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這就是智慧
人的本性是利己的，追求個人利益是人們從事經濟活動的唯一動力，但同時是存在理性的，知道什麼樣合理的經濟活動中能獲得最大的合法個人利益。
如果這種合法的經濟活動不會受到干預，那麼，只要合理的引導，人們不僅會實現個人利益的最大化，還會推進公共利益，從而上升到群體利益。
——皮爾特沃夫凱渥普大學：《社會足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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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現自己的利益之前，食物；是所有弗雷爾卓德人保證自己活下去的前提。
看見冬妮婭詢問自己，阿斯蘭看了她一眼，隨後再度轉向瑟庄妮。
“弗雷爾卓德的氣候，除了南方阿瓦羅薩的部分地方，整個北方大部分地區的土地全是無利可圖被棄耕種地，凜冽的嚴寒也不適合耕種，即便是有，其實產出也不多，大部分人無田可種，每天吃的都要依靠狩獵，這意味着人們維持生活的成本來源根本不穩定，如果遇上特殊氣候，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這一點，其實瑟庄妮和烏迪爾心知肚明，阿斯蘭所說的也都是凜冬之爪面臨的現實，這個誰都知道，他們希望自己聽到更有價值的東西，如比如說如何解決最重要糧食的問題。
“以你和艾希的關係，如果你們保證密切的往來，我想你們會覺得凜冬之爪的糧食問題很好解決，但是事實上，艾希的聯合部落，也必須保障糧食供應，她也根本無法給你們提供足夠多的幫助。”
阿斯蘭的話讓瑟庄妮皺起了眉頭，“為什麼？”
“艾希麾下的聯合部落超過有十幾個，部落民和士兵總數過萬，但在弗雷爾卓德，實際上沒有太多的貨物和貨幣流通，他們的收入相對固定，一旦艾希給了你們供給糧食，那麼第一個受到波及的就是他們自己，一旦糧食數量失控，這些部落民立刻就會感覺難以養家餬口，這種狀態不用持續太久，艾希的聯合部落很快就會因為糧食的原因產生暴動。”
“人們在習慣好生活以後，很難再變得樸素。”阿斯蘭想了想，補充了一個令人容易理解的說法。
瑟庄妮眉頭深鎖，摸着鋼鬃沉思不語，她有想過從艾希那裏借糧，卻沒想到會因此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那我們自己的祭祀利用法術自己種糧呢？”烏迪爾想了想。
“弗雷爾卓德的氣候，終年積雪土地貧瘠，就算凜冬之爪的祭祀們能夠以法術強行改變氣候，在凍土裏種出糧食，但產量也不夠，實際上吃力並不討好。”
“的確是這個道理，弗雷爾卓德的氣候導致傳統農業的投入太大產出太低，無奈才變成遊獵的生活方式，畢竟整個大環境在這裏，無法發展農業，也就只能發展那些適應環境、更具優勢的“掠奪”產業了。”烏迪爾感慨道。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表明你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瑟庄妮有些不開心了。
見到火候夠了，阿斯蘭看向瑟庄妮，臉上露出了笑容，“誠如我剛剛所說，弗雷爾卓德沒有多少貨幣和貨物流通，大部分人因為生存的嚴苛環境也不可能去考慮這個，但是，弗雷爾卓德還是有很多非常有價值的東西，就比如說珍貴的動物皮毛和藥草，還有外人看來神秘無比的臻冰。”
“不是冰裔，根本無法使用臻冰。
”瑟庄妮反駁道。
“是的，但這只是弗雷爾卓德的常識，其他地方的人對這個神秘的東西很感興趣，特別是那些法師，或許不止是法師，沒人會放棄對力量的追求。”
“你什麼意思？”瑟庄妮看向阿斯蘭，她隱約的抓到了一點苗頭。
“我希望得到凜冬之爪統治範圍內的臻冰獨家開採權，以及凜冬之爪的糧食代購權。”阿斯蘭對瑟庄妮撫胸行禮，“現在南方的艾希已經佔據大勢，所以你需要從其他地方想辦法來擴大凜冬之爪的優勢。”
“弗雷爾卓德是一片還未開發的寶地，擁有着巨大的潛力，只要透露有關臻冰的神秘消息出去，再利用一點宣傳，那麼就會吸引非常渴望暴富和對力量有追求的傢伙，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將足夠的財源引進來。”
“一旦有外人進來，但他們對於弗雷爾卓德並不熟悉，也架不住這裏的環境不太友好，所以，為了保證臻冰這條路貿易路線的暢通，你還需要一個組織，當然，臻冰也並非無限制的開採，而是限定時間，限定機構，限定人員，畢竟越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對此會覺得愈發珍貴。”
“你剛才說到組織，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冬妮婭按照麗桑卓的示意好奇地問，她對阿斯蘭這些新奇的東西吸引了興趣。
“就像是諾克薩斯的戰團。”阿斯蘭看了一眼冬妮婭，沉吟道：“只要北地的貿易路線形成，為了維持凜冬之爪的權威，無論海上貿易還是陸上運輸都少不了需要超凡的力量為創造出來的貿易保駕護航，這樣，其實也實在慢慢的構建凜冬之爪的基礎構架，也是在練兵。”
烏迪爾有所思：“按照這個說法，凜冬之爪會逐步演變成一種保護的機構，外來的商人觸角延伸到哪裏，我們就要保護他們到到哪裏。”
“是的，他們先走進來，凜冬之爪才能走出去。”阿斯蘭對烏迪爾笑了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狂野的薩滿還有一顆細膩的心：“沒錯，凜冬之爪的戰士可以成立一個官方的機構。”
“用我學到的一個詞來講，戰士們就是凜冬之爪的部落‘人力資本’，利用人力資本來為凜冬創造足夠的財富和供給，為以後的發展積累第一筆原始資金。”
“凜冬之爪擁有威名響徹弗雷爾卓德的戰母和戰士，換言之，每個人的價值是由其能力大小決定的，越有能力的人價值越大，而作為商品出租的話，租金也就越貴，戰士們一邊將凜冬之爪的威名隨着進入弗雷爾卓德的商隊傳往四方來擴大部族的名譽，也可以為自己賺上第一桶金，增強部落的凝聚力和榮譽感。”
“將凜冬之爪的戰士們登記在冊，鑄建合理的基礎構架，註冊的戰士們做傭兵時不僅可以撈一點外快補貼家用，更重要的是可以藉機擴大凜冬之爪的交際圈，或者成團體的外派，不管是德瑪西亞也好，還是諾克薩斯也好，或者是艾歐尼亞也好，只要有戰爭的地方，慢慢的將凜冬之爪的影響擴散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
“凜冬之爪的戰士們遵守紀律，作戰勇猛，忠誠可靠，相信很多人都會喜歡這些忠實的北方漢子，每到他們的服役期滿，就會返回弗雷爾卓德，為凜冬補充新鮮的血液，帶來新的生機，當然，任何勢力雇傭他們的時候都需要簽訂一系列有保證的合約。”
“如果這些人留戀外界，不願再回凜冬如何？我手下的戰士會越來越少，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人們在習慣好生活以後，很難再變得樸素。”瑟庄妮看向阿斯蘭，再度反駁道，“你如何能斷定這些外派出去的戰士不會背叛我呢？”
“您的格局小了，當所有的戰士都傳唱着凜冬之名，強烈的榮譽感和凝聚力已經養成，弗雷爾卓德何愁沒有戰士加入您的麾下，到時候振臂一呼，四方雲集，整個弗雷爾卓德都是您的，外派出去的傭兵成為一方權貴豈不更好？凜冬擁有了無數多的合作夥伴和更多的糧食，更多的兵器，更多的渠道，更多的市場。”
“更何況，出去的戰士們可都是登記在冊的，您應該相信凜冬之爪戰士們的忠誠，他們還有家人，還有同僚在家鄉，他們對弗雷爾卓德的眾神立下過誓言！”
阿斯蘭的話；讓瑟庄妮和烏迪爾以及周圍的戰士們都沉默下來。
遠在寒霜要塞中的麗桑卓，同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