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熬過今晚子夜!
「果然。」
葉東低喃一聲。
在他身旁,陳芸汐第一次看到了煞氣的模樣。
「這就是要我命的東西?」陳芸汐顫聲道。
葉東輕輕點了點頭,「之前徐大沖請我來的時候,散溢出的煞氣被我消滅后,按理來說這地方足夠安分很多年了。」
「可現在,因為你作為媒介,直接喚醒了這供電室內最深處的東西。」
說完,葉東深深的看了眼陳芸汐。
「你不死,這些煞氣每天都會這麼強烈的湧出,而且直接作用在你身上!」
與此同時。
徐大沖已經不受控制的張開了嘴,渾身瘋狂顫抖,眼看要沒得活了。
危急時刻。
葉東一步衝過來,五指按在徐大沖的眉心,另外一隻手泛起滔天的金光。
「敕!」
葉東沉聲一喝,抬手狠狠的打在徐大沖的心口。
立刻。
徐大沖身上的無數黑色紋路頓時潰散開來,但馬上,下一秒又重新蔓延了上來。
「這玩意,是盯死了你陳家啊,尤其是你!」葉東搖了搖頭,反手從口袋裏摸出三個碗,以及一條浸漆的麻繩。
隨後抓住徐大沖的腦袋,麻繩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再穿過咯吱窩,瞬間就將徐大沖捆成一個粽子。
而這麼做的原因,就是防止徐大沖身體不受控制的扭曲,尤其是他的嘴裏,也用布團堵住了。
隨着將徐大沖按在地上,三個血紅色的小碗分佈四周。
「起!」
葉東屈指一彈,三個小碗裏立刻冒起了火焰。
淡淡的金光環繞徐大沖周身,也讓徐大沖安靜了不少。
「等吧,熬過子夜之後,這些煞氣就安穩的多了,運氣好你的八字還沒衝破,運氣差的話,就只能靠我硬生生的拖過子夜了。」
葉東低喃一聲,盤坐在了徐大沖面前。
這時,陳芸汐靠了過來滿臉悲憤道:「要不,你撬開這供電室,我也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邪門東西在害人!」
聞聲,葉東搖了搖頭。
「你要是死了,我馬上砸開供電室進去看看,可惜,我現在得保住你的命,這玩意依靠因果和你締結在一起,這最大的麻煩就是你弄出來的!」
聽到葉東這話,陳芸汐氣的一咬牙。
這個傢伙,好不解風情啊,說話非要火藥味這麼足,非要嗆人么!
……
與此同時。
郊區一棟別墅的地下室內。
這裏的構造如同防空洞一般。
而洞的最深處,是一座刻着某種圖案的陣台,四周盞火也是按照八卦排列的。
在陣台外,兩個西裝漢子正推着一個輪椅,上面坐着的赫然是陳家的老太爺,陳鼎山!
「芸汐,別怪爺爺心狠,誰叫你是主脈唯一的女孩子,你哥哥以後要繼承陳氏集團,你弟弟年紀還太小,只有你最適合了。」
陳鼎山低聲呢喃,目光死死的望着陣台上一個通體漆黑的罐子,上面是一張照片和一張寫着生辰八字的紙張。
「你要是沒這麼聰明也好,不明不白的死了,糊裏糊塗也少受罪,偏偏你還發現了一些不該發現的,這是你的命,都是命啊!」
在他旁邊,一個乾瘦老人蹲在地上,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地上正燃燒漆黑火焰的火盆。
「老爺,黑火開始變得微弱了。」那乾瘦的管家興奮的喊了聲。
聞言,陳鼎山立刻招了招手,一個保鏢便扶着輪椅靠了過去。
看着地上的火盆,陳鼎山臉上湧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小心翼翼。
「根據五通道人所言,每隔十八年,這煞氣就會爆發,必定要獻祭一個陳家人方可安撫煞氣,現在就等着這黑火褪去,我陳家就能再享十八年的平靜了。」
陳鼎山語氣激動,又看了看前方的罐子。
「去,去看看芸汐消失了沒有,務必保證一切順利。」
話音落下。
管家則是起身道:「老爺,你不用着急,我們現在都是按照五通道人安排的做的,一切都沒問題,只要將生辰八字丟進罐子裏,黑火就會自動鎖定,沒問題,沒問題的。」
聽着管家這話,陳鼎山也是點了點頭。
「是,是是是。」
說話的時候,陳鼎山的雙手捏在一起,隱隱間手心都出汗了!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子夜將至。
供電室外,葉東就盯着面前的徐大沖,此時徐大沖身上的釘子都被逼出來了大半。
「這些煞氣倒是比我想的差得遠,區區一個三元精氣陣,就讓徐大沖堅持到了現在,原本我還以為用不了多久,這些煞氣就會沖開鎖魂釘,發現徐大沖是個冒牌貨呢。」葉東輕笑道。
可一旁,陳芸汐倒是絲毫不敢放鬆,而且她也想要看看,如果沒有葉東,自己將會是怎麼死的!
就這樣又過去半個時辰。
突然。
「啊!」
徐大沖發出一道痛苦的尖叫聲,身上的鐵釘全部飛了出來,同時無數的黑霧包裹住了徐大沖。
瞬間。
徐大沖身上屬於陳芸汐的生辰八字便被煞氣絞碎了,那狂涌的煞氣還沒反應過來,就開始散溢了。
葉東笑了笑,一把將徐大沖按在地上,保證暈過去的徐大沖沒有倒出三個小碗的範圍。
「也該發現了吧?」葉東低喃一聲。
果不其然。
下一秒。
無數黑霧席捲而來,同時一股股憤怒的情緒瘋狂乍現。
而葉東護着陳芸汐和徐大沖,現在就等子夜徹底過去了。
到時候自己才算是騰出手來,去那供電室看看裏面到底是啥情況。
……
另外一邊。
別墅內。
「成了,老爺,成了!」管家高興的驚呼道。
此時罐子裏陳芸汐的照片突然燃燒成了灰燼,而火盆里的黑火也開始消失了,直到徹底不見!
看到這一幕,陳鼎山臉上立刻泛起了深深的笑容。
可緊接着。
火盆里本已經消失的黑火,突然以一種噴涌般的狀態沖了出來,火焰足足冒出了一米多高。
那管家靠的近,直接被黑火嚇得怪叫了一聲,陳鼎山也是面色一僵,全靠保鏢推着他離開數十米。
隨即。
那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越燒越旺,似乎是在發出憤怒的咆哮和質問。
「這……」
陳鼎山緩緩坐直了腰,呼吸沉重,一字一頓的怒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