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小子是真能藏啊！
“你還真有幅真的？”
這下子是真把亞楠給整不會了，不知道這傢伙說的是真是假，本以為賣給自己關於邪神的畫作，就夠離譜的了，雖然是個假貨，但其中描繪的景象在神秘性意義上是完全指向了那位代表着慾望與放縱的邪神。
“道格！你給我說清楚。”
想到這，亞楠立刻把老頭架住，把小攤直接放在那個地方沒管，拉着道格就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巷道中。
所幸這一幕並沒有被教會人員注意到，也沒人上前問詢兩人為何要在教堂門前爭吵打鬧。
如果是那樣的話，亞楠還得費一番口舌才能糊弄過去。
“真的有！真的。”
“要不你先把我放開？”
道格賠着笑臉，拍了拍亞楠的手臂，語氣不急不慌。
見老頭沒有逃跑的打算，亞楠也就將其鬆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堵在了巷道門口。
看着道格的眼神中，充滿迷惑。
整件事情就十分詭異，亞楠入獄之後，在大記憶恢復術的拷問下，自然是交代了關於那幅畫的事情，並且也供出了賣給他畫的老頭道格，按道理，對於收藏着邪神相關物品的人員，教會肯定要派人進行深入調查。
如果是有意的，那肯定是當場擊斃。
就算是無意的，不說被關進封禁之所內隔離觀察，也得像亞楠這樣，每天都要回去教堂一趟，並且接受不定期的抽查。
哪能像道格這樣，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甚至還在教堂門口擺攤賣上卷餅。
更為關鍵的是，在教會搜查下，他居然還能保存着原本的真跡？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大的可能性是這個傢伙正在騙自己。
可是他又為了什麼才會這樣做？
穿越到這個世界一天不到的亞楠，已經遇到了無數個謎團，一個嵌套着一個，讓他的大腦一直處於高速運轉狀態。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是在黑礦場裏高負荷工作許久的可憐礦卡。
腦子都要燒壞了好吧。
“道格，這事你得給我說清楚，從頭到尾。”
“不然，結果不是被送入大牢這麼簡單。”
往前一步，憑藉著身高的差距，亞楠成功將一片陰影投射在道格的頭頂，雖然他也不明白這有什麼用，但是看前世的電影電視劇中都是這麼增加壓迫感的。
面前的小老頭是燦燦一笑，撓了撓頭，發現亞楠正在向他靠近之後，又雙手前伸，試圖阻攔亞楠的步伐，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麼。
“冷靜！冷靜！”
“其實我來這擺攤，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出來。”
“我是來等你的！”
“只不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道格的話語讓亞楠起了興趣。
等我？
隨即他點了點頭，示意老頭繼續說下去。
見面前的對象仍能溝通，道格長舒一口氣，一邊說著，一邊撿了幾塊磚頭墊在地上，隨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那幅畫真的很詭異。”
“它是突然出現在我家裏的！”
講話的同時，道格臉上也露出了一些恐懼之色，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抬頭看了亞楠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反應后，老頭又繼續說著。
其實對於亞楠來說，這段時間內，牛鬼蛇神的事情看得多了，這幅畫不正常是肯定的，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它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在老頭的講述中，
亞楠也發現了事情的原委。
老頭道格，原本就只是個二道販子，什麼都收，什麼都賣，大到古董藝術品，下到三輪小推車。
就在三個月前，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一覺醒來后，床邊憑空出現了一幅油畫，看樣子有些年頭，並且畫中內容總會令人感到不安。
在教會學校讀過書的他，自然明白這個東西意味着什麼，但他就是剋制不住體內的貪慾，並沒有上報教會，反而暗地裏想把這幅畫給賣給出去。
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每當他聯繫好了買家，即將交貨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意外，不是中途突然有教會排查，就是買家因意外無法繼續購買。
老頭一開始沒有多想，只當是運氣不好，後來沒過多久，他遇到了亞楠，交易十分輕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直到亞楠東窗事發，道格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想要收拾東西跑路，沒想到那幅畫不知怎麼又回到了自己的倉庫中。
後來教會的人又找上門來，也搜查到了秘密倉庫所在的位置，但奇怪的是，那幅畫明明就放在上門盤查的獵人門前，可他們就好像看不到一般。
並且只是口頭教育了道格幾句，沒有關押調查，也沒有不定期抽查，甚至連審判之眼都沒有使用。
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操縱着他們的心智，讓他們完全忽略了這背後可能隱藏的東西。
在獵人走去，徹底被嚇到的老頭想要將油畫銷毀，可就像之前賣畫的時候，-冥冥之中總會出現意外來制止他的行動。
無奈之下，道格想到了什麼，或許亞楠才是這背後的關鍵，於是暫停了自己的業務，從倉庫中推出一輛三輪小推車，在監牢不遠處擺起了攤，期望得到一點關於亞楠的消息。
一直等到了今天，亞楠出現了他的面前。
“那幅畫我直接交給你！”
“它太恐怖了，我本打算用火把它燒了，沒想到不知怎麼就在原地睡著了，醒來之後還發現自己尿了一褲子。”
玩火就是會尿床的嘛。
聽着道格的哭訴，亞楠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這個說法。
那幅畫和三姐欲夢之秋有關，恐怕就是一個活化的“封印物”。
“哦，那幅畫啊，是三姐和大姐的得意之作，可以在潛意識裏面影響人的心智哦！”
二姐萬華之春的聲音也適時在腦海內響起。
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自己買到的並不是假貨，而是那幅畫自己藏了起來，至於教會人員說那是假貨，並且已經被銷毀，恐怕就被油畫影響了心智，產生了錯誤的認知。
“你快把它帶走吧。”
“其實我也快受不了了，最近老是出現一些幻聽。”
“我不想變成邪魔！”
道格說著說著，語氣從苦悶變成了哀求，他自然明白這事絕對和邪神有關，其中危險知曉得一清二楚。
“你小子還真能藏啊，竟然瞞過了教會。”
聽到這，亞楠出言開了句玩笑，隨後又補充道。
“那走吧，帶我去拿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