,眸光陰沉狠厲,一字一頓道:“溫婉,你敢動沈晚清。”
“呵,我就動她怎麼了,”溫婉放肆地挑釁:“小崽子,我知道你喜歡她,我給你一天時間,你不來我就讓人輪了她,到時候給你發視頻哦哈哈哈!”
陸知夏眸光冷銳,喉結樺動,壓抑道:“溫婉,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