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番外三
知道自己被盯上后,李子白一點也不擔心,他摒棄以往的穿衣風格,將黑色長褲換成了短褲。
還好他當初機智,給自己腿上搞了牛逼的青琚牌貼紙,這麼明顯的特徵,簡直吸睛。
他們要找的是左腿上有青龍標識的白酒,和他李子白有什麼關係?
但是考慮到琴酒那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李子白心想,這個人一定會找上門來吧,最近還是小心一點,免得被狙擊。
但李子白絲毫沒有改變自己行動路線的想法,依舊按照這幾天四處閑逛的路線,沿着街面大路在走。
只是走着走着,一個身材火辣長相美艷的大美女就這麼撞進了他的懷裏。
李子白平靜的看着她。
哦豁,居然會是她先找上門。
當初將人捆綁在衛生間裏,李子白這時才後知後覺,他的那個行為挺招人恨的,畢竟香香的女孩子,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衛生間的地板上,多少都有些崩潰。
然而李子白毫無愧疚之心。
敵人嘛,不分男女。
只見大美人一臉焦急的說:「快快快,幫我躲一躲,後面有人追我。」
李子白仍舊一臉平靜。
於是大美人臉上的驚慌失措消失不見,抱臂站着,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就知道,這個人就是白酒,能看穿她易容術的人,只有本身也精通易容術,才能從妝容上發現蛛絲馬跡。
可誰知下一秒,她眼前這個精緻無比,宛若人偶般的年輕人歪歪頭,一臉無辜的說:「ldontspeakenglish。」
貝爾摩德:「……」
少胡說了,我手下都看見你和赤井秀一談話了,總不可能你們是在用中文交流吧。
但是這話明顯不能說。
貝爾摩德頭一次這麼無語。
李子白一場戲演到底,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打開翻譯軟件,對着手機來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嗎?」
看着湊到眼前的手機,聽着裏面播放出來的機械英語,貝爾摩德沒忍住撇了撇嘴。
這麼多年的形象管理,算是在這裏崩塌了。
貝爾摩德帶着勉強的微笑,用語調奇怪的發音道:「我也會一點點中文。」
李子白將手機往褲包里一揣,一臉你早說呀的模樣,「嗐,會一點點也不錯了。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貝爾摩德閉了閉眼,睜開后似笑非笑的說:「我剛剛說我迷路了,你能帶我去種花家大使館嗎?」
李子白心想,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居然臨時換劇本了。
於是用十萬分真心實意的語氣說:「欸,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正要找大使館呢。」摸了摸腦袋,一臉純真的說:「我也迷路了呢。」
咔嚓一聲。
貝爾摩德拇指按着食指,骨節被按響,一臉冷漠的看着李子白。
冷言道:「行了,少和我裝蒜了,我有事找你。」
連語言也切回了英語模式。
李子白抱臂站着,一臉平靜的說:「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又不熟。」
貝爾摩德嗤笑一聲,「白酒,我既然已經認出你了,自然不會搞錯人,你再這麼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李子白的態度很堅定,咬死了他就是不認識貝爾摩德。
他一臉奇怪的說:「今天走在路上,就有不少把我認錯的人,小姐,你是真的認錯人了。憑藉我在監獄工作多年的經驗,當你拉住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了。」
「但這畢竟是國外,我不想惹是生非,不過若是小姐你執意要打擾我平靜的休息時刻,我也只能請你去警
察局一日遊了。」
貝爾摩德:……
她狐疑的盯着李子白打量。
見李子白態度上不似做偽,似乎真的不認識她,便有些懷疑自己。
難不成這人真的不是白酒?
李子白擺擺手,道:「我還有要務在身,就不打擾了。」
說完便順着人流消失在貝爾摩德的眼前。
遠處高樓上的一間房間裏,琴酒正拿着望遠鏡盯着兩人的動向,見貝爾摩德沒有做出行動的手勢,便掛掉了電話。
而暗處里的基蒂安和科恩見行動取消,便不爽的將狙擊槍收了回去。
一家放着舒緩音樂的酒吧里,琴酒和貝爾摩德面對面坐着。
貝爾摩德肉眼可見的不高興,舉起眼前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這款雞尾酒度數低,對她而言,喝得這麼快這麼急也不會讓她有微醺的感覺,反而像是在喝酒味飲料。
琴酒墨綠的瞳孔冷漠的瞟了她一眼,隨後十分冷淡的開口道:「說說怎麼回事?」
提起這個,貝爾摩德覺得自己喝進去的酒,似乎都變成了水,塞的她肚子難受,不舒服極了。
貝爾摩德拿起另一杯酒,再次一口悶。
隨後才慢慢道:「他不是白酒。」
琴酒聞言,鷹隼般犀利的眼神直射貝爾摩德,「你確定?」
貝爾摩德眼下也很不爽。
她不耐煩的說:「他的左腿上沒有文身,沒有任何妝飾過的痕迹,最主要的是身上沒有白酒的那種老女干巨猾。」
聞言,琴酒自然聽出貝爾摩德掩藏在語氣里的不高興,於是奇怪道:「你生氣什麼?」
貝爾摩德道:「與你何關。」
讓她生氣的因素太多了,最主要還是李子白的態度,真是讓她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魅力。
貝爾摩德轉移話題道:「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琴酒沉默不語。
貝爾摩德懂了,她站起身來,「你的疑心病真的很重,我就不管了,你自行處理。」
說完,便搖曳着妖嬈的身姿離去。
感受到明裡暗裏投注在身上的視線,貝爾摩德心想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不過
通過今天的見面,她其實更加肯定李子白就是白酒。
雖然按照當時的思維邏輯,李子白不是白酒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她心中自有自己的判斷邏輯。
每個人身上都有種獨特的氣息,李子白也是。相較於照片,見到真人的那一刻,她比誰都確認李子白就是白酒。
就當是她敏銳的第六感吧。
反正她對此深信不已。
而之所以沒有告訴琴酒……
呵,她有什麼義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