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隻奧特戰士
21.
我宣佈,北斗星司先生成為我的新一任偶像。
扒了一口飯,我感受着自舌尖傳遞到大腦中獨屬於食物的馥郁芳香,只恨我沒長第二張嘴。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還要點臉,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哭成了狗子。
這是人間可以出現的美食嗎?
想來東光太郎先生之所以選擇當一名美食評論家應該是有受到北斗星司先生的影響吧?
再次扒一口飯,我略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同樣端着碗乾飯的東光太郎先生。
不知道北斗星司先生家裏還缺不缺一個乾飯機器。
賊好養活,絕對不挑食的那種。
22.
其實我是打算克制一下的。
畢竟是第一次來到北斗星司先生家裏,臉皮再怎麼厚我也不好意思表現得太能吃,但……
看了看北斗星司先生給我端過來的小甜點,我的理智在跟食慾的鬥爭中徹底戰敗。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但真的好香。
而且北斗星司先生還說他做了好多,今天不吃完的話會浪費掉哎!
雖然理智告訴我這很可能是北斗星司先生客氣的說辭,但我還是伸出了手。
啃着小餅乾,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圓滿了。
啊,這裏是天堂。
就在我一邊感慨一邊去捏盤子裏僅剩的小餅乾時,感覺到了一股阻力。
我抬頭,和同樣伸出手的東光太郎先生對視。
手上悄悄用力,然後我很尷尬的發現東光太郎先生同樣用勁將小餅乾朝着他的方向拽。
好的,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是一道選擇題。
我是應該為了偶像放棄一口吃的,還是應該為了一口吃的放棄偶像?
這個問題其實根本不用考慮,我當然是——要小餅乾啊!
如果我今天沒有吃到這一塊小餅乾的話,我今後都會睡不着一個好覺的,夢裏都會是失去的小餅乾。
“你們兩個……”
似乎是諸星大叔在喊?
用眼神達成暫時停戰的協議,我跟東光太郎先生扭頭,發現另外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此刻正抱臂盯着我倆。
啊這。
諸星大叔臉色好黑。
鳳源大叔捂住了臉。
而北斗星司先生……他面無表情。
我跟東光太郎先生同時一抖。
而在看到北斗星司先生的表情后,我瞬間鬆開手,然後乖巧的把盤子推到了東光太郎先生面前。
“東光太郎先生,您請。”
或許是很滿意我這一行為,我眼角的餘光看到北斗星司先生笑了。
‘北斗星司先生很寵弟弟啊。’
我這麼想着。
但有一點很奇怪,作為備受寵愛的當事人,東光太郎先生你為什麼看上去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23.
在告別北斗星司先生和東光太郎先生后,我就可以去準備入隊的事情了。
說實在的,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東西。
隨便扒拉了兩下,確認沒什麼遺漏物品的我將行李箱合上。
說真的,我心裏其實還是有點不舍的。
雖然諸星大叔和鳳源大叔跟我沒啥血緣關係,但在我這一輩子不算長的時間內,他們兩個幾乎是佔滿了我人生的各個階段。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在下車即將分別前,我扭頭看看兩個大叔,最終還是遵從本心撲了過去,一人抱了一下。
諸星大叔和鳳源大叔似乎是愣住了,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倆又拍了拍我的後背。
嗯,那力道跟摸小貓沒什麼區別。
24.
在部隊裏的日子過得挺快,而且我也沒什麼機會跟諸星大叔鳳源大叔他們見面,只來得及給他倆寫信。
不過說起來這件事的原因也在我。
按照這裏的規定,其實最開始的三年我應該是接受訓練,並且每年還是有幾天假期可以回家的,但我沒有這麼做。
因為有着上一輩子經驗的打底,再加上這一世諸星大叔和鳳源大叔的訓練,我幾乎是以在別人眼中不可思議的速度通關了所有的訓練課程,並且破了不少記錄。
並且在我充分證實了自己的實力后,我還成功的加入了精英部隊,並且獲得了獨自帶隊的資格。
可以這麼說,我聽見過不止一次有人私底下給我起外號叫“怪物”。
“不過這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認可吧?”
看着眼前賊兮兮湊過來的新兵,我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這又不是什麼侮辱性稱呼,隨他們去吧。
而且在軍隊這種無聊的地方,如果不給這些傢伙找點樂子的話,把人給憋瘋了怎麼辦?
啊,我可真是一個優秀而又關心士兵的好隊長。
看着被我給摔打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新兵,我如此想着。
25.
其實我一開始就猜到了諸星大叔鳳源大叔他們跟軍隊有關係,但他們從來不提,我也沒去追究過。
即便是我自己進入了部隊,我也沒想過去探究他們的背景。
但我沒有想到,我跟諸星大叔的再次見面如此的……呃,讓我猝不及防。
事情是這樣,在我又一次出完任務后,我接到通訊說上面準備對我進行一下工作調動。
具體的職位變更沒有細說,但卻透露出來了這次的調動會是不得了的大動作,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點點頭,心情很平靜。
只要不是上面決定把我給踢出部隊開除我,什麼安排我都無所謂。
直到我按照通知去面見了我的新任頂頭上司。
那是一位老熟人。
推開門,我看着屋內過分眼熟的諸星大叔,有那麼一個瞬間想要後退一步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屋子。
哦草,這可真是個大驚喜。
26.
諸星大叔對於我的到來似乎沒有丁點驚訝。
想想也是,作為頂頭BOSS,在我本人進來之前他肯定是要把我的資料給翻上三遍的。
唯一令我有些驚訝的是,諸星大叔並沒有賣關子,一上來就很直接的告訴我說,經過最高會議表決,地球確實是打算新組建一支隊伍,而我則被選為了隊伍的隊長。
就,挺令人意外的。
雖然我是很自戀,對我的能力也很自信,但我並不是沒有腦子。
單從部隊裏面來說,論資歷,比我強的大有人在;論經驗,比我多的更是一抓一大把。
就從諸星大叔話語裏面透露的信息來看這個新的隊伍絕對是個搶手的香饃饃,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是我接到了這個餡餅?
“怎麼,你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嗎?”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諸星大叔挑了下眉,反問了我一句。
下意識立正站好,我相當自信的揚起了頭:“報告,我覺得部隊裏比我強的還真沒有幾個。”
除非是您這種非人類級別的。
不過,諸星大叔這麼說,那也就意味着……
“我和鳳源推薦了你。”
諸星大叔很乾脆的承認了這件事。
他將手中的調令遞給了我,然後看着我說出了一句看上去很敷衍的話。
“你是最適合擔任隊長職位的人。”
我很了解諸星大叔,他絕對不是什麼以權謀私的人。
既然我能接到這份調令,那麼就意味着諸星大叔有他自己的考量,上層也認同了他的想法,而這也意味着那些個可能會有小心思的傢伙被諸星大叔給壓了下去。
諸星大叔到是什麼都不說,只丟給我一句看上去很官方的話。
嘖。
果然是個老傲嬌了。
我眯起了眼睛,然後衝著諸星大叔笑了起來。
“放心,我,森下千代絕對不會令您失望。”
27.
諸星大叔說我過幾天就得去新的基地報到,在這段時間裏允許我暫時的休整。
人話就是讓我趕緊收拾東西,好好享受僅有的休閑時間。
成吧,那我去象徵性的晃蕩一圈得了。
不過嘴上是這麼說,我本人還是更傾向於去公園裏跑幾圈。
看看綠色植物,放鬆心情,也沒啥毛病。
但我萬萬沒想到,在我難得外出晃蕩時,我會遇見小說里的情節。
我撿到了一個昏迷的傢伙。
戳了戳趴在地上閉着眼的男人,我嘆了口氣,剛掏出手機打算叫救護車時,對方醒了。
“好的,請問這位先生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收回手機,我秉持着職業素養關切的問道:“請放心,我是軍人,如果遇到困難的話我會幫你的。”
而聽到我的話,那個男人似乎是愣了下,見此我只好伸出手指了指對方身上被劃破的衣料。
畢竟這人看上去着實是有些許的狼狽。
出乎我意料的是,對方稱他只是一個植物學家,在外出觀察植物時不小心摔倒了,並沒什麼大事。
那我就理解了。
上一輩子我見多了,只要是個研究學家腦子都多多少少的有點毛病,正常人一般理解不了他們在想啥。
所以,哪怕這個傢伙告訴我說他是研究火星植物的我都不意外。
28.
終於到了我的就任日。
但當我換上新制服的時候,我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因為這件制服看上去並不像什麼特種部隊會穿的作戰服,反而看上去……呃,有些招搖?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制服看上去不怎麼耐臟耐造的樣子。
29.
朋友們,你們能夠想像嗎?
就在我剛剛升職加薪(並不)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時,我的頂頭上司告訴我說,我得去組隊。
其實這件事我很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我的上司告訴我說,我所在的地球防衛部隊是為了阻擊怪獸成立的。
嗯,對,就是科幻電影或者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怪獸。
你媽的,你還不如驢我,告訴我是要去打喪屍。
就在我相當“委婉”的說了這句話后,一直繃著臉的諸星大叔終究是沒忍住錘了我的腦殼,力道一如既往的痛。
當然,即便是他錘我我也要說,不帶騙人的。
然後諸星大叔就把一疊怪獸的資料甩在了我的面前,並打開屏幕,將一隻怪獸懟到了我的臉上。
草。
那怪獸的各項數據就他媽離譜。
幾十米高,幾萬噸重,皮糙肉厚一腳下去能把我給踩成餅。
我他媽還不如去打喪屍。
抹把臉,我終於認清了現實。
所以,隊友呢?我隊友呢?隊友快點來救一救!
於是我一把抓住了諸星大叔的手,滿臉誠懇:“請您務必告訴我我的隊友在哪。”
“你放心,你的隊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是對付怪獸的專家。”
或許是看我表情實在是有點扭曲,諸星大叔愣了一下,然後罕見的開始安撫我。
我也確實是稍微冷靜了一下,直到我聽見他說完後半句話。
“雖然目前人少了點,但絕對靠得住。”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我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個腳步聲響起。
我扭過頭,看見了一個相當熟悉的人。
諸星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進來的小夥子介紹道:“這位是圓大古,就是你的隊友。”
我:……
你他嗎逗我?
一個人?我隊友就一個人?!
行吧,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隊員以後再慢慢增加就是了。
但是,我們他媽的是要去打怪獸,你為什麼給我配置一個植物學家隊友?!
諸星大叔,你這跟組隊下本結果啥裝備都不帶,讓一個新手小號帶着奶媽在BOSS面前裸/奔有什麼區別!
對不起,我實在是綳不住了。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的我艱難的閉了閉眼,試圖順過來這口氣。
呼氣,吸氣。
重複三遍,我還是沒順過來。
淦。
“不是,諸星大叔你說的退治怪獸的精英人才就是研究植物的?!”
離譜這兩個字我已經說累了。
你可以錘我腦殼,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