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開局被賜死
東燕國東宮。
「太子妃姜以婧心思歹毒,下毒謀害太子,今廢除太子妃之位,賜鶴頂紅一杯!」
玄醫掌門姜以婧剛穿越過來,耳邊聽到一道威嚴震怒的聲音。
她倏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人按壓在地上,面前站着一個穿古裝…龍袍男人?
姜以婧一愣,這是哪個劇組在拍戲?
這時,腦海里出現一些陌生記憶……
下毒?
太子妃?
她快速梳理一遍原主的記憶,眼裏滑過冷芒,別人穿越不是皇后就是公主的,輪到自己卻是被人誣陷給太子下毒,將被皇帝賜死的太子妃!
可笑的是,原主嫁進東宮當晚,就被太子司空臨關進冷宮。整整一年,她連太子長啥樣都沒見過。
可就是這樣,還是礙了某些人的路!
不行!既然上天給她重活機會,不能就這樣又死了。
姜以婧用意念試着進入自己空間,叮地一聲,眼前出現熟悉的景象,心中一喜,成功了…
「陛下,酒來了。」一個太監端一個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放着一個酒壺和一隻杯子。
「給她灌下,為太子殉葬。」
皇帝的怒喝聲,把姜以婧的神識從空間拉出來。
「我沒有下毒…」
然!根本沒人給她辯解的機會,頭髮被扯住強迫她張開嘴。
太監一臉猙獰,把那壺酒全給她灌下去。
「咳咳…」姜以婧像塊破布般被人丟到地上。
「哼!」皇帝拂袖離開,屋裏的人也跟着全退出去。
「哐當!」一聲,厚重的殿門被關上,寢殿裏的光線暗下來。
外面哭喪聲一片。
「真t疼…」姜以婧捂着肚子,整個人縮成一團,感覺嘴巴到五臟六腑都灼燒般疼痛。
「小白…」
「咯咯!來了。」一隻小白貂出現她在面前,看她的樣子不禁調侃道:「主人,你現在的樣子真是狼狽極了!」
「少廢話…快…」姜以婧咬緊牙關,疼得全身冒冷汗,「奶奶的…不帶這麼玩的…」
「忍忍,很快就好。」小白在自己小爪子上咬一口,然後放到她嘴上,流出來的血液一滴滴滑落嘴裏。
小白是玄醫歷代掌門契約靈獸,只有得到小靈貂的認可,才能成為下一代掌門。
沒人知道小靈貂活了多少年,平時只吃珍貴藥材,血可解百毒,中毒之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喝它一點血即可起死回生。
片刻過後,姜以婧疼痛逐漸減輕。
「狗皇帝,欺人太甚!等着,姑奶奶不會讓你們好過…」
想她堂堂玄醫脈掌門,憑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救人無數,誰見了不恭敬尊一聲掌門?
誰料一朝穿越,卻成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命運被人掌控的感覺,讓她很是不爽!
小白安慰道:「主人莫氣,等到晚上,我讓那皇帝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先不急。」
殺一個皇帝容易,但她既然佔了原主的身體,就要站在原主的角度考慮問題,先弄清楚這裏的情況再做打算。
等到身上痛感消失,她才站起來,看向大床上躺着的男人。
頭帶紫金冠,身穿杏黃色蟒袍,不用說,這人就是太子司空臨了。
小白嗖地跳到床上,在太子口鼻上聞了聞,「主人,他中了屍僵毒。」
「哦?」她走近床前,見司空臨面色青紫嘴唇發黑,宛如電影裏的殭屍臉。
心情頓時好了幾分,「毒上加毒,看來想要他命的人還真不少啊!」
她用術法給男人檢查,想看是否還有救,只有把這個人救活了,才能躲過這一劫。
至於陷害她的人,絕對要讓他們後悔來到這世上!
片刻后,她神色微一松,「病人只是假死狀態,心臟還有微弱跳動,立即救人。」
「我來。」小白抬起小爪子又要放血。
「等等。」姜以婧一把抱起來小傢伙,「你的血珍貴,為救這渣滓不值得。」
小靈貂的血極為難養,每取它一次血,身子就會虛弱沉睡一段時間,她可不要為一個不相關的人浪費小傢伙寶貴的血。
何況!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籌碼,可不能一次就把人治好了!
「那好吧。」小白剛取了血,神情開始蔫蔫的。
「好好睡一覺。」姜以婧心疼地把小傢伙放進空間裏,調出一支解毒液倒進男人嘴裏。
又拿出一套銀針,用剪刀剪開男人衣服,結實精壯的胸肌亦是青紫一片。
「這狗男人的人品不咋樣,倒是長一副好身材。」
她嘀咕着捻起銀針,速度極快且準確無誤地插入每一個穴位上…
一刻多鐘過去,司空臨的心跳和呼吸終於恢復正常。
「噗…」男人突然噴出一大口黑血。
姜以婧離得太近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身,「該死…」
見人已經蘇醒,她兩手成爪,把銀針都吸出來。
「嘔…」司空臨又連吐出幾口黑血,難聞的臭腥味瀰漫整個寢殿。
姜以婧嫌棄離他遠點,聲音冷淡道:「你的毒已經解了一半,暫時死不了了。」
「額…」
司空臨虛弱地喘息着,兩手撐着床靠坐到床頭上,滿是戒備的眼神審視眼前女子。
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色衣裙,身子單薄清瘦,簡單綰起的髮髻上插一根銀簪子,眉眼如畫,五官精緻長得十分漂亮。
饒是他見過美女無數,眼裏也不由掠過一抹驚艷。
「你…是誰?」極沉極冷的聲線。
姜以婧撇撇嘴,心裏為原主感到悲哀,被迫嫁給這渣男,頂着太子妃頭銜,一天福沒享受到,年僅十五歲,花骨朵般的年華,卻因為這男人香消玉殞。
「姜以婧!」
「姜以婧…」司空臨呢喃這個名字,眸光陡然變得冷厲,「竟然是你?」
姜以婧一聽他這語氣,心裏頓時火大,「是我怎麼了?告訴你司空臨,若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是你救了本宮?」
司空臨看她手裏的銀針,又見自己***的上身,還有外面的哭喪聲,心裏明白怎麼一回事。
沒想到這次的毒發,竟讓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一遭。
他眼睛危險眯起,這女人嫁給他本就目的不純,怎麼可能好心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