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天道虛無

天道神界。

天道神界是一個十分龐大的神界，沒有無際，複雜的就連虛無都找不到出口，彷彿是和其他神界隔絕開的，安靜極了。

這麼說吧，其他五道神界相當於修真界。

而天道神界就相當於神界。

其他亂七八糟的宇宙混沌神世界則類似於人界的程度。天道神界最高，且最神秘，這裏沒有任何的時間流速，沉寂無比。

此時的虛無正在神憩之地睡着。

等祂從沉睡狀態中清醒過來時先是懶懶看了看四周，然後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誒？！

這時虛無發現不對勁了，因為祂感知到天道似乎不在？

虛無有些驚訝。

祂再次感知了一下四周，在發現真沒有天道波動后虛無便坐起來了。真稀奇，天道竟然不在身邊，難不成終於是嫌自己煩了所以另外找了個地方祂自己睡去了？

想到這虛無不禁湧起一抹小激動。

祂想偷跑出去轉轉了。

也不知道聖炎祂們現在是啥情況。虛無閑不住，祂最喜歡的就是看戲。這是虛無為數不多的樂趣，就喜歡看各道之間的愛恨情仇。

尤其是是自己兄弟聖炎的。

當然，祂有時候也會去看看一些小神子的，就跟看小娃娃談戀愛似的，格外有趣。

結果……

一個瞬移便消失在神憩之地興沖沖的虛無最後愣是沒走出天道神界，祂在天道神界迷路了。這真的不怪虛無，天道神界裏面相當於容納着上億個混沌神界大小，錯綜複雜至極。

相當於無數個迷宮神域交疊在一起。

虛無：「……」

要不是祂和天道交融過多，所以能感知到天道的波動，恐怕虛無連自己原來睡覺的地方都回不去了。

最後虛無成功找到了天道，按照外面五道神界的時間流速大概是三百年。

此時，天道正在一座陡峭的高山旁，祂的面前是一片果地。

地里種着十多個大小不一的神果。

這些東西都是天道閑來無事給虛無吃的。天道用祂天道神力種出來的東西都特別好吃，十分對虛無的胃口，這是虛無能蹲在這跟天道在一起這麼多年的原因之一。

因為虛無格外喜歡吃，但是又挑食。

「天道！」

虛無先是喊了一聲，然後便來到了天道身邊坐下。天道望着累極的虛無，微微俯身，看着祂道：「這是怎麼了？」

「我剛在你神界又迷路了。」虛無頹廢道。

天道聞言不禁輕笑出了聲。

虛無很喜歡天道笑，因為天道長得是真好看。這麼說吧，放眼整個神界，把其他四道乃至所有神加起來容貌都不及天道之一。

天道是那種怎麼看都看不膩的那種。

只可惜祂太不好惹。

祂不愛動怒，可一旦動怒那後果就連虛無都是無法承受。上次動怒的結果是天道滅了所有神界，就連虛無都差點死在了祂的手裏。

虛無到現在都不清楚天道的神力有多強。

祂的實力一直都是未知的。

其實有些時候虛無在靜下來獨處時是有一點後悔的。祂後悔自己因為被美貌迷了眼屁顛顛去追天道，因為祂發現自己完全駕馭不住天道，祂隨時都有可能玩崩的危險。

而自己玩崩了的後果就是連累聖炎一起死。

不僅是聖炎，自己創造出來的神子恐怕都難以倖免，包括祂與天道的小兒子也會是一樣的下場。天道對神子是沒有感情的，包括祂倆的神子，虛無一直都知道。

想到這虛無忽然抬頭對天道，道：「對了，斷圯那小崽子也被你扔進去了？」

「嗯。」

「他在裏面恐怕會一直挨揍，他可不是你創造出來的那些神子對手。」虛無道。

「他需要成長。」

「其實他長不長就那樣，他還能長到哪裏去？」虛無挑眉道。

天道卻看向了虛無。

祂望着虛無，語氣淡淡道：「阿映想他了？」

「倒也不是。」

天道應了一聲並沒再說別的。

虛無瞄了祂一眼，然後忽然撲倒了天道，並把祂壓在自己身下，目光灼灼道：「話說，你就讓我一次吧，行不行？」

天道眼眸一動，祂望着身上的虛無，倒也沒反抗。祂微微張開手，示意虛無可以繼續。

虛無激動極了！

祂認識天道那麼久，祂從見到天道的第一眼就想把祂撲倒，結果這麼多年了一直沒實現。現在自己終於可以實現了么？！

「你認真的？」虛無低聲道。

天道微微撫着虛無的頭，平靜道：「你喜歡，那便來。」

「那你事後不準翻臉。」

「不翻。」

得到了天道的保證，虛無的膽子瞬間就大了起來。祂開始摸索天道的神力，試圖讓自己的神力闖進去。

可天道身上似乎有一道厚厚的神力屏障，虛無想盡辦法都進不去。

祂在折騰了許久后不高興了。

虛無低聲道：「你把你的屏障打開，不然我進不去。」其實這是有點尷尬的，這就相當於人類之間該嘿咻咻了，結果關鍵時刻卻撕不開對方衣服一樣尷尬。

「阿映，吾從未對你開啟過神力屏障。」

虛無一愣。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祂連「沒穿衣服」的天道都進不去？！這可太特么侮辱神了，虛無怒了，祂開始加大力量想要把自己的神力戳進去。

可怎麼做祂都進不去。

最後虛無放棄了，祂坐在地上開始沉默地思考起了道生。Z.br>

「不做了？」天道淡淡道。

虛無冷哼一聲，然後起身怒氣沖沖走了。

天道望着虛無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莞爾輕笑。這抹笑意雖淡，但是祂的所有情緒從來只在虛無身上，無論是多還是少。

但沒過一會虛無就又跑過來了。

祂對着天道，道：「從今天開始我修鍊，你不準修！聽到沒？」

「可。」

「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偷修鍊，我打不死你。」

「好。」

*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虛無選擇與自己和解了，祂覺得在下面也挺好的。

雖然祂真的很想上一次天道，但還是算了。

天道神力莫測，祂不知道自己得修鍊到什麼時候才能趕上天道。真是太累了，一向喜愛玩鬧的虛無真受不了無休止的修鍊。

還是算了吧，留着以後再說吧。

天道似乎早就猜到了虛無會半途而廢，所以看到祂從神憩之地跑出來也沒有奇怪。祂遞給了虛無一顆自己才剛剛種出來的果子。

這顆果子散發著淡光，看上去很是可口。

「天道，迦揚是不是來找過我？」虛無接過了神果后抬頭問道。

「嗯。」

「應該是想去找厄洛斯吧？嘖，這是被你神界的那個神子完全迷住了。」虛無嘖嘖道。

天道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給虛無摘着神果。

虛無眼睛轉了轉，忽然道：「天道。」

「嗯。」

「之前你每次分裂所凝出的世界都是幻境，你能把幻境變成真實嗎？」虛無真的很好奇，好奇天道有沒有這個力量。

「可以。」

「也就是說任何神死了你都能凝出幻境來，這些幻境還跟真的一樣？」

「對。」

「真的假的？那你弄一個幻境，我看看我能分辨的出來么？」虛無來了興趣。祂不覺得天道已經牛逼到這種程度了，自己是虛無，天道的幻境若是連自己都能瞞過去，那可這就不是神力比自己強了，那叫碾壓。

祂知道自己干不過天道，但總不至於到了被碾壓的程度。

「阿映。」

「嗯？」

「那你覺得現在的一切是真實的嗎？」天道看着虛無。

「啥？」虛無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覺得聖炎真的復活了么？你又可知你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不是幻境，或許四道和所有的小混沌神以及其他生靈都不復存在，包括你與吾之子也並不存在。」天道一邊淡淡說著一邊拿開了吹落在虛無身上的落葉。

可虛無的笑意卻隨着這段話僵住了。

祂登時起身，然後來到了天道身邊拉住了他，道：「阿詣，你是在開玩笑還是？」此時此刻一種冰冷的感覺倏然襲滿了全身。

讓祂忍不住全身發寒。

難不成這一切真是幻覺？聖炎的復活是假的？四道復活都是假的，現在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甚至自己創造的小神子也已死去，包括自己和天道的小兒子。

以天道的冰冷不是做不到。

尤其祂對祂們兩個的神子本就沒有感情，說不準這一切都是真的。

沒有誰比虛無更明白天道的殘忍冷漠。

天道沒有說話，只平靜看着虛無。直至虛無拉住了天道的手臂，天道才緩緩道：「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你說過你早就不生氣了。」虛無沉聲道。

「吾沒有動怒。」

天道安撫着有些憤怒又有些煩躁不安的虛無，道：「阿映，吾只是在告訴你，這一切吾可以做到，但卻沒有去做，因為你會不高興。吾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情，那麼同樣的，讓吾不高興的事情，你可能避免呢？」

虛無沉默，祂道：「我知道，你已經警告過了，我說過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不會再動其他的念頭，上次的事情……是不得已的。」

「吾知道，這一切都過去了。」天道的手掌輕撫着虛無的臉頰，看了祂一會兒后又俯身輕吻了下祂的額頭。

虛無勉強扯了扯嘴角。

祂又回到了剛剛的地方躺下，但是神色卻有些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