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還是人嗎
姜若晚奪走她的手機，摔在桌子上，蘇橋作勢來搶：「姜若晚你是不是瘋了！虧我還幫凜哥給你選了開業的禮物，那副畫你不喜歡嗎，你要還這種禮給我！」
原來那副畫還是蘇橋幫忙選的。
「你等一下。」她回到車上，那副畫她早上忘拿了，打算待會兒送去工作室，跟姜牧川那副立在一塊兒。
她拿着畫回來，扔到桌上：「都是你的東西，全部還給你。」
蘇橋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一臉的不可置信：「怪不得凜哥不愛你，你還是人嗎？」
不怕蛇，反過來還給她，還把畫給毀了。
她穿的那麼粉嫩，氣場卻不是一般的強大：「如果你不能夾緊尾巴做人，我不介意教你。」
至於厲凜不愛她，不愛就不愛，她還不稀罕。
回到工作室，她請工人們喝了水，自己進了休息間，喝了一大口冰咖啡。
沒多久，工人們做完最後一點工作離開，她開始丈量尺寸，準備買操作台，各種小柜子。新筆趣閣
姜牧川來的時候，她沒注意，等看到時，人已經坐在她對面欣賞她好一陣子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哥怎麼來了？」
「我想來想去覺得這個位置掛我那幅畫正好。」姜牧川將至於角落的畫拿出來，釘釘子掛畫。
她沒反駁，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等他回了德國，她再換掉就可以。
總不至於看到畫也想吐吧。
他掛畫，姜若晚手機輸入丈量好的尺寸，厲凜發來微信【出來下。】
她往外看去，厲凜站在店門口的那棵樹下。
她走出去，知道厲凜多半是來興師問罪，調侃道：「蘇橋氣到醫院去了？」
厲凜板著臉，多有不耐：「她被我慣的任性了些，你可以擔待她一點。」
那種微微苦楚又來攪亂姜若晚，她提了提唇角，諷刺：「我沒報警。」
報警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厲凜眼神鋒利的掃她，又越過她看到姜牧川，他手在擺弄一幅畫。
「那是他送你的？」
她說：「對啊。」
「你不是煩他嗎？」厲凜問的認真，姜若晚笑：「你和他還要爭個高低嗎？」
她轉身回去，誰知姜牧川卻已經出來，顯然有話要和厲凜說。
「厲先生又見面了，打算什麼時候公開你們離婚的消息？」
姜牧川微笑，他多半時間都以笑示人，殊不知內心是多麼的陰暗。
「我不介意幫幫你。」
厲凜面無表情，隻眼底一抹幽寒掠過：「那要問你父親成不成受得起。」
和姜家的合作，短短兩年已經讓彼此利益最大化，和姜若晚離了，他自然不會再讓姜家白得，已經在暗中與姜家進行利益分割，但這事需得暗中進行，否則姜商章知道他們離婚，可能會有所行動。
姜牧川是個瘋批，他不在意。
姜若晚卻知道瘋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厲凜走後，她又提醒了下姜牧川，姜牧川只是笑笑，捏她臉蛋：「別讓我等太久。」
姜若晚想把蘇橋那條短訊發給姜牧川，他怎麼不去死。
好在後面幾天姜牧川變得很忙，姜家連續幾個項目出現問題，公司股價跟着下跌，有兩個投資商還因此撤資，令公司元氣大傷。
姜商章找過厲凜，但厲凜出國出差，什麼事都得等他回來再說。
霏城的投資圈很大，沒了別的投資，再找就是，恰好厲凜周六回來，他在周六晚上舉辦了酒會。
將投資圈的幾位大佬都請了過來，其中包括談宴。
未免露餡，姜若晚要和厲凜一塊兒出席。
厲凜下飛機換了衣服就到桂理佳苑接她，她穿一件黑色旗袍，開衩頗高。
沒商量，厲凜也着黑色襯衫。
看起來像情侶裝。
「姜氏出事，是你利益分割后的結果？」她知道不是，全都是談宴在背後搗鬼。
厲凜否認：「正常分割，不會耍計。」
呵。
姜若晚給談宴發微信【我們才不是耍計謀，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姜商章可沒給我留一點股份，連我媽那份都偷走了。】
談宴：【必須的啊，咱可是卧薪嘗膽，你們到了沒，我好無聊。】
姜若晚：【他還沒找你聊？馬上到了。】
談宴百無聊賴的站在一邊發微信，餘光掃到一個身影走近，發了語音過去【這老頭過來了。】
她轉文字看完，沒把持笑了出來。
厲凜瞥了她一眼，發現她在和誰聊天，還笑那麼開心，眉頭不由自主的蹙起，連自己都沒注意。
到了酒會現場，姜若晚挽着厲凜的手臂進入，在場許多生意人都是因為姜商章這個女婿才來的。
厲凜二字，可比任何人的號召力都強。
他很快就跟眾人社交起來，姜若晚打過招呼去了一旁，隨意掃了眼，看到談宴還在和姜商章聊，應該聊的挺開心，姜商章臉上掛着笑。
她眉骨舒展，拿了杯香檳。
杜嵐也在帶着姜牧川和姜黎社交，一個多介紹千金小姐認識，一個多介紹公子少爺認識。
忙的不亦樂乎。
她吃了一塊兒小蛋糕，覺得有點累，去了沙發那兒歇歇，沒一會兒，姜商章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過去，恭敬的喚他：「爸爸。」
「你和厲凜怎麼樣？」姜商章跟她不會說廢話，逐漸養成她一聽就知道他在說什麼。
「葯沒有效果？改天約了時間，去檢查下懷沒懷上。」不容置疑的口吻。
姜若晚心道，連做都沒做，懷什麼，表面卻是冷靜的：「您管得太多，厲凜會不高興。」
「我不要求他，但你要做到，不然我叫你嫁過去做什麼，享清福嗎？」
姜商章的表情彷彿在跟她談一筆生意，還是一筆一定要投資回報的生意。
她一時沒有回話，像個乖乖聽訓的孩子。
是滿身雪松味道的男人摟住了她，護在懷裏，溫吞着嗓音說：「我倒是希望她只會享清福。」
一抬頭，厲凜正溫潤而澤的看着她。
這眼神她只在他看着蘇橋的時候見過，原來她也配有這個眼神，雖然知道他在演戲。
不確定之前的話他聽進去多少，姜商章還真不想惹這個女婿生氣，拍了拍他肩膀：「待會兒給你們準備了驚喜，完了我們再好好聊。」
他走後，姜若晚從厲凜懷裏出來，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姜商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