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賒賬,掛我名
“起來。”楚辭走到小男孩的身旁，聲音冰冷的說道。
“大哥哥……”見到楚辭來了，小男孩連忙站起身。
“他打的你？”
小男孩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拉着楚辭的手輕聲說道：“大哥哥，我沒事，我們走吧。”
“怎麼著？老子打的，你有意見？別多管閑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圍觀的人，很多，可是他們都不敢說話，這位，可是望春城出了名的地痞，他哥，可是馬匪，普通老百姓，哪裏招惹的起，那些商戶更是不敢招惹。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哪只手打的？”楚辭聲音平靜的說道。
“怎麼，替他出頭？”
楚辭沉默，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男人的面前，雙指直接戳碎了他的眼睛，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長街，他疼的跪在地上，而楚辭並沒有停手，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同時踩碎了他的雙手。
“他，他哥可是馬匪，小兄弟，你最好還是別離開望春城了，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楚辭聽到這話，心中一動，正巧他想殺一隊馬匪弄點錢花花，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你哥是馬匪？”楚辭低下頭，問道。
可是他已經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鮮血，從他的眼睛裏，泊泊而出，沒過多久，人便失去了生命跡象，楚辭目光依舊平靜，他拖着屍體，沿着長街，一路走過去，所有人都站成了兩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路，楚辭走到城門外，將屍體，就仍在了那裏。
“你殺了他？”守城的官兵，見到這樣一幕，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哥可是黃天耀！黃風匪團的二把手，你殺了他，你也得死！”楚辭挑了挑眉頭，說道：“這是我應該從官兵的口中，聽到的話嗎？馬匪能夠在這望春縣附近，這麼囂張跋扈，這望春縣的縣衙，是幹嗎的？望春縣的官兵，是幹什麼的？”
楚辭一連三問，頓時讓他啞口無言。
“有些事情，是規矩，定下來，就得這麼遵守。”守城官兵，不再多說什麼，反正，楚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走，我們去吃點好的。”
幾十文錢，足夠飽餐一頓了，他帶着小男孩來到了飯館，看着菜牌，小男孩有點哆嗦的說道：“這，這就吃一頓？這可是我們一個月的飯錢呢，一文錢兩個饅頭，一天下來，有三文錢就夠了，我們能吃十幾天。”
“這，這一頓就沒了……”他心裏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吃。”
楚辭表情很平靜。
“小二，上酒。”反正明天開始，就不缺錢了。
“上酒？吃你的花生米吧，吃完趕緊滾蛋，別耽誤我們做生意，你們兩個一進來，客人都不願意往裏進。”小二十分嫌棄的說道。
“就是，臭乞丐吃什麼吃。”
有客人隨聲附和着。
“我，我們有錢。”小男孩嘟囔了一句。
“誰再廢話，我敲碎他的牙。”楚辭的聲音，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安靜的吃口飯而已，這群人話怎麼這麼多。
“你一個臭乞丐，囂張個什麼勁，來，敲！”店小二擼起袖子，把臉湊了過去，吃飯的客人，在一邊，看熱鬧也不嫌事大，不停地叫着。
楚辭挑了挑眉頭，當場將店小二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一筷子下去，直接蹦碎了一顆牙。
正當他準備一顆顆敲碎的時候，小男孩急忙拉住了楚辭，搖了搖頭。
“滾。”
此時此刻，整個大堂，鴉雀無聲，所有人，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正巧這個時候，掌柜的從外面回來，一見到楚辭坐在這裏，頓時嚇的雙腿發軟，這位大爺怎麼來他這小店了。
他剛看完熱鬧，跟旁邊的人聊了幾句，一回頭，居然發現，楚辭來到了他們店。
“老闆，他，他……”
“他什麼他！趕緊給這位爺上菜！店裏的招牌，全上來。”掌柜的可是親眼見到楚辭的兇殘，萬萬不敢招惹，只能好生招待着，反正，楚辭也活不了多久了，殺了黃天耀的弟弟，他幾乎是必死無疑。
這就當給他送終了。
他嘆了口氣。
官府都懶得去管這件事了，楚辭當街殺了黃天耀的弟弟，一旦黃天耀得知消息，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沒過多久，飯菜上全了。
一鍋魚湯，一隻燒雞，半斤黃酒，一份豬頭肉，一碟花生米，兩碗米飯，還有回鍋肉，小男孩盯着桌子上的菜，一時間，無從下嘴，他拿着筷子，卻怎麼都不會用，他以前從來沒有用過。
“我教你。”楚辭手把手的教着小男孩。
教了半天，雖然用起來，還是打架，但，已經能夠勉強的夾住了。
“好香，好香……”
這一瞬間，小男孩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原本，他以為，之前吃的雞腿，已經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食物了，可現在，他才感受到什麼才是食物的味道，吃了幾口之後，他放下了筷子，輕聲說到：“剩下的，留着……留着以後吃。”
“瞧你這沒出息的模樣，以後天天都能吃的到。”
“趕緊吃。”
楚辭瞪了他一眼，小男孩馬上舉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那人為什麼打你？”
楚辭一邊喝着黃酒，一邊說道。
“他，他拿了包子，沒給錢……我就說了一句，大哥哥你沒給錢，然後他就動手了。”聽到這話，楚辭不由得搖了搖頭，“以後，少管閑事。”
“可，可他真的沒給錢，那樣是不對的。”
小男孩的目光十分的純凈，見到楚辭沒有說話，他便是低下頭說道：“我，錯了嗎？”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可是，為什麼？
楚辭嘆了口氣。
渾濁呀，本就是這個世間的常態。
“你沒錯。”楚辭聲音冰冷的說道。
“錯的是他。”
“拿了人的東西，本就應該給錢，本皇也不喜歡欠別人的，掌柜的，結賬。”楚辭將最後一口酒下肚，桌子上的飯菜已經是被他們兩個人，吃的一乾二淨。
“你確定要結賬？”
掌柜的不由得嘴角一抽。
“你在質疑我？”楚辭的聲音冰冷了幾分，馬上掌柜的就賠着笑說道：“一共二兩銀子。”
“嗯……”楚辭看了看手裏的幾十文錢，又緩緩的揣回兜里。
“賒賬，掛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