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遊走球
“肯定是被誰動了手腳!”海格指着追着哈利滿場跑的遊走球說到。
“讓我來。”羅恩拿出魔杖就要施咒,赫敏和亞瑟趕忙阻止。
“別!正常的魔杖都有可能會擊中哈利。”赫敏搶下羅恩的魔杖。
亞瑟點頭,“你忘了你上次吃鼻涕蟲了?”羅恩一陣惡寒。
哈利極速飛出場外,然後從斯萊特林的教師席繞過,他本以為這次就甩掉遊走球了,哪知遊走球直接給教師席開了一個大洞,繼續追擊着他。好在老師們坐的足夠高,不然有可能會傷及無辜,斯內普更不知道會拿這件事做多大的文章了。
哈利連連繞過許多教師席,遊走球都橫衝直撞,拉文克勞的教師席就險些被撞塌,好在教師們使用了恢復咒,快速地把坐席修好。
“練芭蕾呢,波特?”馬爾福嘲笑道。哈利氣憤不已,這時遊走球飛了過來,它躲在哈利身後,哈利一轉身遊走球向炮彈一樣飛向馬爾福。馬爾福堪堪躲過,不過也給他嚇得夠嗆。
“你偷襲!真無恥!”馬爾福爬上掃帚。
金色飛賊又扇動着翅膀出現在兩人中間。哈利率先一步飛出,馬爾福趕緊追上,順便給了哈利一個肘擊。
金色飛賊躲到了坐席底下,這裏橫橫豎豎很多木頭,就是這些構建了魁地奇場地的底座,兩人追隨着金色飛賊穿梭在緊密的木質結構之中。後面緊緊跟隨着一顆遊走球,不過它見到什麼撞什麼,逐漸與哈利的距離越來越近。
“你絕對追不上我的,波特!”馬爾福眼看就要追到金色飛賊,還不忘回頭嘲諷。哈利並沒看他,只是飛快地躲避着前面的障礙。
哈利知道這樣不是辦法,於是壓低掃帚,做了一個冒險的決定,他開始貼着內圈飛行,這個決策果然奏效,很快他就超過了馬爾福。馬爾福氣急敗壞,想要再次撞飛哈利,竟然也跟着哈利一起貼着內圈飛翔。
原本追着哈利的遊走球越來越近,但是排在哈利身後的馬爾福首當其衝,遊走球緩慢地撞到了馬爾福的掃帚尾部,馬爾福回頭去看,遊走球馬上就要頂到他的屁股上了,頓時心中一慌,竟然撞上了一旁橫着的一個木墩,掃帚立刻失控,馬爾福被顛上了天,慘叫着摔落在場地上,好在高度不高,他只是慘叫着,但是哪都沒有摔壞。
盧修斯坐在台上,看見馬爾福如此醜陋地掉下掃帚,立刻便起身要走,斯內普趕忙拉住,他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哈利追着金色飛賊重新飛回場地上空,蛇隊和獅隊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只差一點,哈利距離金色飛賊就差一個拳頭的距離,哈利加快掃帚再次伸手去夠。遊走球竟然飛躍了半個場地旋轉着向哈利撞來,正好撞在哈利的手臂上,哈利慘叫一聲,差點從掃帚上掉落下來。
右手酥麻已經毫無知覺,哈利加緊掃帚,伸出左手去夠,掃帚卻失控。哈利抓着掃帚掉落在地上,亞瑟三人連忙起身,“我們快過去看看!”三人加上海格向哈利跑去。
“哈利.波特抓住了金色飛賊。”解說激情澎湃,全場歡呼。哈利躺在地上,左手舉着還在不停煽動翅膀的小傢伙。
“格蘭芬多贏得了比賽!”
哈利看着金色飛賊停下了翅膀,傻笑起來,他一直都很喜歡這個金燦燦的小球。這時,那顆遊走球從天上重重落下,哈利大吃一驚趕忙翻滾。
“啊!”哈利右手劇痛,但是遊走球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又不斷飛起不斷砸下,
哈利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好在亞瑟幾人及時趕到,亞瑟手掌一揮,那顆遊走球和他的魔力相撞,把自己撞得粉碎。
赫敏跑到哈利面前,哈利痛苦萬分,眼淚直在眼睛裏打轉。赫敏取出魔杖,想要嘗試一下復原咒,不過洛哈特跑了過來。
“格蘭傑小姐,讓我來給哈利看看吧。”
赫敏立刻撤到外圍好讓洛哈特靠近哈利。哈利心裏感覺不妙,但是洛哈特已經抽出魔杖,對着他胳膊用力一點,“各位讓開點!”
眾人紛紛後退,哈利大叫:“別別別,你讓他就這樣就好,謝謝。”
洛哈特又露出那種笑容,寬慰道:“相信我哈利,我可是你的老師,哈利。”
哈利勉強吞下唾沫,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慌亂之間自己好像點了頭。洛哈特滿意的笑了,再次用力戳到哈利的斷骨上面。
“前臂修復!”
“啊——”哈利一聲慘叫,暈倒過去,眾人連忙上前,洛哈特沒有起身,反倒是在玩弄哈利的手臂。如今哈利的那條胳膊已經像彈簧一樣可以甩動個不停。
“你怎麼敢……”羅恩衝上前就要揍他,海格連忙拉住。
洛哈特竟然把哈利的胳膊變成了橡膠,原本只是骨頭斷了,現在卻是骨頭沒了。洛哈特鎮定的擦掉頭上的汗水,對眾人解釋道:“這這樣的,有時候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
“他現在需要去看醫生,你如果再在這裏妨礙我們,我非要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海格走上前推開洛哈特,抱着哈利跑去校醫室。
洛哈特訕訕地看着眾人說:“那個……我還有事,你們繼續,陪哈利去醫院吧。龐弗雷女士應該可以給他……總之,我先走了……”然後就要溜之大吉。赫敏卻拽住了他,“洛哈特教授,我知道這次只是意外……”
洛哈特欣喜道:“好姑娘,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之後跑的比海格都快。
“真是個蠢貨,真讓人噁心。”羅恩朝着洛哈特逃跑的方向唾棄道。
“你不準這麼說他,沒治好哈利並不是他的錯。”赫敏臉色無比的紅,好像馬上就要燒開的水壺。
“我就說,我就說!洛哈特就是蠢貨。你該不會以為他會寫幾本書就了不起了吧,什麼都不會的軟蛋也能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羅恩早就想說這些話了,只是礙於赫敏的面子,如今總算忍不住了,赫敏竟然還在替那個討厭鬼說好話。
“嗚嗚……”赫敏蹲下低聲啜泣。其實她也知道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赫敏曾以為如果真的喜歡什麼,就不能對它有任何背叛。
“走吧,一起去看看哈利。”亞瑟把兩人的頭髮揉的不能再亂,兩人頂着兩個鳥巢走在亞瑟兩旁,全都一句話不說。
海格沒用多久就到了校醫龐弗雷夫人那裏,龐弗雷夫人看到哈利的橡膠手臂大吃一驚,反問海格道:“你對手臂做了什麼?”
“不是我,是吉德羅.洛哈特乾的。他對哈利的手臂施了魔法,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海格帶着怒氣解釋道,他把哈利放到了醫務室的床上,哈利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你應該直接來找我,”龐弗雷夫人氣呼呼地說,托起哈利那條彈性十足,但是沒有一點硬度的手臂,“要是直接來找我,我一下子就給他接好了。”
“那你能幫我治好嗎?”哈利十分擔憂,要是治不好,那下半輩子都要使用這條軟趴趴的手了?
“當然能治好,這裏就沒有我治不好的病。”龐弗雷夫人的語氣令人安心,她扔給哈利一條睡衣,“只不過這次會比較慢,也會比較疼,你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
“這一夜可能會比較難熬,”龐弗雷夫人拿着一個上邊寫着“生骨靈”的瓶子,倒出來一些藥粉,沖了水之後遞給哈利,“喝了它。”
哈利接過來痛飲一口,卻噴了出來,他沒想到會如此難喝,“咳咳咳,太不好喝了……”
“你難道還以為這是南瓜汁嗎?這很貴的,別再浪費了。”龐弗雷夫人重新又沖了一杯,哈利皺着眉喝下去了。
亞瑟和羅恩給哈利拉上帘子,花了很大氣力才給哈利換上睡衣,把那條軟綿綿的胳膊塞進衣袖的感覺,讓亞瑟記憶尤為深刻。赫敏愧疚更深。哈利安慰道:“已經不疼了。”
當晚,赫敏執意給哈利帶去一大堆好吃的,生怕哈利餓死一樣。羅恩這才開口和她說話,兩人重新變得友好了起來。
下午馬爾福也來過這裏,不過他並不是看望哈利的,而是來求龐弗雷夫人治病的,他說自己從十米高空墜落,肺部和心臟都不是很舒服,龐弗雷夫人仔細檢查了一番便給他趕走了,馬爾福甚至沒來得及在床上多哭嚎幾句。
球隊的隊員們也過來探望他們的成員,紛紛帶來了蛋糕水果太妃糖什麼的,小小病房裏熱鬧起來。龐弗雷夫人大叫着趕走了眾人:“快走開,快走開,他還有三十三塊骨頭要長,你們別打擾他休息。”
哈利夜間自己躺在床上,肚皮已經撐得很圓了,實在是吃不下去太多東西了。手臂里像刀割着棉花一樣,一層一層的尖銳的疼痛,令他的神經也漸漸麻醉着。
睡了很久,哈利翻來覆去。
“……殺掉你……我要殺掉你……”
那個邪惡陰冷的聲音時隔一個月再次出現。哈利眼睛裏隱隱泛着綠色的光,不知什麼東西從天花板上邊爬過,沙沙作響。哈利想像出恐怖的畫面。那個聲音從門口溜進來,慢慢地低語着像床邊走來。
哈利突然驚醒,一張醜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費爾奇?!”哈利驚叫。
“不是費爾奇,先生,是多比。”
哈利戴上眼鏡,竟是比費爾奇還要丑的臉,家養的小精靈多比。多比不知道怎麼混進霍格沃茨的,竟然還來到了他的床上,而且還在他睡覺的時候用一塊髒兮兮的什麼東西擦拭着他的頭。
哈利伸手一摸,他居然滿頭是汗,剛剛多比正拿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破舊枕套給他擦汗。哈利左手推開小精靈多比,掙扎着坐了起來,大口喘着粗氣。夢中那個陰冷的邪惡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哈利驚魂未定,仍然向校醫室的天花板上看去。
“哈利.波特應該聽多比的話。”多比跳在他面前的餐桌上,哈利揮手給他趕了下去,多比只好坐在床上。
“哈利.波特沒趕上火車,就應該回家。”多比煽動着像蝙蝠翅膀一樣的耳朵。
“你怎麼知道我沒趕上火車的?原來真是你?!是你封上了隔牆不讓我和羅恩過去。”哈利恍然。
“是啊,先生。”多比半闔那雙網球大小的眼睛。
哈利憤怒地低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讓我們兩個被開除?”
“至少能讓你遠離這裏。”多比委屈地說,用身上那件破枕套擦拭着眼淚,不知道怎麼著,哈利的怒氣漸漸平息。“哈利.波特必須回家!”多比跳到哈利身上,哈利胳膊一痛,差點痛叫起來。
“多比以為他的遊走球一定能讓哈利.波特明白……”多比在月光下左邊臉上黑黢黢看不清。
“你的遊走球?這也是你做的?”哈利舉起半條沒有生氣軟趴趴的手臂,怒火再次旺盛起來,“是你讓那隻遊走球來撞死我的?”
“絕對不是撞死您先生,絕對不是。”多比瞪大那雙綠色的網球大小的眼睛,驚恐地說,“多比只是想拯救哈利.波特,讓他受些傷好回家,總比留在學校丟了性命要好。”哈利無語,到底是什麼危險多比也不說。
多比露出兩隻修長的手,他的手指上纏滿了繃帶。他呻吟道:“多比感到非常難過,先生。多比只得用熨斗燙自己的手。”哈利看去,多比的手指骨上還有很多傷疤露在繃帶外邊,頓時心裏的怒氣又降下一半。
“趁我骨頭還沒長好,你趕緊走,要不然我就會掐死你。”哈利露出一副兇狠的樣子,果然給小精靈嚇了一跳。
多比跳下床,卻不小心跌了個跟頭,爬起來后眼淚大顆大顆地墜落,“多比已經習慣了死亡的威脅,先生。多比在家每天都要被威脅五次。”說著又拿身上的破枕套擤了擤鼻涕。
“我猜你不會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害死我。”哈利也下了床,多比趕緊躲到床的後邊。
“多比絕對不會想殺了您,先生。多比記得哈利.波特戰勝連名字都不能被提起的魔頭之前,一切都是什麼樣子。”哈利每走一步,多比都會退後一步,然後再解釋一句,“我們家養小精靈被視為害蟲,先生。”
“當然多比現在還是被當做害蟲。”多比又開始啜泣,用破枕套不斷擦着鼻涕。說話間,多比已經被哈利堵在牆角,退無可退了。
哈利心裏已經不氣了,縱然是多比的錯,但是這麼可憐的生命在他的眼前,他還是不忍心再懲罰它了。哈利看着多比身上破破爛爛的枕套,“多比,你為什麼要穿着那東西?”
多比抓起身上的破枕套問道:“您說這個嗎?這是家養小精靈奴隸身份的象徵。只有主人給多比衣服,多比才能獲得自由。”多比眼淚已經哭幹了,他又再一次恢復了那種孤獨而卑微的姿態。
“嘭!”遠處不知道什麼響了一下。
哈利和多比立刻向那邊看去。多比跳上哈利的床,壓低聲音說:“聽着!霍格沃茨即將發生可怕的事。哈利.波特一定不能待在這,因為歷史即將重演。”
“什麼歷史重演?”哈利同樣壓低聲音,幾乎是用唇語說著,“你是說以前也發生過嗎?”校醫室外邊腳步聲逐漸清晰。
“啊?!”多比驚恐萬分,“我不應該說出來的!”多比四下尋去,抓起裝着生骨靈藥粉的罐子就朝頭上打去,砰砰作響,邊打邊責罵自己,“壞多比,壞多比!”
“停下停下停下,多比!”哈利盯着門口,門外火光閃爍,那邊幾人的凌亂的腳步聲不斷放大。哈利奪下藥罐,左手拎起多比的枕套,平視着多比那雙大眼睛,“告訴我多比,過去什麼時候發生過?現在又是誰幹的?”
哈利突然意識到,多比提到了麥格教授所說的密室,不過麥格教授並沒有說過密室曾經被打開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多比不能說,先生。多比只希望哈利.波特能夠平安無事。”多比抱住哈利拎起他的手,他將唯一的願望說了出來。
哈利搖頭,依然緊緊揪着多比不放,“不,多比,告訴我是誰。”這時,走廊里的腳步聲就要到門口,多比打了一個響指,瞬間消逝不見了。哈利趕緊鑽進被窩,側身躺下,左手拿着魔杖藏在被子裏,眼睛卻偷偷留了一條縫隙,暗自觀察着門口方向。他相信這次若是又碰上一年級時候的那隻巨怪,-自己也能輕鬆解決。
來的不是巨怪,而是幾位老師和鄧布利多教授,還有那位校醫龐弗雷夫人。
“把他放在這裏。”龐弗雷夫人對幾人說道,“怎麼回事?”
“又是一起攻擊事件。”鄧布利多的聲音響起。哈利在昏暗的火光下看見他們將一個姿勢奇怪的學生放到了床上。
“我覺得,我覺得他是被石化了,龐弗雷夫人。”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哈利感覺她像自己這邊看了過來,只好閉上眼,靜靜聽着他們的談話。
“他可能拍下了攻擊者的照片。”麥格這樣說著,哈利睜開眼,看見鄧布利多從躺在床上的人手裏拿出一個上邊圓形,下邊方形的玩意兒,只是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鄧布利多擺弄着那個神秘的東西,然而那個玩意“嘭”的一聲爆炸起來,好在威力不大。幾人被嚇了一大跳。一股濃濃的焦糊味弄得哈利只想咳嗽,哈利拚命忍住。
“這意味着什麼,阿不思?”麥格教授聲音有些顫抖。
鄧布利多快速回答道,“意味着我們的學生現在處境十分危險。”
“那該怎麼和教員們說?”麥格教授問道。
“說實話。”鄧布利多總是這樣平靜,“告訴他們霍格沃茨不再安全了。正如我們所擔心的那樣,米勒娃。密室的確已經再次打開。”
幾人沉默不語,過了很久才離開。哈利躡手躡腳地下床來到那人身邊,幾乎湊到那人臉上才看清,竟然是那個總願意黏在他屁股後邊的科林,科林.克里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