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時間線大亂燉(七)
就在蛇倉翔太磨好了刀並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着天黑下去搶小朋友玩具暴打奧特戰士的時候,另一邊無意中挑起了這場“軍械庫內戰”的罪魁禍首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森下千代看看蹲在夏川遙輝肩膀上一無所知的澤塔,在感受到自家人間體那滿腦子的危險想法后,她那為數不多的良心開始攻擊她。
在這一刻,森下千代想到了對自己頗為照顧的艾斯兄長,想到了澤塔跟自己的關係。
‘咳,好了,伽古拉,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澤塔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所以,要不你這一次就放過他?
就當做日行一善好不好?
仗着和蛇倉翔太建立了一心同體的關係后,森下千代開始戳小窗騷擾面前明顯被氣得不輕的老朋友,試圖救一把自家那個又憨又不太了解地球用語的崽。
刀都已經磨好,甚至是連怎麼從自家好大兒手裏面搶走正版玩具的路線都給想好了的蛇倉翔太:……
在場所有人和奧裏面只有你沒這個資格說這話。
而且,你不是挺屑的嗎?這會兒你良心怎麼又有了?
‘那什麼,畢竟澤塔也是我家的崽啊……萬一奧真的被你給打哭了,艾斯哥趕過來,我這邊真的不好解釋。’
聽見這話的蛇倉翔太把刀尖對準了森下千代。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那個缺德又糟心的奧間體,而後寬容的給了她一個選擇題。
‘要麼你現在閉嘴等着我去拿個變身器,要麼等會兒我連你一起打。’
森下千代沉默。
森下千代看了看另一邊還在跟夏川遙輝掰扯自己地球課成績的澤塔,然後在蛇倉翔太的注視下果斷閉上了嘴並站到了他的陣營。
對不起了澤塔,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家人間體不允許。
作為一個奧特戰士,我會選擇寵着我的人間體並且偏心他,這都是很正常的,對吧?
做完了充分的心理建設后,森下千代把手裏面空了的零食袋扔進了垃圾桶,隨後起身走到了夏川遙輝的身旁。
迎着面前一人一奧不解的眼神,森下千代拍了拍夏川遙輝另一邊空着的肩膀,而後以相當真誠的語氣給出了她最後的忠告。
“等會兒你一定要(帶着澤塔)吃一頓好的。”
對不起了,澤塔。希望你奧剛到地球就挨一頓打,這件事兒不會給你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最後隱晦的看了眼坐在夏川遙輝另一邊肩膀上並好奇探頭過來看的澤塔,森下千代如此說道。
而當她在看到遙輝頂着茫然臉點頭答應了之後,森下千代更是毫無負擔的溜了。
於是,就在這一個晚上,重新拿到了自己無幻魔人賬號的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軍械庫隊長悄悄摸進了夏川遙輝的寢室。
當久違的再次“撿”到了正版玩具后,提着蛇心劍的尖角星人熟稔的打開了通往小白屋的大門並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於是在這一晚,大半夜睡不着覺“無意中”路過夏川遙輝寢室門口的森下千代依靠着牆壁露出了滄桑的表情。
通過跟蛇倉翔太的感應,聽着來自某位年輕奧特戰士慘烈的豬叫聲,森下千代她緩緩地抽了一口手裏的棒棒糖。
嗯,怎麼說呢……
澤塔啊,這都是訓練,你就當在地球學習新知識了吧。
在夏川遙輝被澤塔的豬叫即將吵醒的下一刻,瞬間竄了進去物理幫助夏川遙輝再次入眠的森下千代如此感慨。
當然,對於自己這種幫人間體為非作歹的行為,森下千代也進行了深刻的自我檢討和自我批評。
於是等到蛇倉翔太拿到了黑暗澤塔升華器的第二天,他就看見了一臉痛苦揉着自己后脖頸並喃喃自語着“我怎麼感覺我好像被人給打了一頓呢”的夏川遙輝。
蛇倉翔太:……好配合。
森下千代:過獎,誰讓你是我的人間體呢。
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確認了自己遇見了對的人,同為一路貨色的蛇倉翔太和森下千代彼此微笑點頭。
唯有趴在旁邊桌子上帶着痛苦面具、安慰着自家那個哭訴自己被搶劫並挨了一頓爆揍的奧間體的夏川遙輝露出了絕望和茫然的表情來。
‘遙輝,你們地球怎麼跟我學到的不一樣啊?’
老師沒有教過我說在小白屋裏都會被打啊!
明明教科書上只寫了變身器會丟、變身的時候時間過長會被一腳踹出去,但這種,就昨天晚上那個傢伙的表現看,這完全就是入室搶劫吧?
身為奧特戰士,結果被敵人打到了小白屋裏面,白白挨了一頓揍,最後連個變身器都沒保下來什麼的……
這事兒傳出去他一定會在光之國出名的,絕對會變成比賽文前輩和銀河前輩還要“出名”的奧!
“烏璐拖拉糟糕!”
賽羅西秀聽見了真的不會更嫌棄我嗎?
越想越傷心,差點再次淚崩的澤塔開始自閉。
而作為正在哄奧的人間體,夏川遙輝也逐漸開始懷疑人生。
“但我昨天怎麼完全沒有感覺?”
真的是他睡得太死了嗎?
澤塔挨了揍,那他今天感覺后脖頸疼,會不會是一心同體的緣故?
還有,要揍澤塔的到底是誰?澤塔明明剛來地球啊,他能在地球上有什麼死對頭?
越來越多的問題懟到了夏川遙輝和澤塔的臉上,苦苦找不到答案的一人一奧最終同時開始了自閉。
看到了這一幕的森下千代搖頭,隨之將控訴的眼神投向了另一邊跟個沒事人一樣擺弄着自己的小盆栽的蛇倉翔太。
‘得了吧。’
蛇倉隊長無語:昨天也不知道是誰為了跟我搶黑暗澤塔升華器差點擼袖子跟我打起來。你這會兒非要控訴的話,那你就把我盜版的變身器還我啊!
森下千代:害,看你這說的話,我都用正版跟你換了,就別計較這點事兒了吧。
再說了,你不是還得去給澤塔收拾爛攤子修大樓嗎?你哪來的時間去玩另一個變身器啊?
我這也是為你分擔壓力好吧!我做的這一切這都是為了你啊!
蛇倉翔太:……你先看看你手裏捏着的兩個賬號再說這話。
無幻魔人的號你佔着,另一個變身器你也拿着,現在還跟我扯淡。
臉是個好東西,我真希望你能有。
當然,把賬號還回去是不可能還回去的。
秉持着“說就說吧反正我又不會掉一塊肉,現在去免費加班的也不是我”這樣的屑想法,森下千代吹了聲口哨后就溜溜達達的走了。
看着森下千代那囂張的背影,蛇倉翔太頭一次希望光之國那群傢伙早點過來把對方給拎走。
但等到他蠢蠢欲動的想要給光之國發一張奧特簽名時,緊急傳來的有關於怪獸出沒的消息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生活不易,魔人嘆氣。
在經費被削與忍受缺德奧間體之間,蛇倉翔太做出了他的選擇。
但在不到半個月後,蛇倉翔太就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深深的後悔。
不僅後悔,他甚至是還想回到過去,在森下千代剛來到地球的時候一腳再把人給踹回去。
站在遠離戰場中心的邊緣處,蛇倉翔太看着面前蹦躂出來的賽羅、捷德和澤塔一言不發。
相較於三位奧特戰士同框出鏡大秀光線暴揍怪獸而言,蛇倉翔太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了周圍那些碎的不能再碎的建築物上。
而每當一個奧特戰士砸碎了一棟大樓、一腳踩踏了一片綠化帶、一發光線轟出一個深坑,蛇倉翔太都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原本一個奧特戰士造成的破壞就已經讓他連軸轉了大半個月,天天給澤塔擦屁股收拾爛攤子了,現在可倒好,直接來了三個。
三個其實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但——
“為什麼來的是賽羅跟捷德?!”
這倆貨打起來是個什麼樣,伽古拉自己還不清楚嗎?
看看他倆這操作,看看捷德那跟他老爹學的狂躁干架方式。
拆遷隊看見了都得跪下來抱着大腿喊爹!
一手扶額,逐漸開始感覺到窒息的蛇倉翔太開始思考自己能不能直接用手裏的賬號上去把那三個崽子都給打一頓。
而目前制止着蛇倉翔太沒有作出以上喪心病狂的舉動的,則是他僅存的理智。
但很快,他的貼心奧間體就完美的幫他做出了選擇並且還一腳把蛇倉翔太的理智給踹飛了出去。
“那個什麼吉爾巴里斯看上去還挺能打的,賽羅、捷德和澤塔好像都很勉強啊,等着,我身為正義的夥伴這就上去幫忙!”
蛇倉翔太:???
你又想幹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那三個兔崽子勉強了?
森下千代你個崽種你給我停下搞事的動作!
搞事搞了一輩子,在這一刻被自己奧間體給搞了的伽古拉在看到那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芝龐頓后,他徹徹底底的麻了。
蛇倉翔太看着芝龐頓啃了吉爾巴里斯、亂吐光線玩的嗷嗷叫的表現後面無表情。
伽古拉在看到吉爾巴里斯被揚了之後,聽着奧間體嘴巴里嚷嚷着“崽,我知道你生氣很,別慌,作為你的搭檔我這就幫你揍那仨崽子一頓”的話,目睹着奧間體看似為他好但結果只是為了讓自己玩個痛快的表現后,他緩慢的舉起了自己的變身器。
前·無幻魔人,現·奧特戰士露出了個飽含殺氣的獰笑。
於是,就在芝龐頓甩着尾巴吭哧吭哧都弄着對面三個奧特戰士玩兒的時候,在賽羅、捷德和澤塔的注視下,‘埃忒爾’踏着光降落於地面。
然後這位奧特戰士就提着光劍追着芝龐頓開始揍。
“呃……這是哪位我們不認識的前輩嗎?”
捷德茫然。
賽羅沉默。唯有澤塔像是看見了老熟人一樣開始為‘埃忒爾’搖旗助威。
“等等,你們兩個認識?”
無敵的超人阿零提出了疑問,而澤塔修狗則歡快的搖着尾巴給出了“不認識,但是奧特直覺告訴我,埃忒爾她一定是我們的夥伴”這個回答。
於是兔子再次沉默。
“等……等等,那邊那位叫做埃忒爾的前輩朝着我們沖了過來啊!”
澤塔:嗯?這有什麼問題嗎?
捷德:可她手裏正提着光劍啊!
澤塔:小事,那位前輩可是個非常溫柔的奧,捷德前輩不用擔心。
我跟你講,前輩她甚至是還會治療技能,不用慌,前輩奧真的很好。
捷德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然後小心翼翼的回頭。
下一刻,才十幾歲的幼齡奧特戰士被‘埃忒爾’一發轟過來的裹挾着滿滿殺意和怒火的光線給嚇的眼燈差點熄滅。
澤塔,這跟你說的不一樣!
救命啊,這裏有奧暴走了,她在攆着我們三個和一隻怪獸打!
‘埃忒爾’:前面的四個崽種都別跑,都給我站住!
特么的拆地球拆的很快樂是吧?
剛剛搞事搞的很爽是吧?
都給我站住!
寫作芝龐頓讀作森下千代的怪獸:你為什麼要連着我一起打?咱倆不是一組的嗎?
‘埃忒爾’冷笑:屁,我最想揍的就是你。
“不行,我受不了了。”
差點被一光劍砍中頭鏢的賽羅終於忍不住了。
無敵的超人阿零反手抽出了自己的頭鏢掰開了進攻的架勢。
然後一旁的芝龐頓就一尾巴朝着他抽了過去並嚎出來了一句震耳欲聾的話。
“你想幹啥?那是你姑姑,你連着你姑姑都要打?!”
“賽羅你這麼孝順你爹知道嗎?”
賽羅:???!
捷德:???!
澤塔:???!
‘埃忒爾’:???!
趁着這個間隙麻溜的蹦躂到了自己的大號身後,頂着芝龐頓殼子的森下千代攬着伽古拉的肩膀把話說得振振有詞:“這位可是上了光之國戶口本的,你爹就是她兄弟,這不就是你小姑姑嗎?”
逐漸褪去了顏色的兔子手一抖頭鏢差點滑掉,在下意識的跟着複述時聲音都在顫抖。
“小姑姑……?!”
一巴掌摁着伽古拉的腦袋讓他點頭的森下千代:喊你呢,快點應了。
剛知道這一層關係,現在麻了個徹底、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的伽古拉:……
行,狠還是你狠。
森下千代你是真的沒想過你會被打是嗎?
——
“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一種不太美妙的記憶在瘋狂攻擊我?”
未來的正常時間線上,原本正在跟着賽羅一起出任務的澤塔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捂着腦袋,莫名奇妙的發現自己腦子裏面多出來了很多不存在的記憶。
“真的是奧特糟糕,我怎麼感覺我之前好像真的被人給打了?”
隨着腦子裏面跑出來的記憶越來越多,澤塔沒忍住戳了戳自家搭檔。
而同樣接收到了某些頗具衝擊力的回憶的夏川遙輝,他這會兒還在愣神。
“哈?發生什麼了?”
一扭頭髮現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徒弟正蹲在地上的賽羅也停下了腳步。
站在另一邊的捷德則直接走到了澤塔的身旁蹲了下去。
他拍了拍對方的後背,低聲詢問情況。
“嗚哇——!”
某些片段突然冒了出來,澤塔在過去和現在的記憶衝擊下猛地看到回憶中的兩個“正主”出現在了面前,搞得他差點趴在了地上。
而澤塔這表現也看得賽羅心中起了不好的猜測。
“我們剛剛也沒遇見什麼棘手的敵人,是中了什麼暗招嗎?”
身後藍色的披風拖拽在地上,賽羅蹲在澤塔另一邊。
捷德聽了這話也順着這個思路想了下去,但還不等他跟賽羅想出來個什麼有用的信息,他們的腦子裏也突兀的冒出來了一些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嗯……
怎麼說呢,在那些記憶的片段里,他們看到了個老熟人的臉。
捷德和賽羅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先開口。
半晌,無敵的超人阿零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句話。
“森下千代——!”
行,你行。
現在你直接跑到了時間線上開始興風作浪了是吧?
被不存在的回憶瘋狂攻擊的賽羅逐漸開始窒息。
半晌,無敵的超人阿零抄起了自己的帕拉吉之盾就往某個地方跑。
“哎?等等,賽羅你的帕拉吉之盾沒辦法讓你回到過去啊!”
你開這個也沒用,你冷靜一點!
而且森下隊長她這次雖然確實是玩的有點大,但我們還是冷靜一下比較好!
捷德徒勞的伸出了手,然後就聽見賽羅給他扔下了最後一句話。
“放心,我很清醒。”
兔子微微扭曲了一張臉。
他側首,露出了個殺氣騰騰的笑。
“我只是有事兒去阿布索留特一趟,去找一下那個究極生命體而已。”
穿越時間線他確實是不行,但這不有個能在時間線上蹦躂的老熟人嗎?
是時候讓那個什麼□□生命體塔爾塔洛斯起來幹活了。
捷德:……啊,這樣啊,那也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澤塔:西秀走了,咱們要不要跟上去?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捷德和澤塔面面相覷,開始猶豫要不要追。
“哈嘍,打擾一下。”
被家裏幾個兄弟踹了出去、已經不知道跑了多少個地方的戴拿疲憊探頭。
他看着面前的捷德和澤塔不抱什麼希望的問道:“請問你們有見到千代去哪兒了嗎?”
再找不到人,我怕我直接累死在宇宙里。
捷德:呃,知道是知道森下隊長在哪,就是那個地方可能不太好去。
瞬間精神了起來、看到了希望的戴拿:快說!
澤塔:是在過去的時間線。
不過賽羅西秀已經去找塔爾塔洛斯了,或許戴拿前輩你也可……
澤塔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戴拿已經頭也不回的跳進了自己開的時空洞裏。
“多謝,我也去一趟。”
看到這裏,捷德和澤塔再次陷入了沉默。
半晌,捷德發出了一個真誠的詢問。
“塔爾塔洛斯他,不會有事吧?”
這會兒,他好像還在加班吧?
聽說為了建設新王國,塔爾塔洛斯到現在為止都一直奮鬥在工作的最前線來着,賽羅和戴拿就這麼衝過去,真的不會被打嗎?
澤塔:……好問題。
“我這就去找高斯前輩!!!”
捷德:???
捷德:!!!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澤塔!
你為什麼會理解成“打不過就找個能打得過的來”?
你快放下發奧特簽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