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淘氣又狡猾的女人
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以及周身縈繞的霸氣,都令此刻的涼夜比星空更為璀璨。
看着這樣的涼夜,涼沛心中感慨萬千。
不知為何,單單是凝視着她這雙眼,他竟然已經信了:“若是我當年知道你的存在……”
“我媽已經死了,你再想當年也沒用!”
涼夜是個理智的人,不會被無謂的感情牽絆,也不會去哀悼無用的過去:“請吧!”
涼沛終究是走了。
當他的車徹底消失在涼夜眼前,她這才發現,喬歆羨不知何時已經幫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安靜且耐心地等待着她。
她走過去,上車:“謝謝。”
他沒說話,給她關好車門后繞過車頭,在她身側落座。
不等他開口問,她已經急不可待地丟出一個地址。
“和旭路198號碧水華庭,謝謝!”
當車子剛剛駛入營房大門拐了個彎進入主幹道,流光細長而局促,涼夜再一次看了眼時間,便單手握拳拄着太陽穴,靠在一邊小憩起來。
眉宇間盡顯不羈的風流,卻也流淌出淡淡的疲憊。
不需片刻,淡淡的震動聲響起,喬歆羨扭頭看了她一眼,拿起檯子上的手機,摁了接聽鍵:“是我。”
這是剛才那個醫生打過來的:“首長,涼夜的血型為MN,中國羌族中有的,四川成都有分佈,雌雄激素三小時后才能出結果。如果您需要最精準的方式辨別男女,可以做性染色體檢查,女子都是XY,與DNA報告一樣,三天後出結果。”
“好。”
簡短的一個字,結束了通話。
當他趕在七點四十五分將她送到碧水華庭的小區門口時,車子一停,她便醒了。
“喬少,多謝你送我回來!我下去了。”
涼夜眨眨眼,想要擊碎困頓中的疲憊感,還未解開安全帶,已經聽見身側掠起一道清越的嗓音。
“你的警惕度一直這麼高,不累嗎?”喬歆羨面無表情地盯緊她,在她解開安全帶的一瞬,大手伸了過去:“你的名片。”
“不必了吧?”下意識地,她覺得自己跟喬歆羨不會有過多的交集。
喬歆羨卻是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那就留下你的號碼吧。而且,你能否回涼家認祖歸宗的關鍵在我手裏,你確定要得罪我?商人現實一點我可以理解,但是河還沒過卻要拆橋,未免太冒險!”
涼夜二話不說,接過他的手機開始輸入手機號碼。
喬歆羨凝視她的眉眼,接過手機后直接撥了出去,聽見她的手機響起,這才滿意地勾唇:“嗯,我喜歡聽話的。”
涼夜:“報告的事情有勞喬少費心了,等結果出來,我再請喬少吃飯感謝你!”
很官方的寒暄語,卻換來他一句畫風突變的句子:“涼少,你沒戴婚戒。”
涼夜不動聲色,卻是下意識想起自己未婚先育的事實。
眯起眼眸,她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悅了:“喬少雖然幫了忙,卻也對我的私事管太寬了吧?沒有結婚,又哪裏來的婚戒?”
警惕的眼神不帶一絲的放鬆,為的就是試探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有個兒子的秘密。
而喬歆羨卻似是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口吻竟是夾雜着幾分寵溺:“嗯,沒結婚就好。以前沒管得到你,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管得到。”
“再見!”
涼夜不想再談了,她很趕時間的。
而且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豪門軍少分明就是看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動了心了,沒準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如何掰彎她呢!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幹嘛非要做彎的?
開門下去的一瞬,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着他:“你覺得我家司南怎麼樣?”
喬歆羨深深看了她一眼,用一種很無力的口吻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淘氣!”
當沉穩的越野車從她眼前駛離,她這才轉過身繼續往小區里走。
這個小區不算大,走到後門卻也耽擱了一會兒時間,看着眼前的萬家燈火,各有各的故事,涼夜心頭也在企盼着這樣的溫馨。
只是她明白,她想要幸福的婚姻,此生,怕是難了!
小區後門口,司南已經將車停在路邊等着她了,她匆忙地上車,可愛的鵝黃色保時捷911揚塵而去!
不遠處的拐角處,喬歆羨的嘴角噙着一絲興味,不着痕迹地跟了上去。
當他親眼看見他們將車開進了帝豪花園別墅小區之後,他不得不重新定義涼夜這個人:真是個淘氣又狡猾的女人!
涼夜的別墅是該小區里價位最高的一幢。
它完全獨立於一片嶙峋的怪石跟灌木之中,院牆高聳,整個院落無死角地被攝像監控同步到門口的保安室,當司南將車開過去的時候,掃描過電子卡片,院落大門自動開啟。
從外面看過來,這就是一座莊嚴又透着沉悶氣息的灰灰的監牢。
但是大門開啟之後,才發現裏面的世界簡直卡哇伊地令人瞠目!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從旋轉木馬到碰碰車,從海洋球到鞦韆架,從攀岩牆壁到小型籃球場,就連碩大的游泳池裏都連着五顏六色的滑滑梯,放眼望去一整片都是糖果色系的兒童遊樂場!
司南遞上一個精緻的蛋糕盒子,涼夜接過,馬不停蹄越過這一片兒童樂園,直抵別墅大廳!
她的身影剛剛出現,一道糯糯的聲音已經飄到了她的耳邊。
“媽咪!”
涼夜還在門口換鞋,聽見聲音忙抬起頭來,微笑着朝着奔來的小不點伸出雙臂:“康康!”
“媽咪!康康還以為你今天又不會回來了!”
小傢伙粘人的很,對她充滿了依賴,肥肥的小手抓緊她的西裝衣角,小臉直接湊上前,在涼夜的臉蛋上討好地親了一下。
涼夜的心早已經柔軟一片:“怎麼會,今天是康康的生日,媽咪一定會回來陪我的寶貝過生日的。”
她迅速換好鞋,將帥的自己一臉血的兒子從地上抱起來,再騰出一隻手提起蛋糕,朝着餐廳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