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崔斯特的微笑
漫漫長夜,這班囚徒迤邐而行。維斯塞羅口中無味,哇哇大叫,道:“老倌子,把花生瓜子端出來,我要招待這位朋友。”老卒踽踽而來,說道:“小少爺,瓜子花生吃完啦,過了這段山路前面不遠就到諾克薩斯了,我們到了前面的市鎮再買,你看行嗎?”語氣之中竟是惶恐。
維斯塞羅道:“花生瓜子也看不好,你看你這也搞不好,那也搞不好,看你會不會搞事!”老卒巍顫顫道:“是,是,是!”說著便走開。
維斯塞羅對着雷格福斯說道:“你吃不吃沒熟的爛西瓜!”
雷格福斯好奇地道:“沒熟的爛西瓜是什麼?”
維斯塞羅慵懶地抬起手來,指了指前邊的監官說道:“就是那個笨蛋,你要是吃,我現在就把他的腦袋削過來!”
雷格福斯聽完哈哈大笑,叫道:“想不到我‘法外狂徒’逍遙半生,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裏游的都吃過了,就是這半生不熟的爛西瓜沒吃過,哈哈哈!”望着維斯塞羅說道:“小兄弟,你這想法也異想天開,不過這半生不熟的爛西瓜也沒什麼吃的,不如來嘗嘗我的烈酒吧?”眾囚徒聽到此處,心中一驚,均道:“原來這人便是‘法外狂徒’。”維斯塞羅手往雷格福斯大腿一拍,驚道:“原來你就是‘法外狂徒’,真是久仰久仰,你不是江洋大盜嗎?”
雷格福斯被他這麼一怕,立馬軟了下去,摔倒在地上,口中哇哇大叫,維斯塞羅呼道:“怎麼了?”把雷格福斯扶了起來。雷格福斯挽起褲腿,只見大腿之上渾是魚鉤,一道道倒鉤穿刺過皮膚,取不下來。雷格福斯放下褲腿,朝維斯塞羅望去,一道冷光放shè出來道:“不錯,你怕不怕我?”
維斯塞羅笑道:“我怕你幹嘛,我又沒有金銀財寶,你要搶錢,也不會搶我,江洋大盜又打什麼緊?”
雷格福斯說道:“我坐過牢!”
維斯塞羅把手一揚,呼道:“我道還是什麼了不起呢,我從小就坐牢了,難不成我也是江洋大盜,我可沒出去過哦。”說完籌到雷格福斯的耳邊說道:“其實,我告訴你,江洋大盜個個都是英雄好漢!”
雷格福斯微笑道:“你怎麼知道?”
維斯塞羅拍案而起,道:“我怎就不知道?你不就是英雄好漢么?”
雷格福斯微微笑道:“說的也是!”
維斯塞羅問道:“你有沒有父母?”維斯塞羅從小就未見過父母,只要是新朋友,不管對方是七八歲還是年老八十,逢人便問:“你有沒有父母。”
雷格福斯答道:“怎會沒有父母,難道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么,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有父母的。”
維斯塞羅呼道:“***,老子就沒有父母,老子就未曾和父母見過一面。”想到此處,維斯塞羅心中一陣黯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也未可知。
其實,維斯塞羅是見過他母親的,只不過在他腦海中全無印象,他母親在牢房之中把他生下來便死去了,至於他的父親嘛,從未有人知道他的父親在哪兒!
雷格福斯說道:“我也未見到過我的父母親!”
這雷格福斯出生在藍焰島比爾吉沃特一間酒館的後面,和他在一起被遺棄的,還有一瓶摻有烈酒的牛nǎi。雷格福斯從小就喜歡喝這種牛nǎi,以至於長大了還喜歡喝帶有這種牛nǎi口味的烈酒。
維斯塞羅問道:“你可曾有過兄弟姊妹?”
雷格福斯說道:“姊妹沒有,兄弟有過!”嘆息一陣,又道:“不過現在沒有了!”
維斯塞羅說道:“把酒拿過來,我們為江洋大盜干一杯!”豪氣干雲,學着江湖好漢的模樣。
雷格福斯從懷裏拿出酒瓶,遞到維斯塞羅面前。揭開瓶塞,酒jīng混合著一陣nǎi香撲面而來,維斯塞羅從未喝過酒,硬充英雄好漢,接過酒瓶便猛喝一口,只覺一股熱氣湧入肚中,火燎火燎,頓時大咳起來。雷格福斯哈哈大笑,道:“小英雄喝酒的功夫還沒學會。”維斯塞羅白了他一眼,抹去嗆在口邊的涎水。雷格福斯登時閉口,忽聽到不遠處有人朗聲道來:“雷格福斯兄弟,別來無恙啊!”
雷格福斯沉靜地說道:“崔斯特兄弟,你也很清健啊!”被酒jīng刺激之後,維斯塞羅的心突突亂跳,抬頭向來聲之處瞧去,只見山路對面一個人快步走來,瞬間便到了眼前。“那個人、、、、、、那個人、、、、、、”雷格福斯臉上露出令人恐懼的神sè,說道:“他怎會如此快?怎麼會如此快?”
一個中年人,一襲緊身素衣,身着紅sè披風,頭頂黑sè禮帽。面泛紅光,臉上微有皺紋,丹鳳眼,鷹鉤鼻,盤山鬍子。禮帽拉到與低眉平齊,這是一張絕美的臉,和一副絕美的身材,只可惜這是個男人。那人手中拿着五張撲克牌,黑桃“10、J、Q、K、A”,舉在自己胸前。
崔斯特道:“你還活着!”
雷格福斯道:“你也沒死!”
崔斯特哈哈大笑道:“上天眷顧我,我還沒死,哈哈,我運氣好,不過我運氣向來不錯,這個,你是知道的!”說完朝着雷格福斯望去。
維斯塞羅瞧着這兩個人:像是畢生的仇敵,又像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這個世界真是奇怪。”維斯塞羅心道。
“六年了,六年了,雷格福斯,我整整找了你六年,這六年來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崔斯特凄凄慘慘地笑道。
雷格福斯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快?”
崔斯特說道:“卡牌大師——崔斯特嘛,不快怎麼能行?”
聽到玩牌維斯塞羅便來了jīng神,驚呼道:“你會玩撲克牌?”崔斯特說道:“不錯小夥子。”維斯塞羅說道:“你帶撲克牌來沒有?”崔斯特拿出一副撲克,“唰唰唰”龍飛鳳舞,在手中糊弄半天,維斯塞羅拍着囚車叫道:“那你上來,我們三個人玩‘跑得快’。”維斯塞羅在囚牢之中三教九流的樣樣學得來,什麼撲克、sè子、麻將、牌九樣樣jīng通。說到賭博,那是說到他的家了。維斯塞羅騰出位置,朝雷格福斯問道:“你玩不玩‘跑得快’?”
這跑得快,乃是撲克牌中較為常見的一種玩法。一副撲克有五十四張牌,抽出大小王、三條2和一張A不要。餘下四十八張牌,玩家三人平分十六張。單牌之中2為最大,3為最小;整副牌裏面黑紅梅方四個一樣的牌為最大,俗稱炸彈;順子五個開始出,不分花sè;三個一樣的牌可以帶兩個雜牌,也可以不帶;連對兩對開始出。下家手中有牌必須要上家的牌。最後剩單張的必須報jǐng。首局之中黑桃3先出,以後各局贏家先出。何為贏家呢,當然是把牌先出完的為贏家了,也就叫做跑得最快的那個人。
雷格福斯怒道:“不玩!”維斯塞羅望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不會呀?”崔斯特笑道:“他怎麼不會玩?”維斯塞羅道:“那玩啊!漫漫長夜,天氣又冷,怎能熬過?”這山道之中,這般囚徒jīng疲力竭地趕路,雖說明天一早便到了諾克薩斯,可這一路之上生死疲勞,這班囚徒早已百無聊賴了,莫要說這小祖宗維斯塞羅了。
崔斯特道:“十年之前,那是一場不同尋常的高賭注的卡牌賭局。我遇到了我這一生從未遇見過的敵手。”“怎麼樣?怎麼樣?”維斯塞羅興沖沖地問道。崔斯特說道:“賭到最後,牌桌上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在最後的亮牌階段,我們兩個人的手上都亮出了四張A。從此,我便知道,我遇到了我這一生中旗鼓相當的人。在那一刻,我們倆哈哈大笑。”“你不知道的。”說著崔斯特朝維斯塞羅望去,說道:“那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維斯塞羅露出滿是嚮往的神sè。崔斯特道:“我們一見如故,渡過了令人難忘的甜蜜美滿的蜜月時光。”
“卻說這人是哪個?”維斯塞羅問道,崔斯特答道:“這人不是法外狂徒——雷格福斯卻又是哪個?”
“在那四年中,我們共度患難,坑蒙拐騙,賭遍了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所有的賭桌。我們手中的鈔票和金幣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財富與rì俱增。可是我的身體卻每況愈下。”聽到崔斯特這番說話,雷格福斯怒道:“他撒謊,他jīng神矍鑠,賭術出神入化,像着了魔一般,手上的功夫沒人比他更好的了,身體好得很。但是,他是個變態,是個xìng格極其扭曲的人。”
聽到此處,維斯塞羅心道:“這不是拐着彎兒在罵我么?”心中頗有點拿不定主意。
崔斯特對着雷格福斯大聲道:“你才變態!”
雷格福斯指着崔斯特說道:“他,出身在一個貧困的吉普賽家庭。因為貧窮,所有想着拚命掙錢,而這個世界上,不辛勤勞動而又不犯罪,來發家致富,簡直是不可能。於是他想到了相對來說犯罪程度最低,來錢來得最快的手段——賭博。可這傢伙運氣一直很好,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的zhèngfǔ當局好幾次差一點就要逮捕到這傢伙,都被這傢伙想方設法溜之大吉。”說道此處,崔斯特幽幽道:“那還不是因為旁邊有你嗎?我們倆可是最佳拍檔啊!”
雷格福斯說道:“但是他,從未贏得過他正真渴求的東西——掌控魔法的能力!”說完露出可怖的神sè,道:“但是他,怎會、、、、、、怎麼會如此快!”雷格福斯想到崔斯特剛才瞬移到自己面前的場景。
崔斯特哈哈大笑:“雷格福斯老兄,說來我還要謝謝你,拜你所賜,我已經掌握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魔法,但是我立刻又感到空虛,因為我好孤獨!”說完摟住自己,給自己一個懷抱,露出滿臉幸福的笑容,朝着雷格福斯道:“沒有你,我怎麼會感到幸福!”
雷格福斯用那冷刀般的眼神望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崔斯特早已死了千遍萬遍,雷格福斯向地下吐一口濃濃的老痰,罵道:“呸,惡都噁心死老子了!崔斯特,**的怎麼還像當初一樣不要臉?”
崔斯特哈哈大笑,道:“沒錯,我還如當初一樣不要臉?早在十天前你說出這樣的話我還承認,不過,現在、、、、、、”崔斯特當著眾人,指着雷格福斯的臉說道:“當今世上最不要臉的人是你!”
眾囚徒順着崔斯特的指向齊刷刷地朝雷格福斯瞧去,雷格福斯哇哇大叫:“我怎地就不要臉了?”
崔斯特道:“那我問你,《英雄聯盟手冊》是不是在你手裏?”
雷格福斯一臉驚恐,滿臉疑惑地問道:“《英雄聯盟手冊》是什麼東西?”
崔斯特怒道:“是什麼東西,你還好意思來問我是什麼東西,當真卑鄙無恥之徒要數你之最!”聽到此處,維斯塞羅知道這句話不是罵的自己,因為自己再怎麼可惡也算不得卑鄙無恥。崔斯特接著說道:“六年前,我與你逃避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zhèngfǔ當局的追捕,來到祖安、、、、、、”雷格福斯仔細說道:“不錯,祖安,這個讓老子栽了個大跟頭的地方!”指着崔斯特的鼻子罵道:“若不是你背叛老子,老子早已逍遙法外。”
崔斯特哈哈大笑,嘲弄着雷格福斯:“當真無恥之極,人人都道是我背叛他,其實早在六年之前,在我們人生中乾的最大一票,雷格福斯撈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維斯塞羅問道:“那是什麼?”崔斯特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他把《英雄聯盟手冊》藏在自己身上,這六年來,他一直在逃避世人的追殺,躲在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祖安死牢!”
眾所周知:“祖安是位於瓦洛蘭大陸北部,被濫用魔法和科技所扭曲的城邦。無數聲名狼藉的恐怖科技和魔法創造發明於此。事實上,祖安zhèngfǔ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保護祖安的實驗不受反對力量所阻擾。建立這座城市的靈魂人物們,當初亦是為了逃開皮特沃夫保守的法律,追求學術zìyóu從而來到這裏。祖安擁有優良的科學研究,不過對科學和魔法研究鬆散放縱的管理和控制,讓祖安成為一個危險的居住之地。
“祖安人民充滿自豪地宣稱,這裏擁有瓦洛蘭種類最多的化學研究中心。大量城邦——甚至包括競爭對手皮特沃夫——都與祖安有化學貿易往來。此外,祖安還是瓦洛蘭的煉金中心,除了寥寥幾位鍊金術士居住在祖安之外,世界上鼎鼎有名的鍊金術士都居住在這裏。瓦洛蘭的居民應當小心化學工業,這可比鍊金術更加不可靠,影響也更加無法預測。然而在祖安,這些都是不可知的。
“祖安的城邦風光與其他瓦洛蘭城邦不同,yīn霾籠罩着這座城邦,天空顏sè經常從灰sè到綠sè異常變化。居民總是帶着口罩,從工廠煙囪排出的不明廢氣瀰漫在空中,酸雨讓祖安的建築都傷痕纍纍,女巫施法產生的化學廢物和魔法垃圾排放到下水道系統,嚴重影響了環境的穩定和安全。”
在這科技與魔法世界聞名的城邦里,祖安擁有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監獄系統。
雷格福斯說道:“什麼《英雄聯盟手冊》我不知道,你可知道我這六年來過着怎樣的rì子?我每天飽受獄卒的虐打與折磨,身上體無完膚,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哪像你崔斯特六年過去,竟比以前更加年輕,更加風度翩翩!”
崔斯特問道:“他們就沒逼問過你《英雄聯盟手冊》?”崔斯特所指的他們,顯然就是祖安的獄卒。
雷格福斯說道:“他們壓根兒就沒有問過我《英雄聯盟手冊》,但是他們一直在逼問我:你的下落。***,問我也是白問,因為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在哪裏,其實老子還要找你算賬呢,幸虧老天有眼,讓我今天碰到了你,你若不來,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去找你。”
維斯塞羅好奇地問道:“算什麼賬?”
雷格福斯說道:“六年前,那賤人,阿雷戈·普瑞格斯在賭桌上面輸光了所有的家產。但是那人惱羞成怒,居然抓住崔斯特的弱點對我進行打擊報復。”
維斯塞羅問道:“崔斯特有什麼弱點?”
雷格福斯道:“貪婪——這人想擁有掌控魔法的能力!”崔斯特接着雷格福斯的話說道:“不錯,但是他跟你賭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東西,而你的賭本就是他輸掉的家產外加我崔斯特這條xìng命。”崔斯特呵呵笑道:“雷格福斯老兄,你當真可以!”
雷格福斯問道:“什麼你從未見過的東西?”
崔斯特說:“他說他跟賭了最後一局,他的賭資便是《英雄聯盟手冊》。我問他什麼是《英雄聯盟手冊》,他說那是一本記載着當今世界上超級英雄的冊子,那裏面有着一份記錄著每一個英雄的名單,英雄們的技能、背景、攻略、出裝都一一記錄在裏面。”
雷格福斯說道:“***,什麼技能、背景、攻略、出裝?老子一個都聽不懂。”
崔斯特道:“當時我的口氣跟你現在一模一樣。那人說就是一部很厲害的書,如果你擁有這個冊子,你就可以暗中把這些英雄一個一個地幹掉,那個時候你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超級大英雄。”
崔斯特望着眾囚徒繼續說道:“我當時就有個疑問。”維斯塞羅說道:“什麼疑問?”崔斯特說:“我當時就問他:‘我又不知道《英雄聯盟手冊》裏面有沒有我崔斯特的名字?’那人急沖沖地說道:‘沒有關係呀。我可以讓你擁有超能力的魔法,到時候不管《英雄聯盟手冊》上面有沒有你的名字,你都可以把他們一一幹掉,到那個時候世界就是你的啦。’說完那個人哈哈大笑。”
維斯塞羅托着腮幫沉思道:“這種條件對男人來說的確是極大的誘惑,能不能答應他還頗有點拿不定主意。”
雷格福斯朝着崔斯特急切地問道:“那麼,你就答應了他?”
崔斯特答道:“我沒有!”
雷格福斯叫道:“那他娘的,老子怎麼被他抓住了。”
崔斯特接着道:“直到他把我帶到沙維爾·哈特博士的面前。”
雷格福斯道:“你就同意他就這麼幹了?”
崔斯特說道:“沒辦法,你是知道的,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掌控魔法的能力——就在我眼前。這可是我的弱點啊!”
雷格福斯破口大罵道:“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麻辣個巴子炒瓜子!”維斯塞羅拍腿哈哈大笑,囚徒和獄卒們也哈哈大笑。雷格福斯對着崔斯特說道:“恭喜你,看來你成功啦!”
崔斯特微微笑道:“謝謝!可是我寂寞啊,我現在真正渴求的東西那可是《英雄聯盟手冊》啊!”
崔斯特一板臉接着道:“雷格福斯老兄,你可知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經歷了多少磨難?”雷格福斯說道:“那你可知道我在監獄裏又經歷了多少磨難?”
崔斯特道:“沙維爾·哈特博士告訴我,我有可能永遠被改變,有可能安然無恙,還有可能慘死而去。哈哈,但我知道,實驗過程的劇痛是在所難免的,但對於賭徒來說,只要還要一絲希望,就要死拼到底,雷格福斯老兄,這個道理你可是知道的,再怎麼說,我們曾經可是最佳拍檔啊。”
雷格福斯罵道:“屁!”
崔斯特道:“不過這還不算最糟糕的賠率,實驗結束后,我幾乎一無所有,為了實驗我耗盡了所有的家產,我老婆也跑了、、、、、、”
雷格福斯道:“伊芙琳——那個小sāo貨!”
崔斯特罵道:“***,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維斯塞羅問道:“原來你是有老婆的?我一直以為你們倆是好基友呢!”
崔斯特罵道:“放肆!”維斯塞羅悶氣吞聲,崔斯特繼續說道:“那一晚,我怒火中燒,實驗結束后,似乎什麼效果也沒有,我恨不得殺人泄憤,我準備去殺死實驗小組成員,突然之間,我被自己瞬移在幾公里之外。哈哈哈哈,看來我這傢伙,運氣始終還是不錯的。”忍不住便狡黠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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