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他若兌現承諾,納你做妾,那最多也只是出於責任
畫面再一晃,便是大郎帶着自己的美嬌娘準備遠行。
看樣子是大郎的母親,準備將大郎和他新婚妻子送到國外去學習。
畫面再一晃,雷家二郎病逝,他母親將他放進雙人棺中,淚眼婆娑地對着雷二郎的屍體道:
“兒子,你安心去。
娘給你找了個人陪着你一起去冥界。
人雖然髒了點,但是去到冥界,也好有個人能照顧你。
等娘百年後,便去尋你。”
畫面再一晃,烏秀蘭被十來個人摁在地上,一個法師打扮的人,用剝皮刀將她的人皮完完整整地剮了下來,做成了人皮燈籠。
法師將烏秀蘭的人皮剮下后,幾個粗使婆子用一張白布床單,將她裹好。
再用熱蠟將她封住,外面貼滿了符咒,最後再用一張席子裹好,放在了雷家二郎的棺木中。
看上去的確有些殘忍駭人。
烏秀蘭被蠟封的時候,還沒死,她是被熱蠟給燙了一圈,然後蠟干后,缺氧而亡的。
畫面再一轉,便是雷家出殯的頭一個晚上。
雷家所有的親戚都過來了,準備第二天幫忙出殯。
誰知道那天晚上亥時,正巧遇到趕屍人路過,那攝魂鈴,搖得叮叮叮的響。
烏秀蘭本就死於非命,很容易就被這趕屍匠的攝魂鈴給搖醒了,一醒過來便化身厲鬼。
她衝破符篆的禁錮,把所有出口全部封住,將雷家上下一百來口人全部殺死。
殺完人一百多人,她戾氣暴漲,想要出去找雷家大郎,但是她的肉體被符篆蠟封在了棺材裏,出不了雷家的門。
所以說,不是她不出去害人,而是她出不去,沒機會害人。
雷家上下一百來人死後,陰兵當天晚上便來把魂魄給帶回去過冥界十三站了。
烏秀蘭躲在人皮燈籠裏面,所以躲過了陰兵的搜索。
然後,她就這麼被困在這個院子裏面兩百多年。
看了烏秀蘭這過往的一生,怎麼說呢,總結來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烏秀蘭要是不爬床,就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情。
爬了床,她當時要是聽雷家大郎的,隱忍幾年,興許她也能如願以償,和雷家大郎在一起。
再或許她可以按雷家大郎說的,給她一筆錢,遠走高飛,將來嫁個老實人。
既然雷家大郎放她離開,必然會為她斷後,讓她放心地離開。
偏偏她兩樣都不選,想要攜子上位,然後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但是現在,白芷茉有些不明白烏秀蘭讓她們看到這些畫面,是想要向他們表達什麼?
她的所作所為也不像想要干架的樣子,也不像要升冤的樣子。
她雖有冤,但是她的冤,不抵她的過。
像她這樣手中沾了一百多條無辜人命的厲鬼,被逮到了,也是要被當場魂飛魄散的。
突然眼前一黑,白芷茉和君北宸回到了剛才擺放棺材的正堂。
所有的人也都陸續的回來了。
白芷茉摸摸下巴,對着空中道:
“烏秀蘭,出來吧,別整些虛頭巴腦的事情。
你讓我們看那些畫面,出來說說你到底想幹啥吧。”
雷秀蘭滿身是血地從房頂上緩緩落下。
把一群人嚇一跳,難不成這傻叉剛才一直在眾人頭頂,居高臨下地看着大夥嗎?
烏秀蘭落地后,收斂了戾氣,跪在君北宸和白芷茉的面前道:
“罪女烏秀蘭見過冥王殿下。”
君北宸嗤笑道:
“你都出不了這個門,你是如何得知我是冥王的?”
烏秀蘭匍匐在地上道:
“我剛才飄到屋頂時看到你處理百鬼的經過,我看到河神叫你冥王,我才知道你是冥王的。”
君北宸心裏其實是真心看不起這種自甘墮落的女子,所以對她的態度,也是有夠敷衍的。
“說說看,你費那麼大的勁讓我們看那些畫面的意義是什麼?”
烏秀蘭跪在地上哽咽地道:
“罪女不敢鳴冤,也知道我最後的下場只有魂飛魄散。
但是罪女有一事相求。
想求冥王殿下,讓我與雷家大郎見上一面。”
君北宸冷哼一聲道:
“你見他何事。
難道還要想與他再續前緣?”
“不,我知道我沒機會與他再續前緣,我只想親口問他,當初他與我在一起時,是否有一丁點的愛過我?”
君北宸冷笑道:
“你不用去問他,剛才我在看你影像的時候,我就已經查過雷家大郎的事情了。
你這在這宅子裏待了二百來年,你可有見雷家大郎回來過?”
烏秀蘭立起身體,一臉迷茫地看着君北宸,搖搖頭。
君北宸居高臨下的看着烏秀蘭道:
“雷家大郎比你死得還要早幾天,她與他的新婚妻子外出求學,剛上船沒有兩天,便遇上了海難,連屍骨都被衝到海里被海魚啃食乾淨。
他臨死的時候,與他的妻子緊緊地抱在一起。
在他臨死前,你知道他對他的妻子說了什麼話嗎?
想知道嗎?”
烏秀蘭任然一臉驚恐地看着君北宸不做聲。
君北宸接着道:
“他對他的妻子說,我愛了你十來年,此生也只愛過你一人,下輩子,我還要與你做夫妻。
現在,你還想見雷家大郎嗎?”
烏秀蘭聽到君北宸的話后,激動地反駁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
大郎說過他愛我,他會納我為妾的。”
君北宸嗤笑道:
“他說他愛你?
是在與你顛鸞倒鳳的時候說的吧?
那個時候說的話你也信?”
君北宸一說完這話,便感覺到旁邊涼嗖嗖的,他抬頭看過去,看到白芷茉滿臉冰冷地看着他。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趕緊將白芷茉一把抱在懷了,給曲牧宇使了個眼神,示意他繼續下去,然後抱着白芷茉往外飛。
曲牧宇趕緊補位,繼續接着道:
“雷家大郎是個很理智的人,他從來就分得清什麼是愛,什麼只是單純的洩慾。
他對他的妻子,婚前的十來年都是呵護有加,怕流言蜚語傷害到他妻子,未結婚之前,他從未對他的妻子做過越舉的事情。
他將他的妻子保護得很好,深怕他妻子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所以,他也不會讓他的妻子知道他和你的事情。
他也不可能會愛上你,你在他的眼裏,也就是一個洩慾的工具罷了。
要是真愛你,能那麼不在乎你的名聲,與你無媒苟合?
即使你們都沒有死,他若兌現承諾,納你做妾,那最多也只是出於責任,絕對不可能是愛。
但是現在,他估計恨你入骨髓了,再見到你,估計他會想親手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